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多,嬌嬌的妹妹來到醫院,她們姐妹長的很像,只不過妹妹看起來更樸素一些,臉色也很蒼白。她站在病房門口,看到躺在牀上的女子,瞬間泣不成聲,然後跑過去,對着牀前的男子又咬又踹,阿金和彭磊站在一邊,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把我姐姐害成這樣,爲什麼,她小時候連螞蟻都不敢踩死啊~!”女孩顫抖的聲音迴響在整個走廊,小坦就站在那裡,像個木偶般任憑她打,待對方發泄完平靜下來之後,阿金看到唐坦的臉上往外滲血,他的胳膊,以及脖頸全部被抓破。
“她叫小月,給一家地產商做保姆。”小胡將女孩送進採血室,又跑來病房。
“給她買點吃的東西吧,抽完血要補點營養。”彭磊看了一眼嬌嬌的輸血袋,裡面的血小板不多了,“看她的情況,估計採血量不會低。”
“知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小胡點點頭,看了一眼小坦臉上的傷,“那個,要不要讓護士拿點碘酒和紗布過來?”
“不用管我。”小坦站在原地,語氣很平靜。
小胡又看了看彭磊,他緊握阿金的手落入眼中,門口的男子嘆了口氣,離開。
小坦媽媽回去了,她說要煲點補氣益血的湯拿過來。她走的時候很傷心,雖然打了她兒子,也瞭解了嬌嬌的病情,卻依然掛着眼淚,阿金能想象的到,這件事情對一個單親家庭來說,有多麼的嚴重。
“你們誰出來一下,領着這女孩去吸個氧,她身體狀況太差了!”採血戰的護士穿着藍色的工作服,站在門口喊,小胡出去買吃的還沒回來,阿金看了一眼彭磊,他立即會意。。
“你好好的,我很快回來。”小彭不放心的叮囑,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真擔心又有人跑來鬧事,更怕阿金受到傷害。
小彭走了之後,阿金去護士站要了碘酒和棉籤,昨天摔到膝蓋,走路腿有點疼,手也不太方便,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手爲什麼會破,她單純的以爲,自己只是在水裡撥了兩下罷了。
彭磊的擔心是對的,像阿金這樣的女孩,連受傷都不知道,整天想的,關心的都是別人。
阿金拿着東西回到病房,抽出棉籤沾上碘酒~
“是不是當兵的都皮厚,把自己當鐵人呢?”說話間,她轉過身,走到小坦跟前,拿棉籤輕輕的擦拭被小月抓破的地方。
小坦愣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纏着紗布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試圖躲避。
“別逞能了,臉成這樣,萬一破了相,以後怎麼泡妞?”阿金露出溫暖的笑容,往前挪了一步。“你過來行不行,我腿都這樣了,你給點面子成嗎?”
阿金的話,讓唐坦無言以對,他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用極其低沉沙啞的嗓子說:“在你的心裡,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渣男?”
阿金看着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散發出強烈的渴望。
他,到底在渴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