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汌市,季家,
炎熱的夏季,季家蔥鬱的樹木都無法驅走暑熱,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孕的緣故,季雲冉今年特別怕熱。
她已經穿的夠少了,還是熱,所以一直在空調房裡帶着。
“我回來了。”
權赫一回來,就直奔季雲冉這裡。
窗邊的躺椅上,季雲冉散開的發很漂亮,跟一塊黑色的絲綢一樣。
權赫走進來,怕吵醒了他,他是光着腳進來的,腳踩在地毯上,像是一隻輕盈的貓,一點聲響都沒有。
他俯身,氣息籠罩住了她,她還是沒有醒來。她光滑的皮膚,她柔軟的脣,他輕輕的撫摸他潤澤的長髮。
“我回來了。”這一次的聲音,又低又輕,像是一片羽毛。
他輕輕的吻上她的脣,希望她此刻醒過來,發現他洶涌的思念。
感覺到脣上的異樣,季雲冉緩緩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權赫,她眨了眨眼睛,以爲是夢,並不在意。
正打算繼續睡她的午覺,忽然感覺大~腿一陣涼,她往大~腿一摸,摸~到了一隻男人的手,這下子季雲冉是睡意全無。
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真的是權赫,“真的是你?”
“不是我,你希望是誰?”
“你回來了,怎麼沒有提前通知我。”
“給你一個驚喜!”
季雲冉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裙子被人掀到了大~腿~根部,連內~褲都露出來了,而某個男人的手正在自己的大~腿上。
“權赫,不長記性是吧?忘記你說過的話了?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權赫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季雲冉,一抹了然劃過眼底,“你是不是以爲是我掀你的裙子?”
“你不會告訴我,不是你掀的吧?”
“真不是我掀的。”權赫冤枉的說道。
季雲冉拉下自己的裙子,諷刺道,“那是誰掀的?”
“可能是風颳的。”
季雲冉看了一眼密封的窗戶,發愁的看着權赫,“六爺,撒謊也是需要智商的,你撒謊的時候能用用腦子嗎?”
“不是風颳的,那就是你睡覺不老實,自己掀的。”
“鄙視你!”
季雲冉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覺,權赫扯她頭髮,不滿意她這麼冷淡的表現。
“權太太,我回來了。”
“嗯。”
“權太太,我回來了,你男人回來了。”
“你身上好臭,去洗澡。”
權赫:……
權赫不讓她繼續睡,“喂,我事情一辦完,水都沒有喝,就往這裡趕,你就是這麼迎接我的?
季雲冉,你知道你這種行爲是什麼嗎?”
好吵!
季雲冉是睡不着了,抓着他的手起身,親了他一口,聲音婉轉嬌滴滴的說道,“親愛的,歡迎回家。”
“想我了沒有?”他抱着她又要親,被季雲冉推開了,“想,但是,你能去洗個澡嗎?你身上真的很臭。”
“季雲冉,要不是你懷孕了,我一定揍你屁~股。”
“去洗澡!”
“很臭嗎?”
“嗯。”季雲冉嫌棄的,用手當扇子,扇了扇,徹底的傷了權赫的自尊心。
權赫嚯的一下子起來,黑着臉去浴室洗澡去了。
季雲冉睡意全無,起身,手扶着着後腰去給權赫找換洗的衣服,手機突然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發過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身穿迷彩服的權赫,他的手放在一個小土包上,背景因爲下雨整個灰濛濛的,襯得權赫的表情更加的哀傷。
——墳墓裡躺着的女人,纔是權赫的最愛。
季雲冉看着照片,眨了眨眼睛,目光又落到了那行字上,輕笑了起來,然後刪了照片,彷彿剛纔根本就沒有收到那張奇怪的照片。
更衣室,季雲冉還在給權赫找衣服的時候,某個男人就那麼大咧咧的連一條浴巾都不裹的進來了。
“權赫,你有暴露癖嗎?”
“我想你!”
他身上還帶着潮氣,身上的體溫很高,一抱住季雲冉,就感覺被一股熱浪給包裹住了。
“熱!”
口齒被他侵略,那麼霸道,那麼蠻橫,沒有太多的語言,舌尖彙集了所有的情感,所有想要說的話。
他成了一個在沙漠中苛求水源的貪婪的旅人,不斷地從她的口中汲取甘甜。
只是吻,雖然被吻得舌根發疼,但是權赫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這讓季雲冉安心不少,也就沒有反抗他。
兩個人吻了多久,季雲冉不知道,只知道他放開她的時候,他一聲低吼,把她水紅色的裙子噴髒了。
“權赫,你……”
“我又沒進去,你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做什麼。”他住在她的手,快速的套~弄了幾次,完全的釋放。
然後,他像是焉了似的,身體的一部分重量靠在她的身上,季雲冉的手環在他精瘦的腰上,兩個人靜默一會兒。
“夜梟死了!”他突然在她耳邊說。
季雲冉一臉的震驚,問道,“你確定!”
“確定!”
季雲冉撫上了自己的胸口,皺起了眉頭,權赫親了親她的鼻子,問道,“怎麼是這幅表情,夜梟死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突然?!”
“……”
“你前段時間一直往文萊跑,就是爲了對付夜梟。”
“是!”權赫眼中閃過一陣殺氣,“他覬覦你,還想弄死我,這種人讓他活着,我心不安!”
季雲冉苦澀一笑,晃了晃自己的腳踝,“六爺,那夜梟臨死之前,你有沒有嚴刑逼供,逼他說出來,如何把這個討厭的東西,從我腳上摘下來?”
“沒有。”
“權赫,難道我要戴着這玩意直到我死?”
權赫趁機爲自己謀福利,“我如果能把這玩意從你腳上弄下來,你肉償如何?”
季雲冉清冽的眸子掃過權赫的臉,“你有辦法?”
“我抓到製造這個東西的人了。”
“X博士?”
“嗯。”
腳踝上的東西,季雲冉刻意忽略都忽略不了,總感覺一條毒蛇盤旋在自己的腳踝上,只要自己輕舉妄動,它就會咬自己一口。
“他現在在哪裡?文萊?”季雲冉激動的問道。
“你還沒有說怎麼感謝我呢?肉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