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個問題工廠,它已經在夙雲心的安排下蒸蒸日上,除了給軍隊的衣服被褥供給外,其餘就是給明月閣做毛巾,毛毯,浴袍和被褥。
另外也負責將這些東西拿來消毒,漿洗,身爲皇家工廠,這裡的設備高級的讓人放心,與明月閣來往的路程也不過半個時辰,有了這一道安檢,明月閣就更加上檔次。
舉國上下,能有皇家工廠供給的酒店就業只有明月閣了。
王靖是個人才,他知道夙雲心的用心,百姓不敢進工廠幫忙,是因爲以前的口碑不好,其次是百姓不相信朝廷能辦好事。
有了一半百姓的股份,王靖又保證不會斷了工作,不會拖欠工錢,來往工作的人也就多了起來,才兩個月而已,國庫充盈,邊疆也再沒有急件上朝。
就連歐陽大將軍都難得書信給歐陽漠,說月霖銳這個工廠辦得好。
當年被貶一事,高傲如他,叱吒戰場多年,說是沒有怨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不然他也不會一封信都不給歐陽漠。
因爲這事,歐陽漠難得接到了父親親筆書函,感動的一塌糊塗。
他把這書函拿到楊藕晴的面前,一遍一遍的給她讀,她的心也不免有了些溫度。
“父親這些年,可安好?“楊藕晴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小時候有父親和哥哥守護的時光,現下也只有父親的隻言片語才能讓她笑得出來。
“好,好着呢,我派了人在那邊照顧,他現在把一切都交權了,反而過得開心,每天不是喝茶就是打獵,人都胖了。“歐陽漠無奈的笑了笑,他真想脫離朝中一切煩惱,跑到邊疆大漠去,陪着父親喝茶,打獵。
“呵呵,父親也算能安享晚年了。“楊藕晴摸了摸肚子,四個月了,已經看出肚皮圓了,她知道,肚子再大一點就要瞞不住了:”大哥,如果這孩子能生下來,是女孩你就送到父親身邊,讓她替我盡孝,承歡父親膝下,若是男孩,你就好生教養,保護着,等他長大再送回宮中,交給皇上,任憑皇上處置。“
這是月霖銳的第一個孩子,若是男孩,那就是馮國的大皇子啊。
歐陽漠笑不出來了,望着她的肚子,期盼裡面是個女孩。
司馬玉萱那邊已經作威作福的享受了三個多月的孕婦待遇,她並沒有真的懷孕,再拖下去就要瞞不住了。
打從她懷孕的消息公佈,太后就扶植俞貴人上位,放棄了她,每天夏御醫爲她把平安脈,口口聲聲說胎兒穩健。
月霖銳安排着,找個時間,把“孩子
“推到太后身上,做掉。
爲此,他對兩方都很好,一邊安撫着俞貴人有了身孕就賜予妃位,一邊哄騙着司馬玉萱,剩下皇子,她便是貴妃。
太后雖然對俞貴人好,可也不會縱容其產下皇子,對她來說,能做皇上龍椅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兒子,所以月霖銳絕對不能有後。
故,她對俞貴人用的是和司馬玉萱同樣的手段,月霖銳也對俞貴人用的是他的“福利政策“,在這後宮中,除了夙雲心他不會碰別的女人,這是他的原則。
對於這些想要得到他的女人,他只能給與這種待遇,至少還圓了他們一個侍駕得寵的夢不是。
計劃在一點點的推近,司馬玉萱那邊已經停了藥,改用另一種破血的藥,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大量出血,形成流產的假象。
“唉……“月霖銳最近費神太多,每到午後時間,他都會覺得頭暈腦脹,可他又不會縱容自己休息片刻。
工廠那邊的良好運行解決了他燃眉之急,外患平息,可內憂還不斷,俞商明和司馬常赫斗的水生火熱,月霖銳有意將自己的勢力向俞商明靠攏,幫他鬥敗司馬常赫,可司馬常赫這麼多年積攢的勢力太大,不是一口就能吃掉的。
那個王靖倒挺厲害,開業幾日而已就默默的將都城裡三大酒樓打垮,拉攏了一大片權臣前往消遣,成了人們享樂的不二去處。
要知道,那三大酒樓其實都是司馬常赫的產業,這樣一鬧,司馬常赫就損失不少。
