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陽光灑下來,照在她的臉上,季雲冉單手托腮,看着郊外的美景,耳邊迴響着富有異國情調的的民歌,很愜意的享受。
不過,這份閒適和愜意,很快就會消失了,因爲她要回家了——回到那個並不溫暖的家。
那個闊別了一年半的家,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還有,她這個“詐屍”的人突然回去,不知道會嚇到多少人。
她惡劣的笑着。
有仇報仇,
有怨報怨!
季云溪,左瑞林,你們兩個等着我!
……
“啊……美麗的秋明市,我們來了!”
唱了一路歌的霍姆斯基大叔,按了按喇叭,用詩人的語氣抑揚頓挫地念了起來。
“好美麗的城市!”
季雲冉探出頭去,風吹起了她的長髮,她將頭髮抿在了耳後,望向遠方那座具有濃郁俄羅斯風格的城市。
街市很熱鬧,還有穿着白俄羅斯服飾的美女在跳舞,季雲冉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車。
“大叔,你在這裡停車,我要下車。”
車子停穩,季雲冉跳下了車,霍姆斯基對季雲冉說道,“玩得愉快。”
“再見。”
季雲冉和霍姆斯基大叔分開,約定在黃昏的時候,在他們下車的地方集合,就分開行動了。
“美麗的姑娘,來和我們一起跳舞吧。”
帥氣的俄羅斯小夥邀請着,季雲冉擺了擺手,微笑着快走幾步離開。
秋明市很熱鬧,酷寒過去,人們都從家裡出來了,換上了自己漂亮的衣服。
季雲冉相貌算是絕色,但是她的容貌在秋明市,並不顯眼,因爲大街上到處都是金髮碧眼,細腰長腿的帥哥美女。
俄羅斯生產美女果然是名不虛傳。
“該往哪裡走啊?”
季雲冉是第一次來秋明市,平時生活用品的採購都是羅金來的。
季雲冉對這裡不熟悉,看到附近有一家便利店,裡面有報刊,她想裡面也許會有本市的地圖,便穿過馬路,進了便利店。
“您好,請問有沒有本地地圖?”
便利店果然有地圖,店家還另外送了她一分上週的報紙,反正過期的報紙,也沒有多少人買了。
“謝謝。”季雲冉付了錢,拿着地圖和報紙離開。
她走到了一家露天的咖啡廳,找了個位置坐下,查看了秋明的地圖,確定了她今天要去的幾個地方,季雲冉正要起身離開,一眼掃過報紙,看到店家贈送的報紙上居然有熟悉的馬來語。
“咦?這不是本地報紙嗎?怎麼會用馬來語?”
季雲冉拿起來,細細的看了起來,這是一份雙語的離婚聲明,用的是馬來語和俄語。
季雲冉的馬來語的字,還是權赫教的,只不過權赫這個老師不正經,教着教着就喜歡對她動手動腳,最後兩個人就滾到牀上去了。
“還想他做什麼?”季雲冉低聲說道。
季雲冉看着那段馬來語的離婚聲明,竟然在是上面看到了權赫的名字。
這怎麼可能?
季雲冉以爲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細細的看,當確定真的是權赫的時候,她像是被人點了穴,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離婚聲明
我們(權赫、姚珺晗)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所有關心和愛護我們的朋友:
很遺憾地告知諸位,我們已於2011年4月28日,在文萊政府部門辦理了離婚手續。我們知道很多朋友對這段感情給予了熱情的祝福和讚美,在此我們表示由衷地感謝。
在這個艱難的過程中,我們相互尊重,相互鼓勵對方去面對曾經的悲歡,如今的分離,未來的承擔。愛情和婚姻,沒有失敗,因爲即使我們選擇了結束,也還是彼此生命中最信任的親人。所以這也將是我們唯一正式的聲明。
衷心感謝大家的關愛。
權赫
姚珺晗
2011年4月28日
“小姐,請問需要續杯嗎?”侍者看到她坐了很久,拿着咖啡壺過來問道。
季雲冉猛地擡頭,看到了金髮的侍者,她搖了搖頭,收回了心神,又看向了那份聲明,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整整看了三遍,這才確定這是一份離婚聲明,裡面的男主角權赫是她所認識的權赫。
“權赫,你到底在搞什麼?”
她扶額,將垂下的頭髮抹到腦後,她的心很亂,思緒更是雜亂的理不出頭緒來。
權赫這麼興師動衆的在秋明市這麼偏遠的地方,刊登一份聲明,肯定是給她看的,如果季雲冉沒有猜錯,不光是在秋明市,權赫應該在很多國家刊登了這份離婚申明。
她的手指輕輕的瞧着鋼化玻璃的桌面,很想知道權赫這份離婚申明是真的,還是假的。
想當初,她那麼反對他娶姚珺晗,權赫那個男人還是娶了。
現在,權赫卻和姚珺晗離婚了。
他們是真的離婚,還是……
這是一場陰謀。
權赫只是想把她騙回去而已。
一旦這是一場陰謀,她上當了,被權赫找回去,她在想逃跑就難了,何況現在還有了卷卷。
季雲冉足足坐在那裡,思考了一個小時,才做出了決定。她起身,將那份刊登着離婚申明的報紙丟進了垃圾桶裡。
她冒不起那個險!
而且,她沒有辦法原諒權赫的背叛,就算他真的和姚珺晗離婚了。
……
季雲冉空手而歸,香香詫異的看着季雲冉。
“麻衣,你給卷卷買的尿不溼呢?”其他不買,卷卷的尿不溼總要買吧。
“啊……”卷卷一整天沒有看到季雲冉,還是想念她的,她在想想的懷中,衝着季雲冉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詢問媽媽去哪裡了。
“權赫和姚珺晗離婚了。”
季雲冉接過了女兒,女兒軟軟的,身上還帶着奶香,卷卷將口水蹭了她一臉,季雲冉的心裡一片柔軟。
“真的,假的?”想想吃驚的問道。
季雲冉輕輕的捏着女兒肉嘟嘟的手,語氣糾結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
“不理他!”季雲冉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猶豫着,她的猶豫是因爲卷卷。
如果可以,她希望卷卷在一個有爸爸,也有媽媽的家庭里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