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藕晴愣了一下,擡頭看了看樊凝塵,又低頭吃飯:“我肯定是離不開這裡了,孩子生下來,我會讓歐陽漠送到邊疆去。”
邊疆,一定是要給歐陽老將軍了,這倒是一個比較好的去處,皇上看在老將軍的份上,多半不會追究孩子的事,只是這個楊藕晴,可能就夠嗆能活得了了,最起碼也要被終身幽禁了。
“如果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孩子的。”樊凝塵想着以後的日子,怎麼都要和那個孩子碰面的吧。
若是歐陽漠的孩子,她也可以接受。傳統女xing愛屋及烏的心裡她還是有的。
楊藕晴又是一愣,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你想把孩子怎麼樣?”
樊凝塵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自顧自的說道:“我樊家的劍法超羣,兵法也是獨一無二,雖然沒和老將軍交過手,不過肯定也是不相上下的,其次我大哥在仙都也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才,交給我應該不會錯,到時候我就和他說那是我的孩子,看他也沒有辦法不傾囊相授。”
話說到這,樊凝塵還有一點小快感,好像她就真的快要有一個孩子了,能抱到大哥和那個莫名其妙的二哥面前炫耀一把,說起來,這孩子應該比樊銘澈,也就是添翼的孩子還要大呢。
楊藕晴有點傻眼,看她一臉無害的樣子,難道是真心要收養她的孩子不是?
“你……爲什麼……”楊藕晴不明白。
“因爲歐陽漠啊,我說過,我們倆之間有約定,如果是他的孩子,我想我必須要接受的。”樊凝塵說的很認真,楊藕晴聽得很納悶。
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大哥爲了保護她,把這個孩子說成是自己的,再拉攏樊凝塵,方便了孩子日後從夙雲心手裡保命。
大哥還真是聰明,楊藕晴狡詐的一笑,再面對樊凝塵的時候就換上了一副感激涕霖的模樣。
這一晚,她們倆聊了很多,楊藕晴心機很重,一直在強調孩子的事是她自己一廂情願,主動獻身,是她牽連了歐陽漠,皇上是知道這情況的,所以才只懲罰了她,而沒有懲罰歐陽漠。
這讓樊凝塵認爲歐陽漠是個負責人的好男人,更加爲之動心。
在宮外,吃了夙雲心閉門羹無功而返的月霖銳就一直鬱悶的看着歐陽漠不停的打噴嚏,歐陽漠推脫說是因爲感染風寒,可月霖銳知道,這八成是樊凝塵在念叨他。
能有人惦記真好啊,今晚他就比較慘了,不但失去了孩子,還失去了女人。
真不知道夙雲心是怎麼想的,搞錯了就搞錯了嗎,以後還能再有機會有的,幹嘛要這麼固執?
憋了兩天的火氣,司馬常赫上朝,說是賜婚一事另有定奪,月霖銳一聽,原來是要大橋,等到大橋修好,就能讓兩人完婚。
這件事出於兩國利益,司馬常赫沒有反對,太后自然也就沒有反對的立場,廉潔公頻頻受挫,基本上已經不在朝堂上有什麼地位,就像月霖銳說的,他能扶植這麼一個人,也能把這個人推翻。
夙雲心打得好算盤,等到大橋修好了,她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自然可以藉着已死的說法,從此消失。
他絕對不會再給她消失的機會。
“司馬宰相,對於這件事,朕認爲先完婚比較好,若是要等到大橋修好,那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司馬將軍還有任務在身,不能在宮中久留。”月霖銳的意思是不支持了。
“皇上,烈兒勢必會留在宮中,接替恆王御林軍統領一職。”司馬常赫這不是提議,而是生生的命令。
月霖銳睨了他一眼,冷漠的說到:“宰相大人可能是忘了,御林軍統領一職是朕任命而不是由你任命的,司馬玉烈將軍之位是朕親自給的,怎麼可以說不去就不去?傳旨下去,下個月完婚,之後司馬將軍就要回到邊疆去,御林軍統領一職由歐陽漠暫時接任。”
