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綠色的火焰中,我被那個半人半蛇的怪物嬰兒高高舉起來,把我在空中360度的旋轉着,那個怪物嬰兒發出陰森森地笑聲:“嘻嘻……”
白竹見到這情況,着急地拿出水果刀,向那個怪物嬰兒衝了過去,可是,那怪物嬰兒發出嘹亮地尖叫聲“嘶——”,那聲音能夠震動你的耳膜,聲音的頻率就和心臟的頻率一樣,在那怪物嘹亮的聲音裡,都能感覺到心臟跟着這聲音在顫動着。
這聲音讓我和白竹都很難受,最終白竹在這聲音中倒下,那怪物嬰兒也停止了尖叫,他把我從空中丟下來,就如同在看一個觀賞品,那個怪物嬰兒的臉是一個臃腫的盤嘟嘟的臉蛋,卻毫無任何的可愛之處,怪物嬰兒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我覺得毛骨悚然,怪物嬰兒拖着蛇尾慢慢地向我接近,我嚇得往後退。
“你……你想幹嘛?”我完全不知道這個怪物嬰兒的目的是什麼,我嚇得向那個怪物嬰兒質問道。
“做我的媽媽!”那個怪物嬰兒大聲地說道,那聲量就像一個成年的男人的聲音,一點也不像一個孩子該有的聲音。
“這不可能!”這些天好不容易鬼嬰沒來糾纏我,這倒好又來了一個怪物找我當媽咪。我會答應纔怪哩!
“那你就去死!”那個怪物嬰兒性格一下子暴戾起來,他全身散發着黑氣,長大了嘴巴,那嘴巴就像是蛇的嘴巴一樣,可以吞下比自己體型還大的東西,他脫動着蛇尾加快了步伐抓住了我。
我又拼命的掙扎起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這個怪物嬰兒捏碎了,看着那怪物嬰兒張大了嘴巴,我的心裡僅剩下無法描述的驚恐。要是就這樣被怪物嬰兒給吃了,我很不甘心,我還有很多願望沒有達成,被一個嬰兒怪物給吃掉的死法是我這輩子也沒想過的。
就在這時,之前闖入我們家的那個男人屍體的腦袋的蛋殼裂開了,蛋殼上那雙讓我熟悉的眼睛越發的明亮,“嘭——”地一聲,那個男人的腦袋炸開了,那個男人的屍體霎時變成血肉模糊的肉泥,肉泥中鬼嬰嘴角沾着一個那個男人的肉沫,鬼嬰舔舔那嘴角的肉。我纔想起爲什麼之前我爲覺得那個男人腦袋上蛋殼的眼睛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因爲那個鬼嬰的眼睛。
那個嬰兒怪物放下了攻擊我的動作,我能感到那個嬰兒怪物十分畏懼鬼嬰的存在,鬼嬰厲聲地說:“你想殺了我的母親?!就你!老子的母親就老子能動!”
那個嬰兒怪物嚇得跪在了鬼嬰面前,他身上的黑氣在鬼嬰的面前一點點的變得稀釋,顫抖地說道:“主人,這都是血姬大人的主意。”
“管他是誰的主意,不許傷害我的母親。”鬼嬰憤怒起來,一把揪起那個嬰兒怪物,接着,那個嬰兒怪物全身燃燒起這些幽綠色的火焰來。
那個嬰兒怪物發出了詛咒般地聲音:“鬼王大人,你要是不聽血姬大人的話,你會萬劫不的!……”可那幽綠色的火焰燃燒的越來越快,那個嬰兒怪物還沒說完就被大火給燃燒殆盡了。
鬼嬰在幽綠色的火焰當中擡起了那雙漆黑的眼睛,他凝望着我,對我命令地口吻說道:“抱我!”
“我爲啥要抱你!?”現在我有些分不清那個鬼嬰是好還是壞了,他總是嚇我,可每次到了關鍵時刻總會出現幫助我,他說要傷害我可到現在我毫髮無損的,這算哪門子的傷害呢?
“因爲我救了你。”那個鬼嬰傲嬌地對我說道。
——我又沒讓你救我!
我卻不鳥那個鬼嬰,我跑去白竹的身邊,發現白竹已經斷氣了,估計是被那個怪物嬰兒給一甩的時候動作太重了,我心裡一下子着急起來了,但心裡轉念一想,既然這鬼嬰本領那麼大,說不定鬼嬰能夠救起白竹。
我對鬼嬰討價還價地說道:“要是你能救白竹地話,我就抱你。”
“說話算數。”鬼嬰淡淡地說道。
我的身一顫,腦海裡浮現一些零碎的畫面:在一片燃燒的黃色的大火焰裡,大火焰裡面站着鬼嬰和一個女人,我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鬼嬰帶着哭腔對那個女人說道:“說話算數。”
鬼嬰話音剛落,我在眨眼睛的時候,我們已經來都了這屋子外面的街道上,冰冷的月亮高高的掛着天空之上,白竹站在我的旁邊,而我的面前是鬼嬰。
“這是……”白竹看到那個鬼嬰嚇着說道。
鬼嬰張開手臂,對我說道:“現在可以抱我了吧!”