據探子來報,司馬常赫暗自賣掉了兩處別院,以支撐他的家大業大,他頻頻向邊疆寫信,要求司馬玉烈練兵,司馬玉烈回信說練,可都沒有真的行動。
歐陽漠和辛明雪還能保持着偶爾的聯繫,已經能確定,司馬玉烈是和他們一條心,並不贊同父親叛國,南國那邊他已經壟斷,兩個月內都是他假裝用南國使臣的筆跡給司馬常赫寫信,讓他還懷有勝利在望的夢境。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月霖銳唯獨擔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和司馬常赫翻臉,他會不會狗急跳牆,畢竟那刺客的事還沒有查到蛛絲馬跡,他背後的暗衛到底有多少,實力有多強,無人得知。
想到這,月霖銳就是一陣心煩。
起身,他要出去走走。
小李子跟在身後,兩人一起來到剛建好的鳳藻宮。
這裡一切如常,月霖銳煩心的時候就會來這裡走動,想着曾經的輕鬆日子,想着夙雲心難得的柔情,心裡就會好過一點。
那些信鴿有時候還會飛到這來,月霖銳抱着試一試的想法,給那些信鴿帶上一些思念之語放出去,可總是有去無回。
信鴿還會回來,就是從來沒有帶回來回信。
夙雲心真的走了,有時候月霖銳總會在想,那個在王靖背後的人是不是夙雲心,可以前他只顧着享受夙雲心給他的便利,並沒有多加留心夙雲心身邊的人,導致現在,他對夙雲心留在民間的勢力一概不知。
還記得那封給歐陽漠的信,上面的字跡和月霖銳的字跡一樣,當時月霖銳心裡還懷揣着希望,可當他看到歐陽漠拿回來那異域女子的字跡時,不禁又失望。
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一個陌生女子的字跡和他的字跡一樣?
他倒寧願相信,那都是夙雲心佈置的假象,來迷惑他,背地裡幫着他,就像以前一樣。
可經歷了這麼多,他怎麼還能安心的享受夙雲心的好?
他真的好想將她供養起來,讓她每天開開心心的生活,無憂無慮,自己爲她撐起一片天。
提筆,落字,月霖銳寫道:“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寫完後綁在信鴿的腿上,放飛,然後他回到議政殿,擬案,着手建設仙都和馮國的跨國大橋。
出奇的,這個方案沒有收到太后和司馬常赫的阻撓,大家都想要吃一口仙都那肥肉,誰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月霖銳允許他們有這種想法,若無利可圖,他們一定不會同意這個方案,可他不會允許他們從中破壞。
一封書信和聖旨一起到了樊銘宇手上,書信中寫明瞭月霖銳軍中的親信和可用之人名單,叫樊銘宇爲馮國欽差,全面監督大橋建設,同時月霖銳也料到了司馬常赫的不放心,便也任命司馬常赫的人,水師提督馬毅輔佐監督。
如此一來,樊銘宇有了權力,卻也有了一個麻煩,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再也沒辦法抽身離開,去接夙雲心回家。
這大橋是夙雲心外嫁的主要目的,既然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就必然會辦好一切。
添翼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右手筋脈的傷勢不好恢復,可能以後握劍都有困難,這傷是因爲樊凝塵才受的,樊凝塵爲這事一直耿耿於懷,直到,她準備用一生來照顧添翼的時候,樊銘宇告訴了她一件天大的秘密。
添翼,本名樊銘澈,是樊凝塵的二哥,樊銘宇的弟弟,樊大將軍的次子,他的一套劍法,處處壓制樊凝塵的招式,就是如此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