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那我也不重要嘛?”季雲冉插話道。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季雲冉,韋岷一臉的灰,用手帕擦了擦臉,故作紳士的說道,“冉冉,你爲什麼這麼說?”
“你沒有了手,還能出門,你沒有了衣服能出門嗎?我這隻手,被砍掉了,也不影響六爺出門。”季雲冉字字帶刺,刺的權赫火冒三丈,“六爺,你老說是不是啊?”
“我不老!我比你大不了幾歲!”
韋岷瞥了他一眼,一臉嫌棄的說道,“我說權赫,你不是華裔嗎?還娶了一箇中國老婆,你好歹普及下中文好不好?老,不是說你真老,這是敬稱,敬稱,你懂嗎?”
權赫的臉都黑了。
損完了權赫,韋岷啪啪的鼓起掌來,又開始恭維季雲冉,“冉冉,你說的對極了。沒有了衣服是不能出門,缺胳膊少腿的還是照樣出門,這麼解釋,權赫是不怎麼看重你。”
“……”
韋岷繼續挖牆腳,“冉冉,你還是跟着哥吧,哥把你當成衣服,以後一定會待你好的。”
季雲冉冷豔的眸子射過來,韋岷心絃顫了顫,就聽季雲冉罵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冉冉,爲什麼這麼說?我對女人一向是很溫柔的,我是個好東西。”
權赫插話道,“你纔不是個東西!”
“你是個東西!”韋岷反擊道。
兩個男人,因爲一個女人反目了。
季雲冉打斷了他們兩個大男人的爭吵,奚落道,“應該是對美女,‘們’吧……你打扮的像只花孔雀似的,這‘衣服’應該不少吧?你打算讓我做你哪件衣服?是晚禮服,正裝,還是睡衣?”
權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晚禮服、正裝、睡衣一堆,估計你只能當抹布!”
“……”
“韋岷,給老子滾吧!”
“權赫,那是我的車!”
這輛車是大馬力的車,權赫一踩油門,噴了韋岷一身的尾氣,氣的韋岷的臉都綠了。
看着一身狼狽的韋岷,權赫心情大好:什麼玩意,和他搶女人,下次見到他,弄死他!
他從後視鏡看着季雲冉,季雲冉冷着一張臉,一臉的不高興。
“你不是最討厭男人不專情嗎?
韋岷的女人,多的他自己都記不住……他女人那麼多,還不喜歡戴套,誰知道有沒有病……
女人腦子進水了,纔會找韋岷那種不潔身自好的人。要是得個什麼‘愛死病’,哭去吧。”
權赫怕季雲冉對韋岷有了不應該有的想法,趁機毫不留情的詆譭着韋岷的形象,試圖把韋岷的形象踩到泥坑裡去。
“……他還很變~態,他一天晚上同時和十個女人玩……哦,對了,他還嗑藥。嗑藥的時候,還流口水,渾身抽搐,和得了羊癲瘋似的……”
“……”
“你不是喜歡孩子嗎?韋岷估計是精弱或者無精,這麼多年,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懷上過他的孩子……”
季雲冉看了權赫一眼,兩個人的目光在後視鏡裡對上,季雲冉鼻子裡冷哼一聲,說了一句,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雖然曾經有個未婚妻,但是我的初吻,初~夜,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你了……我身上是有很多的毛病,至少我全心全意對你吧?
你工作忙,我還專門去學了烹飪,做各種好吃的給你……我這種男人,你上哪裡去找去?”
詆譭完了韋岷,權赫又開始誇自己,各種誇,誇的自己都要成爲世界上絕無僅有、碩果僅存好男人,季雲冉要是不要他,腦子被驢踢了。
外面陽光明媚,白色的陽光穿過綠色的植物柔軟的枝條,傾瀉下來,飽滿的水果,色彩繽紛的花,黑泥土,這裡是亞熱帶的氣息。
季雲冉還看到一箇中國旅遊團。
在導遊的帶領下來到這個自然風光秀麗的國家,他們只是走馬觀花似的旅行,根本就接觸不到這個國家內裡的骯髒。
見自己說了半天,這個女人也沒有反應,只是看着外面的風景,他順着她的視線,望出去,不過是普通的街景而已,完全沒有什麼好看的。
“看什麼呢?”
“我恨季云溪!”
