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還帶着畫師,走到哪裡,都要擺姿勢,讓畫師給下來。
單人畫、雙人畫、多人畫、集體畫。每個人都要畫,各種姿勢畫。看到成品覺得自己剛纔的姿勢擺的不好,還要求重畫。
可想而知,這支隊伍得是走得多慢。
如果不是因爲一點都不推進會成爲周邊部落的笑柄,雲安親王真的想讓部隊出城之後就各自回家玩去了。
雲安親王原本想着拖了這麼多天,色雷斯人早該收到北燕出兵消息的第一天就該動手,等他們真的到的時候,高古達早就應該涼透,墳包上的草都該有三米高了。
誰想到,大軍到的時候,色雷斯人因爲王死了,根本無心戀戰,跑的跑,降的降,先頭部隊到達的時候,色雷斯部落的中軍帳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擊。
雲安親王到的時候,迎接他的是高古達。
萬軍之中,高古達站在色雷斯部落高高的祭臺之上,俯視着從北燕姍姍而來的雲安親王。
他笑了,他的朗聲長笑,在草原之上回蕩,驚動了在高空中飛翔的金雕,改變路線,掉頭而行。
雲安親王的心中不由一抖,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高古達帶着色雷斯王的頭顱,迴轉北燕皇廷,被朝中上下一致認定爲北燕的大英雄。
色雷斯人絕了,周圍小蠻族也順從了,但是,大恆還在那裡。
大恆,那是高古達心中永遠的美好之地,那是他的朔定王旗所指之處。
常年在軍中的高古達知道,大恆雖然看起來鬆散一片,好日子也許會浸酥了那些大恆人的骨頭,但是,既然要打仗,那就是拎着腦袋的事情,要做萬全的應對之策,首先,就需要讓北燕的軍隊更加強大。
怎麼把這盤散沙捏成無敵強悍的軍隊,沒有人教他,但是,高古達有自己的想法。
得到這五千名士兵之後的高古達,沒有按照北燕皇帝的想法率兵南下,因爲他知道此時的時機還不成熟,這隻隊伍就算是向前,也不會是因爲他的命令,而因爲大恆境內那些數不盡的珍奇財寶,驅動他們的動力,只是最原始的搶劫願望。
雖然以這些兵力前往大恆,未必會輸,因爲邊境上的大恆士兵也懶得認認真真動手,幾乎就是默認了一部分的物資會被北燕搶走。
打的隨意,守的也不認真,大家都處在一種佛光普照的光輝中。
但是,高古達決意改變這種百年以來的思維習慣。
他決定讓這隻軍隊完全忠於自己,聽命於自己的話,他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方法。
高古達發明了一種響箭,由特殊工藝做成,名叫“鳴鏑”,也就是射出去之後,就會發出一陣一陣的鳴響。
接着,他召集齊手下的五千名士兵,對他們下達了這樣一個命令:凡鳴鏑所射之處,所有人都必須跟着射,違令者,斬。
幾天之後,高古達帶着這五千名士兵外出打獵,實際上,這是他的第一次練兵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