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刷牙洗臉,梳頭髮,然後,換上*牀頭那套整潔乾淨又散發着香味的自己的衣服。在大鏡子前照了照,阿金這才慢騰騰的往樓下走。
其實,即使從三樓到門口,也只不過很短的距離。對一個從小在大山裡長大的孩子來說,三兩步就能跑下去,只不過,現在的她,不能這麼幹,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從來都是一副很狼狽的樣子,記憶中,不是睡衣,就是隨風飛散的頭髮,而每次,都是狀態最不佳的時候。所以,阿金要裝淑女,她要端莊優雅,言行舉止大方得體,外在,有女性的視覺美,內在,有雌雄同體的堅毅不拔~
雖然,這些對她來說確實比較難,雖然,她的確是個醜小鴨~
在能選擇的事情面前,只能盡力,不能找藉口,這也一直是阿金的行爲準則~
邁着淑女的步伐,一次一個臺階,一次一個腳印,她姿勢難看的跨着樓梯~
此時此刻,只有四個字來形容:“東施效顰。”
阿金,天生就不是小家碧玉,以前的公主早已經不復存在,她現在,必須是鐵人!
“丫頭,你怎麼了?”
看着一拐一拐的阿金,手裡端着盤子的蔣君越從側門跑出來,神情緊張的奔上樓梯~
“我,我沒事。”
“你是不是把腳崴了?”
眼前的人,說着就蹲在地上,阿金下意識的往後閃了一下,不料,她忘了身後是狹窄的臺階,退的太多,整個人瞬間向下倒去~
不容分說,那隻熟悉的大手,那條結實的胳膊,只一個拉伸,再一個傾斜,她在這個清早,又莫名其妙的躍進了他的懷裡~
不得不說,阿金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更愛上了他的懷抱,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希望,能有一輩子,就這樣,被他抱着,就這樣,乖乖的依偎着他的胸膛,一起日出日落,一起笑看人生~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這個境界,如果能和蔣君越一起,對她而言,此生足矣~
腿長的人走路的確比一般人快,而且不是一點點,一樓北邊的餐廳,他將她放在靠窗的沙發上,俯身將她的腳放在手上~
“哪裡痛,我去拿紅花油。”
伴隨着一聲尖叫,阿金一個回蹬,縮回了被他握在手中的腳,只不過這突然的舉動和聲音,嚇了蔣君越一跳~
他有點愣神的待在原地~
“那個,哥,對不起,我那個···癢。”
阿金從小就有癢癢穴,記得上一年級的時候,每逢體育課,都沒有同學跟她玩,因爲,那個時候玩的最多的遊戲是“老鷹抓小雞。”而阿金,只要小朋友搭上她的肩膀,她就難受,不是癢的哈哈大笑,就是莫名的尖叫,甚至,甩掉同學的手,憤怒離去~
自那以後,課外活動,很少有同學主動跟她玩,那些個小心靈,對她有一種特別的恐懼,大家都受不了她的暴脾氣~
長大以後,阿金以爲自己怕癢這個問題,已經好了很多,誰知,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嚴重,只要別人動一下她的後背,她都會癢的跳起來~
何況,腳,人體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這邊,阿金低着頭,臉紅耳赤的解釋着;那邊,蔣君越偷偷的起身,一個俯身,雙手架在沙發上,像一張網,同時織住了他們兩個~
眼前,近到無限親密的臉龐,耳邊,溫熱的呼吸吹佛着敏感的耳垂~
“昨晚,你有感覺到癢嗎?”
什麼,昨晚?
突然,心跳加快,耳朵,越來越灼熱~
一擡頭,那張俊逸的臉上,寫滿詩意的瞳孔,以及,那個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