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會肚子疼呢?”樊明奇怪的問道。
“我被主人踢了一腳……”硅捂住肚子,一臉的痛苦之色。
“那怎麼辦?我們是去接季雲冉,還是先送你去醫院?”樊明試探性的問道。
樊明現在只想早點見到季雲冉,把季雲冉救出來,然後帶着季雲冉去見六爺。
“主人命令我們,帶着季雲冉去碼頭和夫人會合,我們必須馬上去季雲冉接出來,然後去碼頭。”
夜梟的命令,只要他不是得了疾病立刻死了,就必須完成。
“那現在怎麼辦?你能挺住嗎?”
“我你沒事。你來開車。我們儘快把季雲冉接過來,去碼頭和主人會合。”硅說道。
“我?”
“嗯。”
硅不是開玩笑的,他推開了車門,手按壓在腹部,下了車,坐在了車後排。
樊明傻眼了。
“快點,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見樊明坐在那裡不動,硅催促道。
樊明內心苦不堪言,硅說他去了好多次,麻蛋,關鍵他不是鈹,他根本不知道路。
若是他開車,肯定會暴漏的。
樊明一時騎虎難下。
硅微眯了眸子,一雙黑眸像是毒蛇一樣盯着面前的男人,他問道,“鈹,你在猶豫什麼?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樊明轉身,看着坐在後排的硅,說道,“你知道怎麼走嗎?”
硅的一隻手迅速的摸到了槍,搶對準了樊明,硅問了一句,“你是誰?”
樊明笑了起來,“我是你爺爺!”
古力特抱着莫爾跳樓的那天,硅按照夜梟的命令打算帶走莫爾,有一個男人阻止了他。
當時那個男人對他說了一句話,“是我,你爺爺!”
“樊明!”
“答對了!”
狹小的車內,兩個人廝打了起來,硅開槍,恍然想起槍裡沒有子彈了,是他大意了。
“你是假的!”
“是啊,我是假的。你爺爺假扮的。”
“……”
“孫子來,你不愧是孫子,居然一下子就認出了你爺爺我。”
樊明一下把硅激怒了。
硅憤怒的說道,“上次就是你破壞我的計劃,我早就想教訓你來。”
“大逆不道,你居然敢教訓你爺爺我。”
硅不在和這個嘴賤的男人說話,直接動手。
他腹部絞痛着,制約了他的行動,樊明出手又狠辣,硅有些着支撐不住了。
“夫人在哪裡?”樊明問道。
硅笑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季雲冉藏在什麼地方。”
受傷了的硅,並不是樊明的對手,樊明很快制服了硅,硅被樊明五花大綁,仍在了地上。
“沒事,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說出來!”
硅無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挑釁道,“你把我身上的肉全部割掉了,我也不會說出來。”
天已經亮了起來,附近比較偏僻,並沒有什麼人煙,樊明沒敢自作主張,給權赫打了電話。
“喂?”
權赫那邊很安靜,看來戰鬥已經結束了,勝利的一方當然是六爺。
“六爺,我和硅奉夜梟的命令來接夫人,中途,硅識破了我的身份。
六爺,我現在該怎麼辦?”
“硅,你殺了?”權赫問道。
樊明踢了踢地上的硅,說道,“沒有,我把他綁起來了。”
“座標?”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定位裝置,樊明把自己的精確座標告訴了權赫,權赫收到之後,立刻帶了人往這邊趕。
皇宮那邊已經結束了戰鬥。
基亞並不是一個蠢的,早就事先做好了準備,而且他假死的消息,幾個手握重權的心腹都知道。
基亞其實從未想過放棄王位,這讓權赫替自己的妹妹感到氣憤。什麼願意放棄王位和小懿一起生活,通通都是騙人。
不過,權赫現在忙着找季雲冉,並沒有時間和基亞計較。
……
樊明站在那裡,看着地上的硅,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發現我是假的呢?”
硅躺在地上,臉朝下,並沒有回答。
樊明踢了踢硅,“喂,說話!”
“……”
“等六爺問完話,我就折磨死你!”樊明又帶着怒氣的踢了他一腳。
他這麼用工的努力模仿鈹,他自認爲模仿的已經人神兼備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這打擊對樊明來說,可不小。
權赫很快帶着人趕到,當權赫從車上下來,樊明有些不敢看權赫,畢竟是他把事情搞砸了。
“六爺。”樊明低聲說道。
權赫來到了硅的身邊,問道,“季雲冉在哪裡?”
硅一動不動,權赫蹲下來,又問了一句,“你們把季雲冉藏在什麼地方?”
樊明用力的踢了硅一腳,罵道,“六爺,問你話呢,你聾了?”
樊明踢了一腳,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蹲下來,把硅反過來,才發現硅已經死了。
硅是把自己活活憋死的,一臉的青紫,臉上還有土,剛纔硅把自己的臉埋在土裡,把自己活活憋死了……
樊明是一臉的黑線,這個死法?
樊明不由感慨:不愧是夜梟的人,對自己真是夠狠。居然把自己憋死了。
權赫起身,看着樊明,說了一句,“樊明,你好樣的。”
“對不起,六爺。”
“硅,還說了什麼有用的訊息。”
樊明老實的告訴了權赫,“夜梟現在在Serasa碼頭。本來,計劃是接了夫人,和夫人在Serasa碼頭匯合的。”
樊明也知道自己把事情給搞砸了,低着頭,老實的挨訓,權赫卻對樊明動起手來。
上一次權赫對樊明動手,是在越南,那個時候,他和米常不服權赫,被受傷的權赫狠狠的收拾了。
當時,權赫的身上還帶着傷,結果他們還是兩個聯手都沒有打過權赫,這才徹底的臣服了權赫。
樊明知道自己又做錯事情了,也不還手,任由權赫痛毆。
樊明被權赫揍的鼻青臉腫,權赫這才收了手,一旁面面無表情的薛芷安送上了紙巾,權赫擦了擦手,問道,
“硅,爲什麼會識破你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我哪裡露出了破綻。”樊明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他腹部疼,讓我開車,鈹去了很多次夫人藏身的地方,我哪裡去過,結果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