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在自己歷經苦難的時候,有人關心,有人在意,有人第一時間趕到身邊,然而,對於蔣君越來說,幸福的事情未必幸福,此時的他,在鐵門裡面做着手術,鐵門外面,站着三個愛着他的女子,不論是婷姐,雪媚,抑或阿金,她們對他的感情,彼此不輸~
有一種男人,再怎麼專一,再怎麼拒絕,也是會有很多女人前赴後繼的爲他生,爲他死,明知道付出沒有回報,明知道得不到任何,但是,只要能看到心愛的人笑,看到他幸福,那麼,即使犧牲自己的性命,也無怨無悔~
女人,一向是這個世界上最兩極分化的人,最容易飛蛾撲火,也最容易狠心毒辣。
雪媚的到來,讓緊張的阿金,頓時坦然了不少,走廊盡頭,她想了很多,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和她的立場是一樣的,她們,本就是不該存在的角色,諷刺的是,她們的心裡,都住進了同一個男子,而且,不曾改變~
噓寒問暖很快就結束了,看來,阿姨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健談,她對每個人的談話,都無比的官方,仔細琢磨,也辨不出什麼特別的感情~
100米的走廊,分成了幾大塊,阿金和小K站在手術室門口,10米之外,本來是那些早就來到的軍人,因爲阿姨,彼此互換了位置,退到了20米開外,而雪媚,淡淡的站在離阿金不遠處的樓梯口,她故作鎮定的臉上,依然透露出急切的緊張和擔憂~
時間緩慢的流逝着,紅色的指示燈,不停的發出強烈的光,張牙舞爪的折磨着每一個人,生命,像曇花,燦爛盛開,黯然凋落,那扇緊閉的鐵門,緊緊的擋住衆人的視線,如此煎熬,如此心焦~
手指,忍不住觸摸上冰涼的鐵門,阿金的心裡微微一震,她一直在壓制,一直。從來沒有這樣急切的心情,她想進去,很想進去,如果可以,恨不得拿幾塊C4,炸開這扇阻隔,在白色的煙霧中,找到他,然後,抱着他,緊緊相擁,不論生死,絕不分開!
相信,這一次等待,是阿金活着的日子裡,最痛苦的一次,所以,之後的日子裡,她開始討厭等待,也不再輕易爲任何人等待~
光線突然變暗,衆人的期盼中,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從開始到現在,歷時整整8個小時,天色,也早已到了晚上~
“醫生,請問我兒子怎麼樣了?”
蔣阿姨匆忙上前,擅抖着嗓音,詢問從門裡走出來的身着淡藍色衣帽的工作人員~
“請借一步說話。”
醫生摘下厚厚的口罩,伸出一隻手,拖着阿姨的胳膊,兩人移步到一邊的安全門內~
這個動作,讓沉寂了好久的人羣,重新變的**起來,嗡嗡的議論聲,連綿不絕~
阿金的心裡突然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次涌上心頭,如果,蔣君越已經轉危爲安了,醫生爲什麼不能公開宣佈,難道···
細密的聲音傳進耳內,隱約中,阿金聽到,她們說:“子彈,刀傷,失血過多,重度感染~”
也許,只有作爲一個醫護人員,才能明白這些詞句之間的聯繫,心裡一陣抽搐,阿金徵在原地,大腦,失去了知覺,思維,停止了運作,她像被炮彈擊中的俘虜,無力的望着世間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