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一個人走在遠離城堡的小林子,爲什麼我會選擇離開離開城堡呢?這應該還得從昨天我洗完澡從浴室裡說起,我聽到門外穿來門被推開的聲音,當我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地面上有着一張用血寫成的字條:宿星,離開這裡,在晚就離不開這裡了。
那張紙條就像是有人在用生命提醒着我, 我聯想起在城堡這些天總總的事情,最終選擇悄悄離開,白竹已經不愛我了,我在城堡過得並不是很快樂,搞不好還有來自未知的生命的危險。
我的離開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打算賭一把,穿越這片叢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寂靜的林子發出嘶嘶的響聲,這時,我突然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宿星,宿星……別走啊……”
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我一大跳,我只感覺一陣陰風從自己後背吹過,我猛的轉身,看到不遠處的樹叢裡冒出幽綠的光,一團血紅色的圓形霧團從裡面冒出來,在裡邊隱約能看到一個臉上血肉模糊,蓬頭垢面,身穿着殘破地女傭服裝的“女傭厲鬼”。
我看着正在逼近的血紅色的圓形霧團提心吊膽,要轉身逃跑,剛轉身,就看到兩隻已經腐爛,長者墨綠色長指甲的手憑空朝自己的脖子抓過來,那兩隻手掐到了我的脖子上,拽着我朝血紅色的圓形霧團那邊移動。
我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我的脖子被兩隻手掐着,我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擺脫不了,我看到一個“女傭厲鬼”雙手抓着我正在張狂地大笑着,“嘿嘿……宿星,別走我們回去……”
大片大片深紅色的血液從血紅色的圓形霧團裡“女傭厲鬼”身上流出來,流到我的臉上,我閉上眼睛,血流到我的鼻子裡,我感覺自己的鼻子要炸了,我的身體都在不斷髮麻,那鮮血的味道現在對我來說無疑是死神的味道。
那個女傭不斷地拖着我往城堡走回去,好在那“女傭厲鬼”不是很用力,楊林的那座古老的城堡出現在我的眼簾,眼看着就要到城堡的時候,突然,血紅色的圓形霧團裡的“女傭厲鬼”停止了動作,我感到沒有血液流下來了,鼻子裡的火辣辣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我睜開眼睛,看到羊頭女人白澤正拿着一個一個巨大的石頭投向血紅色的圓形霧團裡的“女傭厲鬼”。
“疼……疼……” 那“女傭厲鬼”發出了吃疼地叫聲,然後把我丟給了羊頭女人白澤,似乎很懼怕着羊頭女人白澤的存在。
“哼哼……宿星……回來……回來……”血紅色的圓形霧團裡的“女傭厲鬼”發出怨恨的哼聲,似乎對羊頭女人白澤的行爲很是不滿,然而“女傭厲鬼”沒有對羊頭女人白澤採取什麼動作,而是停止下來,像是在等待時機把我從羊頭女人白澤身邊給搶走,白澤站在原地,她冷眼的看着那血紅色的圓形霧團裡的“女傭厲鬼”。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帶着肅殺的味道,吹到那團血紅色的圓形霧團上,血紅色的圓形霧團裡的“女傭厲鬼”被吹的後退了幾步,突然逆着風,快速地抓住我的脖子,想把我再次拖進那血紅色的雲霧當中。
只是,羊頭女人白澤比那“女傭厲鬼”還要快速,在血紅色的圓形霧團裡的“女傭厲鬼”抓住我的瞬間,白澤一把從血紅色的雲霧裡抓住了那“女傭厲鬼”的脖子,狠狠一獰,那“女傭厲鬼”發出一聲不甘的吼聲,但是又無可奈何,連同着霧氣血紅色的化成一團帶着一件殘破的女傭服的血水。
我沒想到羊頭女人白澤會出現救我,我很狼狽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剛想感謝這羊頭女人的時候,羊頭女人卻對我用命令地口吻說道:“快跟我走,在晚走就來不及了。”
我聽到羊頭女人說得話,想起了那張在房間門口留下來的紙條,莫非那個紙條是羊頭女人留下的,這個羊頭女人剛剛救我應該是好人,羊頭女人說完,就往背離城堡的方向走去。
在茂密的林子裡走了沒多久,那羊頭女人停了下來,她的眼睛是猩紅色的,她對我說道:“就送到這裡的,剩下的路程靠你自己走完了!”
——尼瑪,這是什麼情況!?
