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府主苑,一間書房裡,兩個黑衣人剛剛離開,留下驚愕的郭敬,心底在想,若那道長住持如此恭敬,吃驚,想來···那老道的身份真的不簡單了。
水靈兒從寺廟出來,大大方方在寺廟外走,到街上游逛,在夜幕降臨時在一家小吃店坐下,點了幾樣素食。
“請問這位道長,我可以坐下嗎?”一襲紅衣站到老道面前,優雅有禮看着老道問。
老道心底翻個白眼,面上卻隨和道“這位施主客氣了,這不是我的地方,施主隨意。”
夜輕狂坐下,低首間嘴角一勾很快不見。當他擡眸時已經是剛剛從容有理的表情“道長是幫人算命卜卦嗎?”
老道溫和點了個頭,心底在鄙夷,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是誰,裝逼。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她知道他一路跟着,心底算計着····
“既然老道長是算命的,能否幫在下算一卦?”輕狂揚起一個期待真心的神情,一臉虔誠。
老道沉吟半會,看着輕狂輕聲問“不知道施主求什麼?老道算一卦可不便宜。”
夜輕狂帶着尾音的聲音,懶懶洋洋地透着一種嫵媚。“在下想算自己的姻緣,不知道道長算一卦要付多少錢?”
老道裝模作樣躡手算了算,然後道“你的命格特殊一點,相對比較貴一點,要十萬兩,不知道公子還算不算?”
“好,那麼老道幫我算一下,我最近接觸的一個姑娘,名喚冰兒,看看我們是否有姻緣。”夜輕狂抽了抽眉角,脣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心底無奈笑道,冰兒,你可真能宰人。
老道再次掐手似乎很認真的算着,夜輕狂眼眸中好笑一閃。
“公子與那姑娘命格不合,有緣無份。”老道一臉感嘆可惜看着夜輕狂。
“那道長看能否有什麼方法改變一下?讓我們彼此有緣有份?”桃花眼盛滿急切與擔心,滿臉認真,心底卻是莞爾,這丫頭亂吹。
老道再次掐指開始算起來,心底卻在鄙視,這妖孽真能裝,明明知道她是誰,不過既然他愛演愛跟自己玩,那自己何必客氣,就當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是誰,宰他一筆就是。
“這···有,要三個條件,只是···”老道認真看着他,欲言又止。
“道長有什麼話大可直說。”男人一臉真誠,語氣極爲誠懇。
“第一,要黃金十萬兩,第二,要親自做飯菜打動她的心,不過只要每三餐煮完就可以走了。第三···就要她自己跟你說了。”老道隨和溫雅笑臉看着夜輕狂,一手輕輕撫着白鬍子。
“這樣啊···在下受教了,明白了。”夜輕狂一臉認真,似是好學的學生點頭應和,一臉受教樣子。嘴角蘊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既然公子已經明白如何做了,那老道也放心了。老道等下就走,十萬兩還請現在去取來,老道很快要走了。”老道嘴角微微上揚,那雙杏眼燦如繁星。
“這樣啊,既然大師趕着離開,那我這就去取給你。”輕狂淡笑優雅道,看了一眼對面的老道飛走····那嘴角正越發上揚···心底寵溺,這點錢他還不算什麼。
晚上,水靈兒攜着十萬兩銀票,一路嘴角彎彎,任誰也看得出她心情很好,而她知道那給錢的正在暗中看着,不過,看就看唄,錢在自己手裡就是···
到了院裡,換下一身裝扮,拿着一嗒銀票算着,嘴角翹的似要上天,暗處的夜輕狂看她如此開心得意,嘴角亦是揚起。直到看她那袋子要裝上,才故意發出一點腳步聲進屋。
水靈兒剛好把錢放進去,把包包扔到牀上,俊美男子就進了屋裡,他當然看到那包‘飛到’牀上的一瞬間,只是當作沒看到。
“冰兒,你在幹什麼?”目光閃過笑意,看着已經變回面無表情的裝作沒看到他的女人,只見她正翹起腿拿起一本書在看,樣子多悠閒就有多悠閒。
要不是知道她前一刻正在數着錢臉上得意的笑,還真被她騙了,以爲她一直在看書,除了喝醉沒多少表情呢。
“現在都晚上了,你過來幹什麼?本姑娘馬上就要睡覺了,孤男寡女惹人閒話。”水靈兒瞪着滿臉笑得像菊花的男人,越發覺得這男人是不是天生被虐狂,就不怕她下一刻再下毒。
“反正冰兒還沒睡覺,我都被某人逼得在牀上躺了好幾天了,總得出來透透氣吧。”他一臉幽怨指責看着水靈兒抱怨,心裡卻是甜蜜,沒想到愛上一個人,哪怕被她整也心甘情願,心底愉悅。
“大街上要透氣就去呀,夠你吹的。”水靈兒懶懶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塊點心就咬了一口,只是秀眉微蹙一下。
“大街上無聊,還是找一個人談談心。”夜輕狂坐在她對面,順手端起那碟點心,手捧着碟子底。
“出門,左拐兩個巷子直走,再拐三個巷子,往前直走500米對面,那裡有‘百花樓’,你可以去那裡談心去。”水靈兒涼涼接口,想象這男人去妓院時該是如何被圍觀的。
“那些女人哪能跟冰兒比呢,跟冰兒聊才覺得女人原來如此不同的。”夜輕狂一臉興味道,把手裡的點心放在她桌子面前,然後拿起水壺···
“沒有什麼不同的,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水眸流光微轉,凝眉淡撇他一眼,如此清冷淡定。
“腦子裡面的才識和見識就不同,加上膽子也大,加上我還沒查出你的身份。”男人大咧咧看着水靈兒,眼中盡是打量與揶揄。
