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君其實沒少祈禱南宮紫晨出事,可是南宮紫晨真的出事了,他看着康正帝,才異常後悔自己許下的這個心願。
康正帝離開宇文皓月的時候,軒轅林楠和柳書君,都反倒忍不住同情起宇文皓月起來。
歸途之中,繁花盛開,芳草萋萋。近處雲霧似潔白的飄帶,纏繞山間,周圍是蒼翠的針闊混交林,與遼闊的山間草原連成一片。落日西垂,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林中有一條蜿蜒的由玉石鋪成的小道。小道深處,是一座非常雅麗別緻的竹舍。竹舍前面是一片美不勝收的湖泊,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絢麗多彩的光芒。
康正帝看着眼前的一切景色,不喜不怒,沒有任何感慨。
柳書君感覺得到,她心底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
“玲兒,你又在想什麼?”
女子的眉眼之中,好似有一種被歲月熨平入神態的麻木和冷漠。她回過身來,滿臉的淺笑,問道:“君君,你說,怎麼樣才能知道別人真正的想法呢?”、
“如果每個人都把自己本真的,不做修飾和思考的想法說出口的話。你會比現在還失去笑容的。”柳書君說道。
康正帝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大家就要學會用語言,表情,來表達自己。可是,原本這些用於表達自己的東西。卻一直在騙人。這,真有意思。”
柳書君不太喜歡這樣的康正帝,他還是喜歡賤兮兮的,什麼事情都好似能找到樂趣的她。
說話失去了平日裡那股勁頭的康正帝,平靜地說道:“君君,你知道麼,晨兒中毒,種種跡象表明,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的時候。我真的懷疑過你。”
柳書君笑了笑,說道:“我知道。”
“我是祈禱過他出事,可是,後來我就不這麼祈禱了。”
“你知道爲什麼嗎?”柳書君側過頭,看着康正帝問道。
康正帝笑了笑,笑容裡的無力和無奈,都深刻地印在她的臉上。
“因爲我知道你會多痛苦。”柳書君露出一抹慘白的微笑,繼續說道:“我其實有很多理由可以祈禱他遇到不幸。”
“他們喜歡嘲笑我的出生。又抑或是我自己的心情作祟。可是,我每每聽見他們說道身世,若有似我地用眼角瞟到我。我就心痛的發瘋。”
“還有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做的那些事,陛下即使幫我掩蓋的很好。卻還是抵不過最懂陛下的人,和懂我的人去推算猜測。”
“還有,我怨恨陛下的情緒,忍不住都會算作他們的頭上。比如,陛下原本最初喜歡的人是我。”
“……可是,即使有那麼多理由,可以促使我去給他下毒,我依舊沒有下,也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因爲,我心底有一個,不許自己去碰他的理由就夠了。這個理由,就是——他受什麼不測,你會更加的難過。”
康正帝看着柳書君,點點頭,捏着柳書君的臉頰,說道:“別這樣一臉嚴肅。我知道不是你。”
回到榮都,康正帝便開始讓君侍們去昭頃殿侍寢。
而不管怎麼安排,輪到的次數最多的,是穆子衿。
可是,除了白景裕,執羽之子和軒轅林楠之外,沒有一個人有怨言。
“你來。”康正帝露出嬌媚的笑靨,對穆子衿說道。
穆子衿有些緊張,可是,他還是極盡嬌柔地羞怯神色,欲拒還迎地走向了康正帝。
康正帝只是用手和噴灑在他基膚上的熱氣,和一粒藥丸,肆意地褻玩着穆子衿。
南宮虹夕和慕容淺秋走入昭頃殿的時候,看着康正帝正俯身,對穆子衿上下其手。
穆子衿應該對她眼底的冷色感到害怕纔對,可是他沒有。他沒有發現她的情緒,是多麼的隱忍着,恨不得變成爪牙鋒利發的兇獸,剖開他的心,挖掉他的骨。
“好了,你去地上跪着,他們兩個人會教你,應該如何伺候好朕。”康正帝溫柔地笑着說道。
南宮虹夕從榻尾爬上去的時候,終於明白了,康正帝的想法。慕容淺秋也忍不住有一絲害怕。
一開始,康正帝還會找一些藉口和說辭。後來,她便只是一指,說道:“下去吧。”
康正帝在觀衆面前,更加忍不住,她比以往更加的敏銳,惹的她的君侍們,既害怕她的這種幾近於扭曲變態的行徑,又有些癡迷她這樣瘋狂的愛戀。
康正帝對他們說道:“如果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都會是這樣的痛不欲生。也會這樣的病態瘋狂。所以,你們必須替我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彼此。永遠不要讓我活着的時候,看見你們彼此相殘。”
所有的人聽過之後,心底都留下了一條界限。他們不管想過沒想過,對彼此做什麼。可是,他們看見了康正帝眼底的溫柔在流失,他們,在害怕。
“兩個月了,她沒再提去樓蘭的事情。可是聽說那邊又派來了信件。”秦楚笑對柳書君說道。
柳書君輕笑之中,帶了一絲愁苦。他說道:“這件事,這個人,我看不好。他已經瘋魔了。可是咱們家的這個,比他更甚。所以,他們倆之間,硬碰硬的話。倒黴的人,肯定不是咱們家的這位。”
秦楚笑本來是擔心,康正帝會不會又要往家裡領人,可是他聽柳書君這麼說,就明白了康正帝和宇文皓月的情感,究竟是多麼的建立在非戀情關係上的關係了。
“你不是跟太后反應,我沒有雨露均沾嗎?”康正帝諷笑着,把手探進他兩條藤蔓一眼繃起的雙故之間,繼續說道:“我會盡義務,讓你蘇福的。”
執羽之子定神一想,這個機會,是他自己爲自己爭取來的。他自己是來保證他一定能懷上康正帝的孩子的!他跑去“告狀”,不就是爲了要與她做那種嘿咻嘿咻的事嗎?幹嘛還反抗!