“什麼?歐陽漠可是罪臣之子。”司馬常赫一口否定。
“什麼是罪臣?論起戰功,歐陽老將軍一馬當先,司馬宰相若要這麼說,可就是要寒了老將軍的心了,寒了他的心也就是讓那些常年跟着他駐紮邊疆的人寒心,到時候軍心不定,司馬宰相打算如何安撫?”其實司馬常赫纔不在乎那些,可月霖銳的態度強橫,他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
就這樣大婚沒有能夠成功的延遲到大橋修好之後,辛玉珏,夙雲心和樊銘宇坐在一起商量一番,決定順着月霖銳的意思做,就讓辛明雪和司馬玉烈先完婚。
轉天一早,辛玉珏就帶着一臉不願意的商薔和紅着眼圈的韓玄離開了落雁都,同時樊銘宇也要回去重新監督大橋的建設,一定要儘快完成這棟救命的橋樑。
辛明雪留下,她會在明月閣中以公主之名嫁到宰相府中,然後再和司馬玉烈一起到仙都進行另外一番儀式。
這流程上報之後,月霖銳十分不滿,依他所言,即是公主又爲什麼要在明月閣那種複雜的地方出嫁?而且在馮國也從來沒有女子出嫁之後還要男子隨她去孃家重辦儀式一
說。
他要求,公主在皇宮中出嫁,一切儀式按照馮國的禮儀辦,如果非要想回仙都,也不能再辦儀式,頂多就是回去孃家看看而已,但那也要在大橋修好之後,方能回去。
大橋本來是夙雲心牽制月霖銳的,沒想到現在發到讓他成了把柄。
關於這一點,司馬常赫竟也同意,辛玉珏已經回國,不管她怎麼和司馬常赫鬧意見,這老狐狸也不聽了,反正人留下了,皇帝也賜婚了,這仙都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可若是照着月霖銳的方法辦,辛明雪就要即刻進宮了,宮中司馬常赫和太后的眼線居多,她該怎麼不露出馬腳來?
月霖銳這一招用得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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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覺得要怎麼做?”打從邊疆回來,辛明雪就習慣性的和夙雲心姐妹相稱。
夙雲心也沒有反對,倒覺得這樣聽着挺順耳:“月霖銳是要讓我獻身,上次的閉門羹他吃得很不痛快啊。終究還是帝王脾氣退不掉,臭毛病一堆。”
“額……”辛明雪不知道這話要怎麼接,就望着羅剎,想想辦法。
“我倒是有一種藥,飲用過後會使整個人的容貌發生變化,但這種藥能維持的藥效只有一個時辰,而且副作用很大,輕則腹痛不止,重則可能導致無法生育。”羅剎說完,夙雲心和辛明雪的臉色都變了。
“怎麼會有這麼鬱悶人的藥?”夙雲心望了一眼辛明雪,搖了搖頭:“不行,你不能用。”
“沒有別的辦法了啊姐姐,如果我被認出來,那咱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辛明雪知道輕重,難得她師傅都同意了,再有變革恐怕另生事端。
“那也不行,我再想想辦法。”夙雲心皺緊了眉頭,最後決定入宮一趟。
這一去有些冒險,可若能和宮中的樊凝塵裡應外合倒也不是難事。
這件事只有樊凝塵知道,歐陽漠那邊,依照夙雲心的意思,沒有讓他得知。
樊凝塵投了歐陽漠的令牌,穿上他的衣服,和小李子串謀,說是要出去辦事。
小李子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不會阻攔,還安排了機靈嘴緊的小太監跟隨,她只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馬車就有點沉了,小太監沒敢多問,等到過城門的時候樊凝塵照舊露出衣服一角和令牌,讓守城的人以爲車上的人就是歐陽漠。
“原來是歐陽大人,放行!”守城的人一喊,旁邊正要出城的司馬常赫就注意到了,那馬車有點笨重,好像車上不只是歐陽漠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