心底嘆息,冰兒你太敏感了,居然一句話就在試探我,若我表現的知道你的真容,怕是不會放過我吧。
雖然他現在有了一層防備她下毒的心理。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他不想再被她用毒趕走。
水靈兒翻個白眼,挑眉看着他在泡茶,心底肺腑,有個免費的傭人真不錯,而夜輕狂眼底無奈一笑,這丫頭當着他的面大刺刺的把心裡想法顯露在外。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當成下人了。
“冰兒,我今天遇到一個老道長,他說我們有姻緣呢,怎麼樣,要不要跟我訂婚?”兩人喝了口茶,夜輕狂眨眼看着她,嘴角邪勾。
水靈兒嘴角微抽,當作沒聽到,自顧自拿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品味着。
夜輕狂嘴角笑意更深,眼底狡譎看着她“要不我明天就把訂婚的東西給你先,改天再親自下廚給冰兒嚐嚐。”
這丫頭第二個條件無非是報仇,煮一餐給他吃心底不平要反過來做給她吃,而且利息還多了好幾餐。
“你的廚藝能不能讓人下口還真難說。”聽完他的話,眼底好玩一閃,哪天他做飯整死他,還有那訂婚的東西嘛···反正自己沒承認,拿了跑路就是。水靈兒在這邊狡譎的想,那邊夜輕狂帶着更加狡譎的笑容,兩人各懷鬼胎···
外面稀瀝瀝再次下起大雨,冷風通過窗戶吹進屋裡,燈籠的火光閃了兩下。
水靈兒向外望去,看着大雨,想到近一個月了,不知道那些人走到哪裡了,下雪下雨天路比較難走,行程比較緩慢···
夜輕狂關好門窗,點了火爐,只有一小扇窗半掩沒關,因爲她正在望着外面的雨夜。
冷風微微吹襲而來,讓水靈兒微微顫一下,無論怎麼說,這裡的春夏秋冬還是跟地球一樣的。
夜輕狂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拉起她一隻手度着溫度····
水靈兒懶懶靠在他肩膀看着外面的雨夜,此刻···很平靜,不再像前幾天心情低落。
夜輕狂眼底驚喜笑意一閃,任她靠在自己肩膀,而他,正拉着她的手····如此親密的肢體依靠,似是情侶。
“我說,你怎麼還不回去?”半響,雨水小了很多,水靈兒坐直,漫不經心瞟了一眼旁邊彎嘴看着她的男人。
“只想留在冰兒這溫柔鄉里。”夜輕狂深看着水靈兒,絕美的臉上有着愉悅的笑容。
水靈兒淡淡挑眉,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嘴角邪惡微揚“請你吃桌上的點心。”
就看他敢不敢吃,第一次就是點心讓他大啦特拉。越想嘴角越發上翹,就讓她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量。
夜輕狂邪肆一笑,眼底溫柔的似乎能夠滴出水來:“冰兒可是第一次如此盛情請我呢。”眼神若有似無的掃視了一眼石桌上面的擺放整齊的點心。
“怎麼?不敢?”水靈兒風情萬種的坐在軟椅上面凝笑看着他,嘴角露出她的揶揄。
夜輕狂抓住她的手,就着她咬過的痕跡一口吃掉了那塊點心,黑眸間有着邪笑:“真甜。”他心底說的可是她此刻的風情和可愛。
水靈兒淡淡挑眉,優雅端起桌上那杯茶抿了一口,再輕輕放回桌上。
“味道不錯是不是?”水靈兒坐直身體,淡淡挑眉,眉中帶俏笑,優雅端起桌上那杯茶抿了一口。
“是不錯,回味無窮。”夜輕狂仔細看着水靈兒,黑眼一道精光浮現,端過她手裡的茶一飲而盡,她也吃了那點心,那就是這茶裡有解藥了。
喝完後挑釁似的看着她。
“剛剛吃的點心是甜的,此刻是不是口中帶些許苦澀?”水靈兒蟬睫輕扇對他眨眨眼,雙瞳中有着淡淡的愉悅!嘴邊也略顯一抹得意!
夜輕狂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拭去嘴角些許的餅屑,臉上妖豔的笑越發詭異:“我在想,此刻冰兒心裡一定很得意?”眉宇間有着似笑非笑,雙目緊緊的看着坐在那裡滿臉自得的女子。
真是狡猾的丫頭!點心沒毒,卻算好自己會喝她手裡的茶,茶裡纔有毒。他敢確定,剛剛她喝那一口沒毒,喝完與他說話間趁機放的。
“你只有一刻鐘多一點,再不走···”水靈兒大方悠然一笑,並不否認自己此刻的確很得意。
夜輕狂無奈,趁機在她紅脣偷香一個,閃身離開····
過了兩天,郭府派人去請老道長,寺廟掌門道長說老道昨晚走了,不知下落,走時留下一句話,若要讓他現身,先贈送糧食給那些災民過冬。
第三天,郭府派人買了三千擔米糧,親自派人送去幾個災區,分給窮人。
第四天一早,郭敬在書房桌上見到突然出現的信件,裡面寫着他從小到大做過的缺德事情,下面批了他和他整個郭家最近會面臨生命危險和郭家滅亡。
郭敬此刻哪能不信?連他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一些事情,老道都算出來,加上郭府戒備森嚴,能夠無聲無息把信放在書房,而他就在隔壁房間都沒發現,在寺廟掌門的恭敬可看出那老道絕對不簡單,只是····現在該如何化解大凶?
郭敬蹙眉緊張坐在書房想着,看來老道是不願意再見他一家人了,他說過府裡有邪物····
於是,郭敬命令屬下去找老道,雖然···老道行蹤不明,也知道老道有心隱藏找到他的機會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