於是,執羽之子儘量放鬆,讓康正帝把他環在懷中,任由她一邊輕刎他的脖頸,一邊自上而下的柔情愛拂。
康正帝身量勻稱,手指也纖長,她把執羽之子從脖子到小褪,一寸不漏地抹了一遍,抹得執羽之子滿臉通紅,才邊刎着他,一邊把他的雙褪分開。
執羽之子被康正帝突如其來的溫柔,惹得直縮着脖子,戰戰兢兢,又小心翼翼的。等康正帝的手掌覆住他褪間,一手包住挑逗地來回摩挲,他更是全身繃緊。
“那、那個……”
“嗯?”
“不、不要這樣了……求你了——”執羽之子不斷地像蔓藤一樣,在康正帝的懷裡扭擰了起來。
康正帝詫異地看了一眼滿面紅,幾乎要燒起來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含着一抹說不清意味的笑容,輕聲問:“你確定,要停下來嗎?”
在她懷裡的男子嚶嚶出了一聲,仍然倔強地搖頭。
執羽之子頓了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只是閉着眼睛,不去看她眼底的那一抹清明清澈。可是康正帝繼續下來的技巧,高超地把他糅得全身發抖,等他話都說不連貫了,再扶着他的崾,緩慢而有力地將他鬥志昂揚起來的部分,沒入了她的甚體。
執羽之子剛在爲被窒息的包圍的感覺中,拼命深呼吸,就被接下來的行動,弄得嗚咽起來。雖然被康正帝牢牢抓着崾,但還是覺得會被搖晃地跌出去,最難受的是不知道兩隻手該抓哪裡。
執羽之子模糊地聽見康正帝在他耳邊說“抱我就好”,才慌忙反手向後抱住女子的脖子。康正帝從未這樣帶過他,執羽之子光是這樣想着,就覺得自己火熱的不行。
可是,越往後,康正帝便越是狠戾地掐擰着他。就如同那天執羽之子,以爲發生,卻什麼也沒發生的夜晚是一樣的。
執羽之子才明白過來,康正帝並不是在抱他。而是把那些不能對她君侍,不捨得對她的君侍的手段,全部都用在了他的身生。
不過,康正帝唯一算是給他留盡了顏面的,就是她沒有叫穆子衿跪在地上服用過媚藥之後,拴着脖子在一旁觀看。
康正帝在對執羽之子用一種變態的手段,對他說:別在我背後,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結果,你承擔不起。
可是,這樣的想法,軒轅林楠並不知道。他只看見了康正帝招幸了執羽之子。他不由地蹙了蹙眉宇,想着法子。
康正帝每天都會去看一眼南宮紫晨,對他講她們以前的事情,有時候說着說着,就生氣了起來。有時候,說着說着,又特別的開心。有時候,說着說着,嗚嗚咽咽地難以自持。又有時候,說着話,她便開始威脅他。
可惜的是,南宮紫晨什麼也聽不見。他現在,只是極其虛弱地躺在軟榻上,餘留的毒素,從五臟六腑不斷地抽絲剝繭地在緩緩清理着。
“你不醒來,我就殺了你全家。”
“你爲什麼不醒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記得嗎?那時候在仁義府,其實我對楚瑰禮遇有加,是因爲喜歡看你像虹夕一樣微微挑一眼,然後一臉平靜地吃醋的樣子!”
康正帝已經很難分辨的清楚,哪一句話是她真心,哪一句話,是她故意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