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在白竹的調理下身體恢復了不少,白竹的藥還真管用,至少我的眼睛恢復正常,不在看到怪怪的東西。然而,我心裡還是放不下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一天傍晚,我躺在牀上正出神間,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心中奇怪,卻還是接通了:“喂,你找誰?”
“宿星,是我!”我一聽這聲音,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媽媽的聲音,我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父母平時都不待見我,怎麼會那麼主動給我打電話呢?而且這好像不是媽媽的手機號。我問道:“媽媽,怎麼了?這會兒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
“宿星,這是我和你爸換的新手機號,就是我跟你爸有點想你妹妹林雪兒呢,她最近怎麼樣了?”電話那頭的媽媽聲音陰森森的。
——臥槽尼瑪!就知道不會那麼好的給我打電話。
我不能讓父母知道林雪兒已經死掉的事情,我對父母很敷衍的說道:“我的妹妹和外國的有錢男友一起出國以後,都怕我影響到她的生活找她要錢,連我這個姐姐都不認,我怎麼會有她的消息,我想她現在應該過的停好的。”
“雪兒過得好,那就好。”媽媽聲音冷冰冰地說道。
“對了,媽媽我有沒有一個妹妹叫做宿原?”我向媽媽問道。
“沒有,我該睡了,掛了。”媽媽說着就把電話掛了,一句多餘的話也不願意和我說道。
這時,我發現大廳的燈還微微的亮着,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往外走去,看到廚房的白竹拿着刀對着手臂在割肉。
“白竹,你在幹嘛?”我對白竹質問道。
“宿星,被你發現了。”白竹停住了割肉,他眨巴眨巴着眼睛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我窮追不捨地問道。
“沒有啦,你快點回去睡吧,等一下就能吃藥了!”白竹虛弱地說道。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不吃藥了。”我對白竹威脅道。我知道白竹是最在乎我的。
“宿星,你不可以。”白竹對我說道。“好吧,我告訴你,這藥的藥引必須拿人肉來做引子。”
我的心頭一顫,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那白色的藥丸煮出來是猩紅色的,也爲什麼明白白竹說着藥很特別。我嗔怪道:“白竹,你以後不許這樣了……”
這時,門傳來劇烈的撞擊聲,我和白竹透過外面的窗子,看到門外至少有一百多個黃褐色眼睛、長長蛇尾的怪人,那些怪人都是島上的村民。
看着那些怪人越來越多,白竹說道:“宿星,我們往後門跑去,這樣下去,那些怪人早晚得衝進來的。”
我和白竹瘋狂地往街道外跑去,但還是被那羣怪人發現了,在快速地奔跑想要甩來後面追殺我們的怪人們,沒有注意到我的腳底下有一個大大石頭,給在被石頭給弄摔倒之前,我在模模糊糊中,看落地之前,看到我的面前站着一個一頭金黃色的頭髮,手上拿着黃金手槍的男人,那個男人的輪廓英俊的無法訴說,完全勝過好萊塢的男星們。那不是曾經救過我許多次的崑崙山的大弟子龍炎又是誰?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直挺挺的摔在地上——這是保命的常識。昏厥的時候,如果直挺挺的倒下去,後腦着地,很容易直接掛掉,後腦可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重摔之下,一旦出現顱內出血,就會危及生命。
等我倒在地上之後,強忍着疼痛,努力的擡起頭去看龍炎,那裡早已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龍炎?白竹也停止了逃跑,轉身要把我扶起來。他的語氣裡面滿是關心:“宿星,還能走嗎?走不了我揹你吧。”
就當我以爲龍炎是自己的幻覺,突然一個怪人追了上來,向我的方向伸出了鋒利的指甲,就在這時,龍炎出現在那個怪人的身邊,舉起那金黃色的刻有龍的手槍,直接朝那個怪人打了一槍下去。
“噴……”地一聲,那個怪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嘶吼聲,接着整個人就化成了黑色的碎片。
龍炎又拿起那些追殺我們的怪人們開了幾槍,但是那些怪人們的數量太多了,越打越多,龍炎對着白竹喊道:“趕緊帶着她跑!子彈有些不夠了。”
白竹扶起我往前跌跌撞撞的跑去,而龍炎則是護送着我們逃離。我們躲進了一片隱秘的林子,在樹林的黑暗遮掩下,那羣怪人似乎光線太暗分辨不出方向來,我們成功的甩開了那羣怪人。
我們在一片隱蔽的地方休息,我幾乎都是氣喘吁吁,等我恢復平靜了,我向火炎問道:“火炎,你怎麼來到這島上了?”
