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赫看着季雲冉氣急敗壞的離開,砰的一聲摔上了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放映室裡,電影的還在繼續播放着,音效很逼真,彷彿真的置身在槍林彈雨之中似的,電影中的那些場景,他都經歷過,比電影裡要兇險多了。
權赫拿出了打火機,打着了火,把季雲冉剛纔寫的東西全部燒成了灰燼。
隨着電影光線的一明一暗,權赫的臉也變得晦澀起來。
“夜梟,誰給你開的門?”他盯着電影屏幕上的畫面,低聲問了一句。
他自認爲防守嚴密的無名島,如今竟然讓夜梟兩兄弟來去自如,猶如進入無人之地。
無名島的防禦不可能連進來一個人都不知道,除非……有人給夜梟接應。
能夠進入無名島的人都是他的心腹,難道其中出現了叛徒?
權赫把李煒叫了過來,交代道,“你給我查查防守人員配備方面,到底是哪裡出現了漏洞,可以讓人隨便進出。再把樂斌叫過來,讓他給我查島上的監視系統的漏洞!”
李煒聽到權赫這麼嚴陣以待的樣子,問了一句,“六爺,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夜梟來了。”
李煒低下頭,解釋道,“我只接到消息說賈讓來了,今天進入無名島的不是賈讓?難道是夜梟?”
“就是夜梟!”
李煒的心咯噔一下子,他忙低下頭,恭敬的對權赫說道,“六爺,我現在就去查!”
權赫坐在那裡沒有動,電影早就播放完了,放映室的燈自動亮了起來,把放映室照的明亮如晝。
……
臥室,季雲冉坐在牀上,伸出了帶着腳鏈的那條腿,給陳樂斌看。
陳樂斌帶了一箱子各式各樣的工具過來,他左眼上戴着一個微型放大鏡,正用帶着橡皮手套的手查看着季雲冉腳上的腳鏈。
房間裡放着音樂,季雲冉在手機上寫字,給陳樂斌看。
——怎麼樣?能弄開嗎?
陳樂斌用季雲冉的手機回道,“可以弄開,不過上面還安裝了炸彈,如果不知道密碼,強行打開的話,炸彈會自動開啓。我不知道開啓了之後,到底有多少時間,如果是瞬間爆炸,那就危險了。”
季雲冉看着腳上的腳鏈,是欲哭無淚。
她難道要戴着這東西,一直被人監視着?
權赫臉色更是難看,被人潛入已經夠讓他惱火了,如今夜梟居然給她女人戴上了狗圈一樣的東西,他這是再告訴她,季雲冉是他的所屬物嗎?
夜梟!
權赫在心裡咬牙切齒的喊着這個名字,一副要把對方碎屍萬段的模樣兒。
三個人都很沮喪。
音樂還在播放着,季雲冉卻像是失去了感覺似的,什麼都聽不到了。她此刻的心情太糟糕了。
權赫走了出去,陳樂斌摸了摸鼻子,表情訕訕的,給季雲冉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也離開了。
——謝謝!季雲冉用口型說道。
……
權赫從自己的臥室出來,直接去了女兒的房間。
女兒還在睡覺,不知道是不是太熱了,額頭居然睡出了汗來,小被子早就被她瞪在地上。
權赫撿起了小被子,疊好放在了牀頭,去衛生間擰了一塊溼毛巾,過來給她擦着臉上的汗。
睡夢中的卷卷被這溼毛巾的涼意給驚道,突然揮舞着雙手,打了權赫一下。
“卷卷,沒事了,繼續睡吧。”他不敢繼續給她擦了,收起了毛巾。
屋子裡的溫度確實很高,他去打開了窗戶,海風灌進來,屋子裡的溫度立刻降了下來。
拉上了窗紗,減弱風的力道,權赫隔着窗紗,望着一望無垠的大海,想着那些夜梟的事情。
夜梟就像是懸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讓他寢食難安。他無比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有把夜梟的腦袋給割下來。
今天,他居然潛入女兒的房間,剪掉了女兒的一縷頭髮,這讓權赫如何能不驚慌。
“出來!”權赫突然沉聲命令道。
六個保鏢出現在了卷卷的房間,站在了權赫的面前,權赫什麼話都沒有說,上去,一人打了一拳。
六個人站在那裡,紋絲不動,那架勢,權赫就算是一刀捅死他們,他們也不會反抗的。
“夜梟來了,剪掉了卷卷的一縷頭髮,你們在幹什麼?”
“……”
“啞巴了,說話!”
010回道,“六爺,我們以爲是賈讓,所以沒有阻止,後來看到他拿出了刀,我們有準備動手,結果他只是割掉了小姐的一縷頭髮,我們就沒有在意……”
權赫一腳踹在了010的肚子上,把010踹倒在了地上,“這你們都不在意,是不是要等着他殺了我女兒,你們纔在意!”
幾個人同時回道,“六爺,我們下次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沒有下次!”
010問道,“六爺,夜梟和賈讓長得一模一樣,夜梟有意裝成賈讓,我們幾個躲在暗處,一時也分辨不出來,是不是不要讓賈讓繼續接近小姐了?”
“嗯!”
“我們明白了。”
深思熟慮之後,權赫考慮,是不是因爲賈讓經常出入無名島,所以夜梟假扮成了賈讓,這才能夠順利出入。
他當初不過是爲了從賈讓那裡套用一些有用的信息罷了,沒想到有用的信息沒有套用到,還差點把他女兒搭進去。
“爸爸……”卷卷醒了,坐在小牀上,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樣子,很可愛,權赫立刻換了另一張笑臉走了過去。
“怎麼沒有吃飯就睡着了。”
“我困,就睡着了。”
卷卷伸出胳膊,讓權赫抱,權赫抱起了她,卷卷的臉枕在權赫的肩膀上,迷迷瞪瞪的又要睡。
權赫想起了正事來,晃了晃女兒,問道,“卷卷,你如果想見賈讓了,怎麼才能夠找到他?”
“他自己回來啊。”
“那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不知道。爸爸你找哥哥做什麼?”
“有些事情,要讓他幫忙。”
卷卷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道,“那你等着吧,他這兩天應該過來。”
“好,他若是來了,你告訴我一聲。”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