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一聽阿金的話,立馬來了精神,她激動萬分,一個翻身將手裡的煙摁在那個火紅色的菸灰缸裡,兩眼放光的盯着阿金:“有什麼計劃?”
“你有這麼興奮嗎?又不是什麼好事。”阿金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語氣有些沉重。
“廢話,對爺來說當然是好事,試想一下啊,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我一身黑衣,輕鬆越過一堵佈滿了暗器的高牆,不費吹灰之力將裡面的守衛打倒,救出困在牢裡的戰友,這叫什麼,美女救英雄,靠,光是想想就過癮!”小十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不管不顧的沉醉在自己的臆想裡。
“你沒事吧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什麼武俠類的書籍了,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阿金忍不住一個白眼過去,擡手就在小十頭上敲了兩下。
“那你剛剛不是說要劫獄嗎?”小十不服氣的嘟囔着,順勢又抽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
“劫什麼獄?唐坦只不過被關了禁閉而已,又不是坐牢。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是怕影響他在部隊裡的前途。”阿金想起小胡說的話,他在醫院說的辦法,也只不過就是去找他們的領導,以當事人的身份幫小坦做個證,看能不能不把這次的事件寫上檔案。
“這樣嗎?有這麼嚴重啊?”小十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阿金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否真的可以幫到唐坦,或許正如小胡所說,事情已經到現在這個地步,大家只能盡力而爲,做一點是一點,即使是無用功,也好過什麼都不做。
“給我一根。”接過小十遞來的煙,阿金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現在的心情,無比煩躁,好比一個要上臺走鋼絲的人,明知道可能要掉下去,可是,她卻無從選擇,只能硬着頭皮前進。
生活,不是每次都會給我們很多選擇,有的時候,義無反顧,也許能跨過深淵。
第二天一大早,小十先給小胡打了電話,說要過去,然後又去科室調了班,原本她是今天要上實驗室的班,而阿金休息,她可是絕不會丟下那傻妞,讓丫獨自去冒險的,更何況,十爺本身對這份工作並不在意,一個混日子的人,在哪都一樣。
隨便吃了點東西,她們倆溜到醫院西門打車,出來的時間剛好是早高峰,每走一步,都有可能會遇到熟人,阿金可不想落人話柄,這個地方的好事者太多,而她的力量比任何人都要單薄。
“妞,我們要不要問問你那個陳大哥?”小十蹲在地上,用絲巾裹着臉,小聲說道。
“你覺得,這種事情,一個警察能允許咱們去幹嗎?”阿金一邊迴應着小十的話,一邊看着過來的車。“我說,你大熱天的,弄這麼長的絲巾,不熱麼?”
小十又翻出了她那條紫色印花的長絲巾,她說爲了掩人耳目,還是遮擋一點好,殊不知她這造型走在街上,更是引來了無數的回頭率。
“廢話!你說我熱不熱!還不是爲了唐坦,丫的,今天要是事情成功了,我非得好好罵他一頓才行,要不是他,姑奶奶我至於如此狼狽嗎?”小十說話的間隙,剛好過來一輛空出租,她一伸手,拉着阿金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