季云溪這個名字,在他們的生活中消失很久了,權赫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提到了季云溪。
“她不是在牢裡嗎?你想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我可以幫你。”
“當年若不是季云溪和左瑞林合起火來,逼我跳海,我也遇不到你,我若是遇不到你,我也就不會遭遇這些麻煩事情……”季雲冉怨念的說道。
季雲冉的話,全盤否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權赫一個急剎,方向盤一打,將車子停到了路邊。
“權赫,你做什麼?差點撞到寶寶。”
要不是季雲冉,一上車就有系安全帶的習慣,這下子非得出交通事故不可。
季雲冉護着自己的肚子,一臉怨氣的看着他,權赫脾氣絕對不好,不過是忍讓着她而已。
“季雲冉,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你怎麼不想想,如不是我經過,你現在早就變成了鯊魚肚子裡的一坨屎!”
“你纔是一坨屎!”
“你們中國,女人被男人救了,不都是興以身相許報恩嗎?你不嫁給我,怎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季雲冉看不上他這副挾恩圖報的嘴臉,“我們中國還有一句話:叫做大恩不言謝!”
“聽不懂!”
“就比如你救了我,連’謝謝‘兩個字都不需要我說,而不是像你,整天一副我的救命恩人的嘴臉。”
“那個人傻不傻?救了人,連謝謝都不用對方說,那他救人幹嘛?吃飽了撐的?”
“你才傻!哪叫‘高尚的情操’!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理解那幾個字。”
“我是不理解,你也永遠都不理解‘高尚的情操’!”
“……”
“我不管別人,反正老子當初救你,可不是白救的。你不但要對我說‘謝謝’,還得當我一輩子的老婆……”
“我被你睡了這麼多次,還給你生了一個女兒,這恩情早還完了吧?”季雲冉瞪着他說道。
“不夠,我要睡你一輩子!”
“你現在還能睡我嗎?你都硬不起來了。”
任何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說“不行了”,偏偏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女人。
日本一個大學教授,一輩子未婚,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有人攻擊他是“陽痿”,纔沒有結婚的。後來母親去世,他臨死之前,公佈了和母親亂~倫的事情。就算這件事情公佈出來,被人詬病,那個男人也不願意被人誤會是陽痿。
權赫和那個教授的自尊心是一樣的,他被季雲冉給氣到了,此後一路無話。
……
權赫直接開車載着季雲冉去了機場。
權赫的那架超豪華的灣流G550,就停在機場的一角,等着他們歸來,隨時準備起飛。
G550允許機主親自參與機艙內部的佈局設計,就像裝修自家房子一樣來裝飾空中豪宅。
權赫把機場裝修的十分的舒適。機艙內部一點都沒有客機的擁擠,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不但有一張可以摺疊的牀,甚至包括廚房和衛生間。
季雲冉一上來,就直奔衛生間。
她已經六天沒有洗澡了,她覺得自己都要發臭了。
“六爺,要給夫人準備午餐嗎?”薛芷安看着季雲冉急匆匆的往衛生間跑,以爲她尿急。
“嗯,她喜歡吃中餐,要多放辣椒,她口味重。”權赫叮囑道。
“六爺想吃什麼?”
“沒有胃口,你看着準備一些就是了。夫人的衣服拿來了嗎?”
“拿來了,在衣櫥裡。”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薛芷安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下了飛機,就給季雲冉準備食物去了。
……
衛生間裡,
季雲冉看着沖洗的水都是黒的,徹底的無語了,季雲冉洗了很多遍,才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
鏡子裡,眼角的傷還沒有好,像是長了一塊胎記似的。想到尹修傑打自己的時候的那種狠絕,她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心悸。
這裡的男人,你順着他們的心意的時候,他們會寵着你;一旦你不聽話了,他們會立刻翻臉無情。
權赫是,尹修傑也是……
“你要在裡面洗多久?”權赫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衝着裡面的女人喊道。
“有事嗎?”
“我要小便!”
季雲冉看了看被換下來的髒衣服,實在是不想在穿了,“你能讓人給我買一身衣服嗎?我的衣服又髒又破,沒有辦法穿了。”
“你的衣服,我給你帶過來了,你開門,我給你送進去。”
季雲冉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麼心細,來的時候,居然把她的衣服都也一起帶過來了。
衛生間門剛被打開一點,權赫就擠了進來,二話不說,抱着季雲冉就開始吻。
他一隻手扣住他的頭和脖頸,拉向自己,絕對掌控欲的看着這個女人。
她是他的,她不該招惹了她,隨時一副拍拍屁~股就走人的姿態。
下一秒鐘,權赫的吻帶着怒氣,貪戀和壓抑已久的情感狠狠的竄入她的小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