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比的煎熬和等待中,迎來了第一個月的休假,這也是距一個星期的期限只剩兩天的時間。這幾天以來,阿金每天都心事重重,基本上沒有睡着過,郭黛現在對她完全置之不理,小米被關了之後,連這個宿舍也不來了。她不斷的在人羣中散播,說阿金是整個隊伍的毒瘤,導致那些好不容易因爲一次考試向阿金靠攏的幾個女生,也一股腦的散去,如同被大風吹跑的蒲公英。
直到阿東出現,她纔想起來,熊哥給的五天時間早已過去,因爲小米的事情,她不得不把嬌嬌的事情擱淺,可是,即使沒有小米,她也並不能做什麼,阿金一直以爲,自己有很大的能耐,現在看來,只不過是一種自我鼓勵的自以爲是罷了。她保不了誰,更救不了誰。
她連自己,都不知道丟哪了。
開始她一直想不明白,阿東究竟是怎樣進入這如同監獄一樣的地方的,後來看到跟在他旁邊的李悠時,才恍然大悟。可是,他們不是互相看不慣對方嗎,怎麼會突然懂得互幫互助了?
人一直都是奇怪的動物,不是嗎?
郭黛帶着其餘的人去了市裡,相關的代課老師都出去了,約會的約會,回家的回家,大家都如同被放風的犯人,只要有一丁點的機會,便會緊緊抓住並享受外面新鮮的空氣,完全的自由。
在培訓機構的院子裡見到阿東,這真是一種詭異的感覺,好像那種本不應該相交的線,突然纏繞在了一起,本應該形同陌路的人,變成了守護你的左右使者,重要的不得了。
李悠說機構裡還有一些老員工沒有離開,爲了以防萬一,他們依然去了那棟鬧鬼的“文體中心。”三個人,走在積滿了灰塵和雜物的走廊上,背影更像鬼魅。
還是靠近走廊最裡端的那個小房間,李悠關上門準備離開,阿金叫住了他。經過了這些事情,她對這個男子已經沒有了任何戒備,而嬌嬌的命運,並不會比小米好到哪裡去,都是同命相連之人,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我找到邢嬌嬌了!”阿東來不及坐下,焦急的說道。
阿金打量着他,幾天不見而已,人居然憔悴成這個樣子,雖然是武警出身,還是明顯的消瘦了一圈,而且鬍子拉渣的,眼睛裡好多紅血絲。
身上還是那套深色的牛仔衣。
連衣服都顧不上換,可見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裡,他過的並不怎麼樣。
“在哪裡?”阿金上前,將阿東按到李悠擦乾淨的椅子上,雖然預感他接下來的話並不是什麼太好的消息,不過她還是想盡量保持一點冷靜。
“唉,我們去到她住的地方其實已經遲了,那天和你碰面之後,根據你所說的情況,我找了幾個本地的小混混,他們幫我找到了一個女孩,就是照片上這個女孩,你說的邢嬌嬌的妹妹。”阿東遞過來一張佈滿了摺痕的相紙,阿金看了一眼,上面是這兩個姐妹的合影。
“這個是堅哥給你的?”
“恩。”阿東點了點頭,神色並不怎麼好,“幸好有這照片,要不然我估計很難找到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