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子沒屁眼?權赫微眯了眸子,緩緩掃過穆家人醜陋的嘴臉。
“阿華,掌嘴!”
“是,六爺!”
阿華走到了穆天賜的面前,掄起巴掌,啪啪啪打在了穆天賜的臉上,阿華很用力,幾巴掌下去,穆天賜就見血了。
“啊……”
穆天賜慘叫着,感覺腦袋嗡嗡的,嘴裡全部是血腥味,一咳嗽,吐出來幾顆牙。
紅色的血,白森森的牙齒,觸目驚心。
“天賜啊,我的兒啊。”穆母慘叫一聲,就撲了過來,擋在了兒子的身前。
穆母本來想要去打阿華的,見阿華會功夫,她上去根本就佔不到什麼便宜,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瞪着阿華。
“你們還有王法嗎?這是要殺人啊?”
“……”
“天賜是我們家的獨苗苗,你要殺他,就把我給殺了吧。嗚嗚……天賜,我可憐的天賜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權赫皺眉,聲音低沉的從嘴裡吐出來一個字,“滾!”
穆母心疼兒子,憤怒的說道,“造孽啊,你們當着一個小孩子的面打人,就不怕教壞了小孩子,你們這是缺大德了啊。”
季雲冉是把卷卷當成了繼承人來培養的,權赫因爲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環境,兩個人雖然疼愛女兒,但是都沒有打算把卷卷養成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美好,還有很多陰暗面,這些陰暗面,季雲冉還是會有選擇的讓卷卷看到。
而卷卷,他們兩個的結合,足夠的強大!
“阿華,把這個女人的舌頭給我割掉!”權赫命令道。
“是,六爺。”阿華摸出了一把彈簧刀,彈出鋒利的刀片,就要朝穆母走去。
“你們要走什麼?”
穆母被嚇的花容失色,下意識的躲在了穆父的身後,連兒子也顧不上了。
穆父一個大男人,竟然哆嗦嗦嗦的,不像個男人。
“你太吵了!”阿華說道。
見穆父保護不了她,穆母就要朝季雲冉撲去,“不要,救命啊……雲冉,你救救我啊,他要割掉我的舌頭。”
“閉嘴!”在她撲上來之前,權赫一腳把穆母踢飛了出去。
權赫身上氣場太強大,一直囂張的穆家人竟然沒有一個敢和權赫嗆聲。
果然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季雲冉說道,“阿華,帶他們幾個人出去,以後若是他們再敢在季家門口晃盪,就直接報警,說他們要來季家偷東西。”
“我知道了,夫人。”
江江見他們不但佔不到便宜,而且還要被趕出去了,想到那些高利貸者的兇狠,她大着膽子說道,“那些人說只要我們不還錢,就把我爸和我弟弟賣到黑煤窯去,讓我和我姐去賣去……”
“關老子屁事!”權赫輕嗤道。
江江不講理的說道,“怎麼不關你們的事,要不是你們,我們家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那些人太可怕了,你們不能不管我們。”
“你們穆家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因爲我和冉冉!”
“……”
“阿華,轟他們走。”
穆文文一直哭,穆天賜被打蒙了,站在那裡,腫着一張豬頭的臉,木呆呆的站在哪裡,江江和穆父則被震懾住了。
穆文文哭求道,“我知道是我們的錯。可是,求你幫幫我們,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那些追債的人真的太可怕了,我們若是不還錢,他們真的會弄死我們的。”
權赫不耐煩了,衝着阿華吼道,“轟出去!”
阿華對他們幾個人說道,“走吧!”
“我們不走,我們要找彭家良,彭家良一定在這裡。彭家良若是知道我們被人追債,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季雲冉冷眼看着穆家人,從他們的臉上看到很多人性的醜惡,她不會出手幫這些人,哪怕看到他們在自己面前被人殺死。
這些人,就像是水蛭,一旦被黏上了,一定會被他們給吸乾了血。
幾個人在季家撒潑,試圖賴在季家不走,季雲冉對他們同樣不耐煩,讓阿華叫了幾個人,直接把人轟走了。
穆家人在季家門口,罵罵咧咧,報了警,這才了事。
“都走了?”季雲冉問阿華道。
“他們不肯走,後來報警被警察給帶走了。”
權赫對阿華說道,“你去處理,不要讓他們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卷卷在,有些話,權赫沒有辦法說的太明白,但是阿華是聽明白了的。
“我馬上就去做。”
季雲冉看了一眼權赫,說道,“何必爲了那些人,髒了我們的手。”
“他們咒我兒子沒屁眼,我不可能放過他們!”權赫表明自己的態度,他不會再給穆家人活路。
“你也信這個?你兒子好着呢。”季雲冉輕笑。
“別人咒我兒子,我難道就這麼忍了?”怎麼可能!
