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母女怎麼都有這個惡趣味?”
“六爺,人啊,做不得壞事的,你看遭報應了吧。”季雲冉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做什麼壞事了?”
“六爺,你知不知道女爲悅己者容這句話?”
“沒聽過!”
“好吧!我好好給你這個文萊人解釋一下,就是女人都愛漂亮,女人的這張臉,是很重要的,可是你今天卻讓我頂着一張很醜很醜的臉,走了一路。
這是十分不可饒恕的事情!”
季雲冉說的一本正經,彷彿權赫放了多麼十惡不赦的罪似的。
其實,他就是給季雲冉擦臉,結果擦花了而已。
“小心眼的女人!”
“我就小心眼!”
權赫走過去,一把抱起了季雲冉就把她往牀上扔,季雲冉緊緊的抱住了權赫的脖子,提醒道,“權赫,我是孕婦!小心你兒子!”
“我讓你小心眼!”
權赫高高的舉起她,要把她摔下去的樣子,最後卻把她輕輕的放在牀上,找到她最怕癢的地方,撓她癢癢,
“啊……”
“還敢不敢?……說!”
兩個人在牀上鬧了一會兒,季雲冉都笑的肚子抽筋了,喊肚子疼,權赫這才放過她。
“還敢不敢?嗯?”權赫問道。
季雲冉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低,吻了上去,他的吻一路向下延伸,從紅潤的朱脣到白皙的脖頸,身下人兒軟軟的,他憋了太久了……
季雲冉不過是想給他一個晚安吻而已,沒想到這個吻燒的旺了一些,她的睡衣被他一把撩起,一隻長着薄繭的大手由下襬伸了進去,放肆的覆上她的……
“冉冉,我想要你……”權赫咬着她的耳朵,粗噶的說。
“權赫,我現在是孕婦!”
“我很難受……”
季雲冉抱住了他,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背,“我給你唱首歌,好不好?”
“唱什麼歌?”
“唱首烏木的情歌給你聽。”
“好。”
“連翹圓,水芹鮮,
採來一支貼嘴邊;
一股清香入心脾,
不盡情思如潮卷。
水芹長,連翹香,
大簍小簍都採滿;
可我情郎海水情,
拿什麼才能裝冒尖?”
後來,權赫也在季雲冉耳邊唱了一首馬來語的歌曲,季雲冉是第一次聽到權赫唱歌,權赫的歌聲低沉,帶着那麼一絲嘶啞,聽在耳邊卻是別樣的感受。
這一晚,季雲冉是在權赫的歌聲裡睡過去的。
等權赫唱完情歌,低頭,就看着季雲冉睡着了,她的脣還帶着水漬,很誘人,他不敢在親,怕又親出火來,就伸手輕輕摸了下季雲冉的臉,低聲說,“剛纔那首歌是文萊的求愛歌……冉冉,你聽到了嗎?”
“……”
“冉冉,我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不會讓你不喜歡我……尤其是知道和你在一起那麼好,愛你的感覺那麼好……我愛你……我連你不講理的模樣都喜歡……”
季雲冉睡的很沉,自然沒有辦法迴應權赫的情話,權赫一個人笑了起來,最後就只湊到季雲冉的耳邊輕聲喚了聲“冉冉……”的名字,然後把季雲冉的腦袋輕輕挪到了他胳膊上,讓季雲冉枕着他的胳膊睡覺。
權赫把季雲冉輕輕摟在懷裡,讓季雲冉靠在他的胸口上,還跟哄了個孩子一樣輕輕拍着季雲冉。‘
他喜歡這種相濡以沫的睡姿,他能夠感受着懷裡的充盈,夢裡都是她的身影。
……
夜半,突然下起了雨來,窗戶沒有關,冷風灌進來,雨點啪嗒啪嗒的拍打着窗戶,發出了擾夢的聲響。
季雲冉“醒”了。
“權赫下雨了……”她習慣性的摸向了身邊,卻發現權赫根本就不在,“權赫?”她喚他,權赫卻沒有迴應她。
“冉冉……”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季雲冉循聲望過去,看到窗戶旁站着一個人,季雲冉被嚇了一跳,“你是誰?”
季雲冉以爲碰到了壞人,她去抓放在桌子上的花瓶,男人從窗簾後緩緩走了出來,季雲冉緊緊的抱着手中的花瓶,渾身高度戒備着。
“冉冉……”
“爸爸……”季雲冉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季靖?
“冉冉!”他對着她微笑,季雲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權赫,有些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
“爸爸,你不是已經?”
“冉冉……”他衝着她伸出了手,季雲冉下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手中的花瓶滾落下去,發出咔嚓一聲,摔碎了。
畫面突然一變化,季雲冉突然站在了季靖的面前,季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
“爸爸,你……”季雲冉正要去抱季靖,卻始終無法碰觸季靖的身體。
“冉冉!”
“爸爸,你找我什麼事請?”
他只是一個勁的叫着她的名字,表情變得哀傷……“冉冉……”最後一聲呼喚,包含着很多的感情,深沉如夜,然後季靖變成了一堆白骨,在她的面前散了架,季雲冉看着木地板上的一堆白骨,突然尖叫出聲。
“冉冉,冉冉……”
季雲冉被嚇出了冷汗,分不清楚那一聲冉冉是誰喊的,“冉冉,你又做噩夢了是不是?快點醒醒……”
季雲冉陷入了夢魘中,在夢中驚恐的尖叫,像是遇到了可怕的事情,權赫一個勁的晃着她,試圖讓她醒過來,“冉冉!沒事的,是夢,都是假的……”
“……”
“季雲冉,醒過來!”他衝着她吼,季雲冉驀地睜開了眸子,她一身的汗,粗喘着氣,眼睛裡猶是驚悚之色。
“你做噩夢了!”權赫將她抱在懷中,輕輕的安撫着,“你別怕,都是夢,是假的。”
季雲冉回過神來,緊緊的抱住了權赫,身體還有些輕微的顫抖,“權赫,我夢到我爸了。”
“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們今天去墓地看過爸爸了,你夢到他很正常啊。”
權赫有些心疼,要是知道季雲冉會做噩夢,他就不會讓她去了。
“可是,那個夢很奇怪……爸爸剛纔就站在窗戶旁,突然變成了一堆白骨……”季雲冉偷偷的擡起頭,指了指窗戶的位置,窗戶真的開着,外面也在下雨,完全和夢裡一樣,只是夢裡沒有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