“西秦島最近傳出有些不太平,我的師傅們讓我來着島上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想到就遇到你們了。”火炎說道了。“看來這些事真的。”
我對火炎說道:“這些都和黑寡婦有關!小鎮上的人變成這樣都是黑寡婦弄的”其實,我就想借火炎的手除掉黑寡婦,我對黑寡婦的恨常人無法想象的。
“額……”火炎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吧。
“是誰在說我呢?”黑寡婦臉上掛着一幅詭異的笑容,她身上的衣服顏色更加鮮紅了,她出現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火炎毫不驚慌,他拿起手中的龍形手槍直接朝着黑寡婦打了一槍下去,一陣塵土飛揚過後,在黑寡婦的位置,只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黑色蜘蛛,那隻黑色蜘蛛有着6對巨型的大腿,那大腿得有一米多高,黑蜘蛛的身上佈滿密密麻麻的細毛,嘴裡吐着絲線。她發出黑寡婦得意洋洋的聲音:“龍炎,我算過了,一個手槍的最多能裝子彈30發子彈,加上剛剛你朝着我打的一顆,已經正好30發了。現在你的黃金槍裡面已經沒有子彈了。”
我都沒反應過來,才一瞬間,這黑寡婦就成爲了一隻蜘蛛了?
這時,黑寡婦朝着我的方向吐了一口墨綠色的毒液,白竹見到,直接雙手抱住了我,那些毒液落在白竹的身上,白竹白色的上衣衣服被腐蝕掉了,那些毒液一點點的滲入白竹的皮膚。
“哈哈……你們沒子彈了,還怎麼對付我。這是我的毒液,中了我的毒液,除非把我殺死,否則根本解不掉。宿星,我是要殺你的,但是看看你失去愛人痛苦地表情也不錯。”巨型蜘蛛發出和我的妹妹林雪兒的聲音對我張狂地說道。
“**”這黑寡婦真是夠了,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連上過牀的男人都能那麼狠心,我忍不住怒罵起來,可罵完又覺得不對:黑寡婦本來就不是人啊!它們原本就是妖怪,是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難道你以爲我沒有子彈就對付不了你了嗎?”龍炎隨手一擺,那隻蜘蛛就重重地飛了出去,摔在好幾米開外的大理石地面上,傷得很重,爬都爬不起來了。
巨型蜘蛛腥臭的黑血如噴泉一樣洶涌而出,灑在大理石地面上,那蜘蛛掙扎着揮舞着腳,卻四角朝天,想要繼續朝我衝,卻動彈不得。
“而且,槍裡沒了子彈,難道就不能再裝嗎?”龍炎說着撩開黑色的風衣,可以看到龍炎的風衣裡面一排排黃金的子彈,得有上百顆,這些子彈就像是黃金做的一樣,龍炎拿出幾個飛快的組裝之後,長槍點地,人如一隻大鳥一般騰空躍起,隨後,一個槍花抖出,正好刺中剛剛起身的那隻巨型蜘蛛,把那隻蜘蛛的喉嚨捅了個透亮,那隻黑色的蜘蛛的身體一點點的零碎了,黑寡婦就這樣死了。
龍炎收回長槍,走到了我的跟前,問道:“你們怎麼樣了?”
“沒事,死不了,就是太疼了,你去看看白竹怎麼樣了。”經歷這一場生死危機,我的整顆心都被白竹給佔滿了,如果沒有白竹拼盡全力救助,我說不定早已命喪黃泉了。
龍炎檢查了白竹的傷口之後,說道:“黑寡婦已經死了,你的愛人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我想起了這些天遇到怪事,連忙向龍炎求助:“龍炎,這些天我總是看到我死去的妹妹,還有和我一模一樣的小孩子。”
“那應該是黑寡婦搞得的鬼吧。黑寡婦原本就是修煉多年的蜘蛛妖怪,蜘蛛妖怪最厲害的本領就是變臉,也因此稱爲‘百面鬼’,我想黑寡婦纏着你,就是爲了嚇你吧。”龍炎解釋道。
——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嗎?爲什麼我感覺我看到的那麼真實呢?要是真的向龍炎說得那樣,那黑寡婦嚇我對黑寡婦又有什麼好處呢?
火炎見我在思考,冰冷地說道:“宿星,我必須回崑崙一趟,我現在神思昏亂,情況十分嚴重,這西秦島正在出現某種變異,我必須回去一趟,搞清楚問題所在。我看到在西秦島碼頭停靠着一艘小船,你們可以乘着那小船離開這裡。”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碼頭。”我心中有些失落,下次要是在見到火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對火炎的感情是那種信任感,這是我在白竹身上所找不到的,火炎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幫助我。有一種不捨,我心裡知道,也不能阻止火炎,給她突如其來的來個狠狠的擁抱之後,我說了一句:“火炎,再見!”
其實我在心裡說的是永別,因爲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見到火炎了。火炎這樣高冷的男人,要是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遇到的話,我肯定會喜歡上他的吧。
火炎的身體一顫,似乎沒想到我會擁抱住他,接着他露出溫暖地笑容說道:“宿星,別那麼傷感,我們可能以後有緣就相見了。”
火炎和我道別之後,他一揮手就從我的面前消失了,我的心空蕩蕩的就像是少了什麼。白竹站在一旁有些吃醋的擁抱住我,可是,我能感受到白竹身體的冰冷,白竹向我質問道:“你到底是愛他還是愛我?”
我的身體一顫,腦子裡似乎傳來很遙遠的聲音,我在很久以前似乎聽到過這句話,不過那個聲音的主人不是來自白竹,聲音冰冷、粗礦。
我挪動着嘴角,尷尬地和腦海中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回答道:“當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