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記憶的季雲冉,可是對權赫的性子很瞭解,池重再不走,這個男人可要動手了。他可沒有多少耐心和人廢話。
雖然權赫現在受傷了,斯文儒雅的池重也絕不是面前逞兇鬥狠的男人的對手。
“哥,你先走吧。我待會給你打電話。”
池重不動,只是盯着權赫,要不是知道兩個人是情敵,季雲冉都要誤以爲兩個人擦出火花來了。
這是兩個雄性對雌性的爭奪,爲了爭奪雌性,狼一樣的權赫,可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了,即便他受傷了,這個男人的殺傷力也是不容小覷。
權赫可是殺過人的!
“哥,我求求你了,你先走吧。”權赫是不會聽她的話的,季雲冉只能夠來勸池重。
“可是他……”
“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權赫懶得在看礙眼的男人一樣,狠狠瞪了池重一眼,只是拉着季雲冉拽進了病房裡。
病房的門關上了,權赫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季雲冉的眼神,像是季雲冉殺了他全家似似的。
“你不用對池重那個樣子,我和他不可能。”季雲冉對權赫表明了她的態度。
聽到季雲冉的保證,權赫的面色這才恢復了正常,警告道,“記住,你是誰的女人!別沒事亂對男人發騷,到處勾搭男人。”
季雲冉胸口氣的起伏着,忍不住辯解道,“權赫,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我什麼時候到處亂勾搭男人了?”
“還沒有?!
呆在我身邊的時候,尹修傑是怎麼回事?
你們兩個抱在一起接吻,被我當場捉姦,你還想狡辯?
來到這邊之後,一個周孝達都要談婚論嫁了,江承嗣,池重……季雲冉,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季雲冉頭疼的厲害,她和這個男人說話,純粹是浪費口舌。
“好,我就是勾搭男人了,怎麼了?”她挑釁的看着他。
“季雲冉,你找死!”
“我們是好過一陣子,但是我們又沒有結婚,現在我的身份還是單身,我想和哪個男人好,你管得着嗎?我一沒勾搭有婦之夫,二沒破壞別人家庭,法律都管不着我!”
“……”
“倒是六爺你,不在文萊陪着姚珺晗,來這裡做什麼?”
“你真的記起來了?”他以爲他是在做夢,夢到她記起他來了,沒想到不是夢,這個女人真的記起來了。
“是!我全部都記起來了!”季雲冉看着權赫的眼神不在平靜,裡面是濃濃的恨意,“我記得六爺是如何狠心的對待我,我記得我苦苦求你不要娶姚珺晗,六爺還是娶了她。”
“……”
“六爺,既然那麼捨不得姚珺晗,還來找我做什麼?就不怕你的心上人傷心難過嗎?”
“我的心上人是你!”
季雲冉冷笑,“六爺說笑了。我可擔不起六爺的心上人一說。六爺這話也不要到處亂說,讓別人誤會了就不好了。特別是權太太,權太太再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六爺到時候還不得心疼死。”
季雲冉拿姚珺晗自殺來說事,當初就是因爲姚珺晗自殺,權赫才逼不得已娶了姚珺晗的。
權赫肺都要氣炸了,他一直盼望着這個女人恢復記憶,可是這個女人恢復了記憶,對待他更加的冷淡了,而且渾身都是刺,刺的他遍體鱗傷。
他又慢慢地挪回病房,坐到了牀上,衝着季雲冉招了招手,季雲冉站着沒動,權赫說道:“我和姚珺晗已經離婚了。我答應你,我就娶你一個,你既然想起來了,過幾天,就跟我回文萊吧。”
“……”
“這裡有什麼好的,空氣不好,環境不好,交通擁堵,食品也不安全……還是文萊好。”
權赫雖然是華裔,但是出生在文萊,長在文萊,早就把文萊當成了故鄉,骨子裡更是一個地道的文萊人。所以,他沒覺得一夫多妻有什麼問題,他之所以妥協,只娶一個妻子,不過是因爲季雲冉鬧的厲害罷了。
“既然六爺覺得殷汌市這麼不好,那就早點回去吧。”
“你呢?”
“我當然是留在殷汌市!殷汌市再不好,也是我的家。這裡有一句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己的狗屋。
六爺,什麼時候走,我帶着卷卷去送送你。”
權赫牙磨得霍霍響,他真的很想咬死麪前的女人,他微微眯了眸子,看着面前該死的女人,“我都說了只娶你一個,你還和我鬧什麼?”
季雲冉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權赫,你這一晚上該鬧夠了吧?喝醉成那個樣子,差點鬧出人命來,你看看你哪裡像個成熟穩重的成年人?”
權赫見她就是不肯靠近,又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在了她身邊,“怎麼?嫌幼稚了?你怎麼不說說那個池重,明明知道你是我老婆,還對你告白。媽的,你們都當我死了嗎?”
“……”
“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你要是真的討厭我,但是把我丟在巷子裡,讓我自己慢慢流乾血,死掉就是了。可是,你看,你還是捨不得我死。”
“權赫,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我也會救的。”
權赫心裡頓時更加陰鬱,繃緊了下巴說道,“好久不打架了,我又喝了酒,一不小心,讓那幾個王八蛋佔了便宜……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
說完,他拉過來檢查她的身體,看到她身上的血不是她的,見她除了手腕處的淤青,身上並沒有其他傷口,皮膚滑滑嫩嫩的白白的,放下心來。
權赫的狠,季雲冉可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年在文萊,這個男人身上經常會帶着傷回來,就算她熟睡了,他清洗過後,那殘留的血腥味還是會讓她在一陣心慌中驚醒過來。
其實,季雲冉有很多次能夠殺了這個男人,越南叢林那一次,昨天晚上那一次,只要能夠狠下心來,讓男人把血流乾,……
權赫看着這個女人的臉上劃過一絲狠勁,心裡一冷,這個女人在想什麼,不會真的想讓他流乾血而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