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找我報仇,直接衝着我來就是了,爲什麼要抓走傾傾?”元勳憤怒的說道。
季雲冉一向善於揣摩人心,她從權赫哪裡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猜測着那些人的動機,
“元勳,我猜她們是想用權傾折磨你!讓你痛苦!”
這就像是把一個人關在小黑屋裡,看着他慢慢發瘋,慢慢崩潰,元勳越來越暴躁了。
“到底是誰?”元勳眼睛裡閃着嗜血的光芒,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季恆說道,“爸,那些人那麼厲害嗎?你出手都查不到。”
權赫煩躁說道,“我不是一直在查嗎?!”
“你趕緊查啊,趕緊把傾傾救出來!”季恆着急的說道。
權赫衝着兒子發脾氣,說道,“看你就煩,你給我閉嘴!”
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在說話,氣氛壓抑,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凝重的,他們都在爲權傾擔憂。
主要是權傾太柔弱了,一出生像小貓崽似的,小的時候體弱多病,權赫和季雲冉都擔心她長不大。
權赫看了一眼季清,說道,“卷卷,你也累了,去休息吧。你妹妹不會有事的。”
季清倔強的說道,“不!我要等傾傾回來。”
季清同樣擔憂着權傾,權傾那種性子的,平時被人欺負了,連告狀都不會,落到那些人的手中,能有什麼好下場?
季清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讓那些人把權傾給擄走了。
季雲冉說道,“聽話,你去休息,你現在懷着身孕呢,你就不擔心你肚子裡的寶寶?”
季清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她心裡猶豫了,這個孩子是好不容易得來的,若是失去了這一胎,她估計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媽,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傾傾。”季清撲進了母親的懷中,自責的說道。
“你想保護傾傾,傾傾同樣也想保護你,她爲了救你,把那些人引開,難道你要辜負她的好意嗎?”
季雲冉把女兒的被淚水打溼的發抿到了耳後,她寬慰着她,“乖孩子,去休息吧,我和你爸爸會把傾傾就回來的。”
“傾傾什麼時候能回來?”季清問道。
“很快!”季雲冉篤定的說道。
“媽媽,你們一定要把傾傾就回來,否則我一輩子都UI良心不安。”季清哽咽的說道。
季雲冉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會的,你妹妹會平安回來的。”
……
滴滴……權傾被喇叭聲給吵醒了。
權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身下的牀在動,原來她是睡在房車上。
天已經大亮了,她扭頭打量着陌生的環境,這輛房車有牀,有衛生間,還有一個開放式的廚房,廚房上還放着食物,權傾看到那些食物,感覺到了飢餓,她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
權傾起身,想要去拿個麪包吃,這個時候突然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人,權傾坐在那裡不動了。
女人全身裹黑綢,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又陰又冰冷,權傾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你醒了?”女人說的是英文。
權傾最後的記憶是被人敲昏的,她不覺得自己很幸運的被這個陌生的女人救下來了,很可能這個女人也是同夥,和綁架她的人是一夥的,都是壞人。
權傾問道,“你和綁架我的人是一夥的嗎?”
“是我讓他們把你請過來的。”
權傾生氣的說道,“什麼請過來的,明明就是把我綁架過來的!”
“沒辦法,我也不想用這種極端地方方式來邀請你,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你恐怕不會樂意來見我。”女人的聲音沙啞,沒有女人聲音的清越和脆亮,反而更像是男人的聲音。
“我們認識嗎?”權傾盯着這個女人的眼睛,努力的回想着,她對這個女人沒有印象。
“當然認識,我們還是朋友呢。”
“你是誰?”
女人走到了廚房的操作檯,倒了一杯咖啡,她端着咖啡走了過來,權傾下意識的往後退,身後靠在了房車的車壁上。
“你要做什麼?”
“權傾,你膽子還是這麼小。”
權傾說道,“你不要傷害我!”
女人把手中的咖啡遞給了她,說道,“喝吧。”
權傾低頭看了一眼黑褐色的咖啡,沒有動,“你要對我做什麼?”
女人隔着黑紗喝了一口咖啡,說道,“只是咖啡而已,我看你太緊張就讓你喝一點,難道你以爲我想毒死你?”
“我不喝。”她懷孕了,不能夠喝咖啡。
女人喝了起來,她也不摘掉黑紗,就隔着黑紗喝咖啡,很快嘴邊那一塊黑紗就溼了。
權傾覺得這個女人特別的奇怪,她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喝咖啡,爲什麼不摘掉臉上的面紗?”
女人衝着權傾笑了笑,那雙黑漆的眸子沒有溫度,她緩緩的,語速很慢的說道,“因爲你膽子太小,我怕嚇到你。”
“你的臉很可怕嗎?”
“是啊,很可怕,我自己從鏡子裡看到我的臉,都會被嚇到。”
權傾想要知道更多信息,所以和這個女人攀談了起來,“你的臉怎麼了?”
女人帶着黑手套的手撫摸上的自己的臉,即便是隔着紗布,她也能夠感受到掌下的嘔吐不平,她抓起權傾光滑水嫩的手,權傾大驚,想要掙脫開。
“你的手真是漂亮……”女人看着權傾的手,羨慕的說道,除了羨慕,眼睛裡更有閃着毀滅的光芒,她想毀了這雙漂亮的手。
“你要做什麼?”
女人抓着權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頰上,她說道,“我讓你摸摸我的臉!”
“我不想摸!”
人的皮膚都是光滑的,特別是女人的臉,權傾從小就用各種護膚品呵護着她的皮膚,所以她的皮膚才能夠如此的嬌嫩,摸起來,像是煮熟的雞蛋一樣。
牀上的時候,元勳特別喜歡撫摸她的身體,摸着摸着就會情難自禁。
“你的臉怎麼了?”權傾摸出來了不對勁。
“我的臉毀容了。”
“毀容?”
女人放開了權傾的手,眼睛裡陰冷,裡面像是淬着冰盯着權傾看的時候,權傾感覺到了寒冷。
“是,我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把我的臉給毀了。”
權傾眨了眨眼睛,聽的糊里糊塗的,她問道,“那個男人爲什麼要毀了你的臉?”
“因爲他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