“尋歡,我之所以這時纔給你發短信,是我料想柔娜此時不在你身邊,你一定正獨自躺在牀上休息。有些事我不能讓柔娜知道,也不能讓你知道得太明白。我只想告訴你,我對雪兒決無半點惡意,我真的是要帶雪兒去更好的醫院做更徹底的治療。我這樣做,只是要阻止一個人的陰謀。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的陰謀到底是什麼,我和你又到底相不相識,都不重要,你也不必過問,問了,時機不成熟我也暫時不會說。如果你相信我,就請你放心。你要多關心柔娜,她真的很不容易。”
我不是很相信她對雪兒會那麼毫無用心的好,我也不相信她這樣做只是要阻止一個人的陰謀,恐怕阻止一個人的陰謀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她要從那個有着陰謀的人那裡爭奪什麼。
我卻相信那個有陰謀的人的存在,極有可能就是胡總。很早很早以前,我就預感到胡總有陰謀的。只是她的話,讓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預感。
但事情明明已牽涉到雪兒,是什麼讓她要回避柔娜將柔娜朦在鼓裡,卻偏偏要對我稍作透露又不透露得太過明白呢?她又要在那個可能是胡總的人手裡爭奪什麼呢?她和那個可能是胡總的人的爭奪爲什麼要搭上無辜的雪兒呢?莫非,她搭上雪兒,竟是她和那個可能是胡總的人的爭奪與柔娜有關?
只是胡總沒到我們公司之前,柔娜對他根本就完全陌生,至於她,柔娜更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姓什名誰呀。
我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她在短信裡叫我不要過問,我還是忍不住回覆道:“那個人是不是胡總,如果是胡總,他到底有什麼陰謀,是衝我來的還是衝柔娜,又或是衝劉一Lang?”
我沒有揭露她的別有用心,我不要讓她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很相信她,根本就在懷疑她,也有着某種比那個可能是胡總的人,更深不可測,更不可告人的陰謀。
明知不可能,我還是努力睜開眼睛,忍住瞌睡,等待她的回答。
然而,直到我最後終於沉沉睡去,也沒等到她的回覆。她不是沒有收到我的短信,她是暫時不會說,正如她在她先前給我的短信裡說的那樣。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還不是她能讓我知道得太過明白的時候。可是,離時機成熟的日子到底還有多遠呢?
早上,我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敲門的是柔娜,她急急的有些慌亂的在門外叫我:“尋歡,快起來,去隔壁我的臥室睡!”
她的話太奇怪了,奇怪得我根本無法理解。我雖然纔剛剛被她從沉沉的睡夢裡吵醒,還睡意朦朧,但這卻與我睡意朦朧無關。
我覺得奇怪,覺得無法理解的是,她爲什麼要那麼急切那麼慌亂的叫我起牀,而她叫我起牀卻不是要我不再睡,而是要我睡到隔壁她的房間!
我很吃驚,也很訥悶,莫非柔娜昨天受了太多剌激,現在神智出了問題?
我忍不住擔心的衝門外問:“柔娜,你別嚇我,你是怎麼了,一大早就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柔娜卻不回答我,只是道:“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快,快點好不好?”
更急切慌亂的聲音,到底是她沒時間給解釋,還是她真神智出了問題不知道解釋?
但無論如何,我都得立馬起牀了,只是我起牀卻不是要去隔壁她的臥室睡。儘管,她臥室裡那間寬鬆的牀,曾無數次撩起過我的春夢,儘管昨天胡總把她的臥室佈置成了我和她的新房,那張牀更加讓人覺得幸福,覺得忍俊不禁。
我起牀是要把我的手輕撫上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燒,如果有,我得儘快送她去醫院,如果沒有,我更得送她去醫院。
這個時候,她卻不再敲門,反是試探着扭動門的把手。
昨夜回來得太晚,又太疲倦,我竟只是把門推過去,忘了反鎖。
門開了,她衝了進來,並衝到我的牀前。
此時,我剛剛從牀上坐起來,還沒來得及穿衣服。
我想不到她會這樣反常,這樣急不可待。如果想得到,不要說昨晚上牀時已那麼疲倦,就是上牀時正興奮得毫無睡意,我也不會如往常一樣,脫光了衣服,只穿一條內褲。
雖然,柔娜已不是第一次看過我**的身體,更可恨的是她還看過劉一Lang,但我還是慌亂的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並匆匆的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遮住了我腰以下的部分。
然而,柔娜卻置我的尷尬與慌亂於不顧,甚至連她自己也沒半點不好意思。非旦沒有退出門去,或是背轉身來,等我把衣服穿好再向我靠近,反是像不知世上還有男女之別一樣,無所顧忌的靠我更近,一隻手把我的衣服奪過去抱在懷裡,另一隻手將我從牀上拉了下來。
我先前遮掩在被子下面的下半身,便只掛一絲的暴露在了她眼前。
曾幾何時,有一個早晨我從一場春夢裡醒來,發現自己竟嚇人的一柱擎天。
那個日子漸漸遙遠,如籠着青紗的夢。後來,這夢也被時光的輕風吹散了,再也找不着痕跡,只有虛無的飄渺。
但至那日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論白天經歷了怎樣的大喜大悲,我早晨起來一柱擎天的習慣都風雨無阻,陰晴不變,一天也不曾間斷過。
此時,我下面正高傲的堅挺着,把遮羞的內褲頂起了一個高高的涼篷。
年末的清晨,有寒冷的風從窗縫吹了進來,柔娜的長髮有幾絲被撩起,飄到我**的胸前,但我感到的不是寒冷,是沒法言說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