羊頭女人說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時,迎面走來兩個人影,隨着那人影的接近,我變得越來越擔心,這不會又是“女傭厲鬼”吧,我的身體都嚇傻了,愣住在原地,但當我看清楚接近我的兩個人影,臉上變成了驚訝之色。
“火炎!?”我帶着驚訝對眼前出現的那個男人說道,那個男人有着冷峻的外貌,雖然叫做“火”炎,但是一點也不像“火”一幫的熱情,更像是一個“高冷”的大哥。
火炎看到我,也顯得十分的驚愕,他說道:“宿星,你怎麼也在這裡?上上次五公子吃人有你,上次西秦島整個島離奇失蹤也有你,每次出怪事的地方都有你在。”
“西秦島怎麼了?”我的心再次一驚,火炎地花語就像是因爲我的存在才引來那些古怪的事物,讓我有些不開心,見到他的表情更讓我不開心,那是一副別讓我重複第二遍的表明。
相反,這次和火炎一起出現的老人倒是給我感覺挺好的,一臉慈眉善目的,體型微胖,那個老頭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對我說道:“這位姑娘,你剛纔是不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了?”
我驚訝地看着那個老頭子,問道:“老頭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老頭子沒回答,而是說:“姑娘,您可以稱呼再次崑崙道長,我看你的面相,精氣不足,陰氣旺盛,這是一幅死人的面相,可你卻是一個活人,按道理來說你不應該還活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面相的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容我給你算上一卦,看看你正在經歷着什麼。”
“師傅,算命是要逆天命而行事,輕則減壽,大則喪命,師傅,徒兒不願意您冒險。”火炎對崑崙老頭勸說說道。
我知道火炎來自於崑崙山,會一些降妖驅鬼的法術,一般的妖怪都不是火炎地對手了,那火炎現在喊這個崑崙道長爲“師傅”,想必這個崑崙道長的本事應該很厲害了,既然崑崙道長看出了我剛纔碰到了髒東西,那麼說不定他就能幫自己度過這一劫。
我帶着哭腔,把自己的柔弱顯現出來,“崑崙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要是你不救我,我感覺我快死了,我還不想死呢……”
“姑娘,放心吧,救苦救難、行俠仗義、拯救天下本來就是崑崙山每個道士的職責。”崑崙道長很慷慨地說,我見到崑崙道長這樣說,不忘向火炎使了一個臉色——哼哼,火炎你個自私鬼,還想讓你的師傅不救我!!!
崑崙道長讓我坐到一張桌子前,然後從衣服裡拿出一個小盒,和一張黃符。崑崙道長打開小盒,裡面裝着綠色的液體,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我聞了身心一陣舒暢,剛纔恐懼竟然一點一點消散了。他用手蘸了點綠色的液體,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在黃符上點了一下,又拽下我的一根頭髮,放到黃符中間捲了起來。崑崙道長手勢一變,黃符就憑空燒了起來。
等黃符快燒完的時候,崑崙道長眉頭皺了起來,他長呼一口氣,他直勾勾地看着那符咒,眼睛留下長長一道的血跡,他閉住眼睛,但再也沒睜開了。火炎擔心地抓住了崑崙道長的衣服,對崑崙道長關切地問道:“師傅你怎麼了?!”
崑崙道長則是一臉的平靜,他對火炎說道:“師傅恐怕是嚇了,再也看不清楚了。”
相反,是沒有受傷的火炎更爲痛苦,他後腿了幾步,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崑崙道長緩緩地開口道:“姑娘,我剛剛給你燒的是算命符咒,我在燃燒的符咒裡面,原本看到的是一片陽光,你的命運原本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姑娘,但是看到一個雙眼空洞的嬰兒,那個嬰兒全身上下散發着黑色的怨氣,那陽光也變成血紅色的大雨,這也是我目前爲止所看到的最強大的鬼怪,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睛就成爲這樣了。看來,你是被一隻鬼纏上了,這隻鬼很厲害,我是收伏不了了,你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和那個鬼有關,那隻鬼在改變着你的命運,而且你的命運還可能影響着天下殘生。”
“啊!……”我纔不會管啥天下殘生,我變得十分害怕,“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麼?”
崑崙道長的眼睛還在不斷往外留着血,若有所思地想着,半天開口說:“這隻鬼怕是和你有着很深的關係,我也無能爲力!”
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手臂開始顫抖,眼睛裡隱隱有淚花冒出來。火炎聽到崑崙道長的話,大吃一驚,臉上神色不定,心裡似乎在想什麼。
“你們兩個先別說話!”崑崙道長突然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的語氣變得威嚴,似乎預示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可我哪裡管這些。既然我都活不下去了,這個崑崙道士又救不了我,那我還管那麼多幹啥,我帶着憤怒嚷嚷着:“你……”
可是,我還沒說完,就被可惡的火炎給捂住了嘴巴。火炎面色也相當凝重,他只是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就讓我變得安靜了:“有鬼!”
“急急如律令!”那個崑崙道士說着,拿出一把桃木劍插進土地裡,只是往戳的一劍幾乎沒什麼效果,又趕緊從懷裡拿出一疊黃符,扔到空中,從手指上逼出血,撒到每一張黃符上,嘴裡唸了一句咒語,手勢一變,這些黃符就朝林子中間飛過去,綠光閃爍,那些符咒就像是在找着什麼,情況變得十分緊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