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期待的接過小米盛好的粥,只看了一眼阿金就皺起了眉頭,顏色暗沉極其沒有賣相而且還透着一股濃重的藥草味,這個粘稠的東西,真的能喝嗎?
求助似的望着面前的女孩,本想讓她說句話自己好放棄這個即將入嘴的食物,不料小米一臉認真的盯着她說道:“快喝吧,幾天沒吃飯了,喝了就好了。”
拜託,幾天沒吃飯也不至於吃這個···好嗎?
此時此刻,阿金想起她當初去花城匯演之前,柔兒和思思給自己熬的治嗓子的中藥,雖說那玩意也是黑乎乎的,但好歹比眼前的更讓人容易接受,對比之下,前者勝。
好吧,畢竟只認識幾天而已,畢竟作爲一個死人臉成天跟屍體打交道的人還能洗手爲自己做粥,想來也是幾輩子才能修到的福分,好歹不能辜負了人家。
捏着鼻子,皺着一張無比難看的苦瓜臉,阿金一股腦將整碗粥倒進了嘴巴里。
天哪,這藥,既然有一絲爽口,見鬼!
“阿金,你看···”小米拿起空掉的保溫杯,居然從杯底掉下來一張便籤,她連看都沒看,直接扔過來。
胡亂的拿袖子抹了抹嘴巴,阿金將便籤伸到眼前,上面用很細的防水筆寫了幾個很小的字,不仔細辨認根本看不出來,怪不得一向好奇的小米會不看,一個成天戴隱形眼鏡的人,怎麼看的清楚?
“喝完下來,後門等。”字體娟秀,完全就是一個女孩的筆跡,這讓阿金對李悠的印象又昇華了幾分,內秀,恩,對,一定是的。
顧不上多想,阿金急忙爬起來換衣服,她知道,李悠一定是做了很多準備工作,找了最合適的機會出去,要不然,也不會弄什麼杯底傳書,直接讓小米帶話就可以了。
病了5天,阿金整個人都是虛脫的,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發黑,要不是小米在旁邊,她真的會直直的栽倒下去,真是應了小十的話,上吐下瀉沒人管,典型的烏鴉嘴。
隨便套了身衣服,小米又找來她的棒球帽給阿金戴在頭上,她說阿金的臉過於蒼白,這樣出去目標太大,而她自己,也是一襲黑色的勁裝,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們要夜襲哪家銀行呢。
小心翼翼的下了樓,這個點,學習隊的人都在不遠處的文體中心活動,要是被她們遇到,就沒辦法解釋的清楚了,甚至連生病這個事實也會被冠以作假。
小米攬着阿金,連着穿過兩棟大樓,三個花園,這裡的地方又大又繞,若是萌萌那種路癡來的話,絕對走一個星期都走不出去。
“那個死人臉到底在哪啊?”阿金走的全身冒汗,本來就體力不支,現在繞來繞去,她有些支撐不住。“馬上到,噓。”小米做了個掩聲的動作,並加快了腳底下的動作。從阿金生病以來,小米那種神叨叨的狀態沒了,她又變回了初始時的樣子,看來人還是要有擔當和責任才能正常。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