權赫也不和季雲冉爭辯,他已經知道怎麼穆家人了。
季雲冉想到一個借刀殺人的方法,對阿華吩咐道,“你去查查穆家人借了哪個高利貸的錢,把穆家人的行蹤告訴他們。
惡人自有惡人磨,希望穆家人吃點苦頭,能夠長點記性。”
阿華看了一眼權赫,還在猶豫要執行誰的命令。
季雲冉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喜歡把事情做絕,這種人,就算我放他們一馬,他們也會自己走上絕路的。
你也不要爲了這種人,弄髒了自己的手。就當是……爲我們兒子積福了。”
“嗯。”權赫勉強算是同意了。
季雲冉衝他笑了笑,感激他的體諒,權赫什麼都沒有說。
……
穆家人從警察局出來,躲藏在了殷汌市的城中村裡。
城中村這個地方,原來的住戶基本上都搬走了,住的大部分都是進城務工的人員。
“季雲冉那個賤人,太過分了,都是她,本來都好好的,她一出現,我們就淪爲了喪家之犬。”穆天賜憤怒的說道。
他的門牙少了三顆,一說話就跑風。
穆文文擔心的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穆天賜衝着她吼,“都是你沒用,拿捏不住彭家良。
你若是能夠拿捏住彭家良,我們就能夠利用彭家良和季家攀上關係,那些高利貸知道我們沒有錢,自然會去找上季家,找上季雲冉。”
穆文文委屈的說道,“你衝着我吼什麼?當初還不是你們逼着我和家良哥離婚的。
你怪我,我還怪你們呢。”
“你敢頂嘴?”穆天賜說着,就要動手打穆文文。
穆文文抱住了頭,穆天賜並沒有打過來。穆文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一個勁的哭着。
要不是孃家人,她本來和彭家良過得好好的,哪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嗚嗚……”
“哭,哭,就知道哭,老子的財運都被你給哭沒了。”
穆文文說道,“行,那我走!我走,總行了吧。”
“滾!”
穆文文看了一眼家人,心生怨恨,她心疼他們,一心想要幫襯他們,過上好日子,他們就是怎麼對待她的。
“我真是後悔……”
“……”
“我後悔,當初和家良哥結婚之後,就不該把你們也接過去住。要是沒有把你們接過去住,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江江涼薄的看着姐姐,“姐,你這麼說,不是過河拆橋嗎?你也不想想當初你是怎麼嫁給彭家良的?”
“……”
“你追了彭家良那麼久,彭家良都看不上你,若不是我給彭家良的酒裡下了些藥,你以爲就你長成這副醜樣子,彭家良能夠看上你。”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穆文文羞憤難堪,捂着臉哭個不停。
江江嫌棄道,“行了,你也不用擔心那些人讓你去賣,就你這副鬼樣子,男人也看不上你。”
穆天賜煩躁都說到,“都別吵了,想想現在怎麼辦吧。”
江江說道,“我姐和彭家良結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離婚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就讓那些追債的人去找季家要,方正季家有錢。”
穆天賜猶豫着,“可是,那個季雲冉根本就不會替我們還錢,而且那個叫權赫的,一看就不好惹……”
穆母也是心有餘悸,“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臉的殺氣,我看着都怪怕的。我們還是不要再去招惹他們了。天賜,你看你臉上的傷,現在都還沒有好呢。”
“那你們說,現在怎麼辦?”
穆家人還沒有商量出來怎麼辦,脆弱的木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你們還真是會躲,居然躲到這裡來了。”刀疤說道。
“爸媽,是追高利貸的。”穆文文躲在了父親的身後,害怕的渾身發抖。
刀疤男臉上有一個穿過右眼的刀疤,本來就長的一臉兇相,因爲這道刀疤更是添了煞氣。
刀疤男身後還跟着兩個男人,三個人往狹小的房間裡一坐,穆家人則像是耗子一樣瑟縮在一起。
“這高利貸,是越欠越多,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你們還不還錢,是打算賴賬嗎?”
江江說道,“我們是沒有錢還你們,不過我們家有一個有錢的親戚,他們家特別有錢,你去找他們要,一定能要到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