我渾身顫抖着,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抱起了鬼嬰,鬼嬰的身體是冰冷無比好似冰塊一般,我的身體不停地抖着,深怕那個鬼嬰會咬我一口,又或者是把我殺了。
然而,那個鬼嬰就像一個安靜的寶寶,一動也不動,很享受着我的擁抱。可是,鬼嬰沒多久就吐了黑色冰冷的血,那黑血一大灘留到我的身上,那黑血十分冰冷,我連忙把鬼嬰放開,鬼嬰就像一個快死的孩子一樣,趴在地面上十分地虛弱。鬼嬰望着我喊道:“媽媽……”
“宿星,這鬼嬰快死了,我們看他這麼虛弱,把他給殺了吧,他以後就不會糾纏你了。”那把水果刀不知何時出現在白竹的手裡,白竹面露猙獰地對我說道。
如果換做是以前,我肯定是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白竹的意見,可是,我現在猶豫了,我見着鬼嬰的模樣,有些心疼,“它也沒傷害我,還救了我們。”
“這事不能有婦人之仁!這東西好歹也是妖邪之物。”白竹說着,拿起水果刀就向鬼嬰一步一步地走去,一刀捅進了鬼嬰的左心房的位置,鬼嬰留下了大片的黑血。
鬼嬰向我發出了哀求聲,他說道:“媽媽,救救我……”
我撇過臉,不想看白竹拿起水果刀繼續刺殺鬼嬰,我可以阻止這一切的,可我只是一個人,那個鬼嬰沒了他或許我身上那些怪異的事情都會結束了,我又能和白竹幸福的在一起,沒了鬼嬰或許會更好,可能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就在白竹要給那個鬼嬰來第二刀的時候,街道上又漂起漫天的淡黃色的紙錢,淡黃色的紙錢上寫着“神蛇教”,一羣孩子身穿着紅色的衣服,向我們走來,在這羣孩子的後面,有幾個紅衣的女人擡着轎子,那頂轎子紅色的紗簾,在風中飄着,有着說不出的詭異,在擡轎子的四個女人中,其中有一個我認出來了,那個就是之前三番五次害我的“黑寡婦”。
我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經,連忙拉起白竹往前跑,躲開了這頂轎子,我們跑了很久,繞過了一個巷子,慶幸的是那些詭異的紅衣服的人沒有追來。
我和白竹待了許久,返回那條路準備回去的時候,鬼嬰已然不知道去哪裡了,地面上剛剛鬼嬰在的位置,到處都是黑血,那黑血冒着黑氣,溫度十分的冰冷,好像在對我們說這是鬼嬰的鮮血。
我們回到了家裡,我們自己離開西秦島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了,由於這客船吹到了岸上,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傳說中白竹的表弟楊林,等待着他來到西秦島上來接我們。爲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就是到目前爲止,這西秦島所發生的事情都是被算計好的呢。
夜晚,我熟熟地睡去,做了一個異常的詭異的夢,我的夢幾乎都是預示作用的:
在我的夢裡,月紅色的月亮高高的掛着,我來到胖男人家的水井旁邊,水井異常的荒涼和恐怖,不僅是因爲胖男人家死了人給這個地方增加恐怖,而且這個口井幾乎從來沒有人搭理,挖這口井的時候似乎不是爲了取水,因爲在這口井看不到任何的取水的位置。
我站在這口井的旁邊,正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前面有個小孩,那個孩子全身溼噠噠的,背對着我,看不清他的臉蛋,不停地往地下滴着水。那個孩子把頭不斷往水井伸去,似乎想要去水井裡面。
我嚇了一大跳,怎麼會有個小孩在水井邊呢。這樣太危險了,小孩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我管不了那麼多,萬一真的是一個小孩掉下去了,那多可惜。
我大叫一聲,“小孩,不要待在那裡很危險,你趕快過來。”我一邊說一邊向孩子的方向走去。
那個孩子卻沒有迴應我,我生氣地說,“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你的爸爸媽媽呢,他們在什麼地方,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裡,他們現在一定在尋找你呢,他們找不到你,心裡該多麼的擔心啊。”
小孩不在把頭往水井裡伸了,他回頭轉向我,那是一張蒼白腫脹的臉,如同被水井裡的水泡過了,那個孩子哀怨地說:“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我知道爸爸媽媽找了我很長時間,但是他們永遠也找不到我了。”
我覺得這個孩子說的話很奇怪,我試探性的說,“你家住在哪裡?我可以送你回去。你的爸爸媽媽爲什麼找不到你了呢?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姐姐幫你找你的爸爸媽媽好嗎?”
小男孩點點頭:“你願意送我回家嗎,叔叔,你真是個好人。”
林強第一次被一個小孩子誇獎,他忽然覺得有些臉紅,“哥哥拉你上來,你先告訴哥哥,你的家在哪裡?”
小男孩搖搖頭,“我已經忘記我家住在哪裡了,我已經不記得了,這該怎麼辦?我回不了家了,爸爸媽媽也找不到我了。”
我笑着說:“怎麼會呢,姐姐你去警察局,警察叔叔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爸爸媽媽的。讓你早點回家。”
小男孩將手遞給我,在他握住我的手中的瞬間,卻力大無比,他一用勁,我被他摔到了水井裡,那個小男孩裂開了嘴大笑:“哈哈……”
我在水井裡看見了無數張如同那個小男孩一樣蒼白的臉的小孩子,他們擠在水井裡,我嚇得隨便推了一個孩子,接着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因爲我看見水井裡那個被我推開的孩子膝蓋以下的部分都沒有了,那個水井裡孩子的皮膚冰冷刺骨,一點溫度都沒有。就算是在水裡泡了很長時間,體溫也不至於是這樣。擁有這樣冰冷刺骨的身體,一定不是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