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登上西秦島,我們看到岸口有一面巨大的紅旗幟,旗幟上有一條黑色飛蛇的圖輝,當我們進入西秦島上村落的時候,幾乎每家每戶都掛着像這樣的旗幟,還有一些商戶在賣工藝品,工藝品上也有飛蛇的圖案。
我好奇地詢問一個賣飛蛇工藝品的商戶:“大爺,這是爲什麼多的工藝品上都有飛蛇的圖示?”
商戶非常友好,他告訴我們:“島上的人非常崇拜飛蛇,認爲飛蛇是這裡湖神,保護着他們。你們一看肯定是外地來的情侶來這裡旅遊的吧?”
“是的。”我望着白竹,羞澀地點點頭。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是情侶,還真的有點不太適應。“大爺,這裡怎麼能找到房子呢?”
大爺很熱情地給我指路,“你們只要順着這條街往下走,會看到一個掛着‘房產中介四個字’的平房,裡面有個紅衣女人,我們這裡人稱她爲‘房東’,她是專門管理這一方面呢”。
我們按着商戶說的很快找到房東,房東是個年輕豔麗的女人,穿着一身血紅色的民族服,民族服上有着奇怪的花紋和符號,她爲人特別熱情,也是這個人口極爲少的秦皇島上唯一的房產中介。
房東看我們兩個是從外地過來的,還特意交代了我們一些這個小島風俗和出門在外的禁忌,如說不可以晚上出門,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
我聽房東講的有趣,開口問道:“聽說這裡有關於飛蛇的傳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房東看了我一眼,咯咯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你覺得是真的就是真,是假的就是假的,傳說這種東西,誰知道呢?”
房東告訴我,我的鄰居是個四十歲的女人和一個男人。房東帶着我們很快來到村落的一間破舊的小平房。房東帶着我們一起去看房子,我聽到對面的黑漆漆的房子裡,傳來小聲熟悉的“咯吱——咯吱——”地聲音。我看見一個女人躲在隔壁的黑漆漆門口窺視着我們,雖然才四十多歲,但是她滿頭七八糟白蒼蒼的頭髮,滿臉浮現的皺紋,眼角黑黑的眼圈至少有煤炭那麼黑,我很難把這個老女人把四十多歲的女人聯繫在一起,僅僅只看她的背彎曲程度,那座凸起的小山,看起來和八十多歲的老婆婆差不多,穿着不知道多久沒洗的睡衣,髒兮兮的污漬,老遠就能聞見難聞的味道。
我看見女鄰居手裡拿着一把鏽跡斑駁的菜刀,那個女鄰居見到我發現了她,用無比陰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讓我毛骨悚然,我指着那個方向,害怕地告訴白竹:“白竹,那裡…….那裡有一個女人!”
白竹和房東順着我手指的方向,明白了大概,白竹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身上,拍着我的肩膀,溫柔地說道:“別怕,沒事的。”
房東見到我受驚,走向隔壁的小平房,隔壁的那戶人家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我聽到隔壁爭吵的聲音主要是房東的聲音和一個粗壯中年男人的聲音,吵架的內容無非是男人怎麼不管好自己的老婆,嚇到了自己的客人,萬一客人被嚇跑怎麼她的損失找誰賠。
很快,爭吵結束了。房東很客氣地對我說道:“對面的那戶人家的妻子有精神病,平時都是被對面的那戶人家關起來的,今天不知怎麼跑出來,嚇到你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其實,我也覺得滿對不起房東,還沒決定是否要居住,就讓房東因爲我而和對面的鄰居吵架,連忙對房東說道。
“沒有其他的房子嗎?有這樣的鄰居實在很不放心。”白竹對房東說道。
房東搖搖頭,抱歉地對我們說:“這座村落外地遊客特別少,所以沒人經營旅店,這是我們這裡唯一的一棟空房了,價格五百一個月。你要是覺得不合適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沒事的,就這間了。”我堅定地回答道。不僅僅是因爲五百一個月的價格很合算,還因爲畢竟我們不遠萬里來這裡,我不想因爲這一點小事而放棄了。我們交了半年的房租,決定在這個平房裡住下了。
一直到傍晚,我們才收拾好了房子,白竹出去買一些生活用品,讓忙碌一天我先在房間裡休息,白竹還不忘提醒我,他帶了鑰匙,要是有陌生人在敲門千萬別開,還有對面那戶人家來歷不明的人也不能開。我一個人躺在屋子裡,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窸窣——窸窣——”如同蛇吐着蛇信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