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權赫走的那一天,季雲冉親自去送他。文萊沒有冬季,季雲冉還是給權赫帶了厚衣服。
回來的時候,好穿。否則,這天氣一天天冷下去,權赫還不被凍壞了。
“我突然不想走了。”
“不走也得走!
你把夜梟和X博士幹掉再回來。我女兒受了這麼大的罪,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夜梟這種級別的,季雲冉對付不了,只能權赫去處理。
權赫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死他們!這次要把他們挫骨揚灰,不讓他們再有一絲活下來的可能。
廣播提示登機了,季雲冉催促權赫快點走。
權赫戀戀不捨,“再等等。”
“別磨蹭了,反正早晚都得走。”
“我一想到要和你分開,就很難過。”
“不是說去幾天嗎?你又不是一輩子不回來了。”
“我有心理陰影,我總怕我這一走,你就消失不見了。”
季雲冉好笑的說道,“我們中國有一句話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殷汌市是我的家,我的親戚朋友都在這裡,能跑到那裡去?”
“我儘快回來。”
“嗯。”
反正早晚都要走,季雲冉比權赫狠心,見權赫朝登機口走去,她也轉身離開了。
權赫一回頭,就看到季雲冉決絕的離開的背影。
“狠心的女人!”
權赫這才終於下定決心離開了,季雲冉躲在柱子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她還走到了窗戶旁,看着機場上停着的一架架的飛機,想着待會權赫就會坐其中的一架飛機離開,忽覺得傷感。
阿華說道,“夫人,六爺乘坐的飛機已經起飛了,我們走吧。”
“嗯。”
季雲冉收回了目光,離開了機場。
……
東明集團,
“季總,如今病毒抗體出來了,病毒已經沒有危害了。但是他們還沒有解除對東明製藥廠的查封。我們完全可以對他們提起行政訴訟。
畢竟,他們也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病毒是東明製藥廠弄出來的。”李延光說道。
李延光是季雲冉最近新招的特助,還有一個特助叫張揚暉。
“你在國外生活了太多年,可能不瞭解中國社會的規則。我們中國人和外國人不一樣。我們能在飯桌上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會鬧到法庭上去解決。
除非,打算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覺得通過行政訴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季雲冉對李延光很滿意,有意將他培養成得力的秘書,所以對他多了幾分耐心,解釋道,“民不與官鬥。他們查封了東明製藥廠就算是再不對,我也不能去告他們,把事情給做絕了。
當官的都很注重政績和名聲,我若是去告他們一狀,得罪了他們,影響了他們的升遷,他們絕對有辦法整死我。
三天兩頭的來東明製藥廠檢查,就夠我受的。”
李延光皺眉,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讓陶子約李局和張局出來,我和他們在飯桌上談。”
季雲冉把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了陶子,沒有交給了李延光,怕李延光把事情搞砸了。
……
最近風聲緊,季雲冉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請他們去大酒店。季雲冉帶他們去了一個私房菜館,當然飯桌上的菜可不便宜,酒是茅臺。
黑襯衫黑長褲,黑框眼鏡,季雲冉極力減少着身上帶着“女色”的元素。
從季雲冉一開始進入商場,她就悟到了。商場是有女強人,但是大部分還是男人,不光是商場,其他圈子也是。
不管女權主義者承不承認,這是一個男權社會。女人混在男人堆裡,先從男人手裡撈便宜,要麼背景深厚,要麼變成“男人”,要麼變成妖女一個個睡過來。
季雲冉可沒打算一個個睡過去,所以只能讓自己往“男人”上打扮了。一旦你露出一點妖女的苗頭來,後面就不好收拾了。
人家拿你陪吃陪喝陪睡當前提條件,你陪吃陪喝陪睡了,應該的;不陪吃陪喝陪睡,那就是看不起對方,憑什麼你陪了別人,不陪他們?
“張局,李局,不好意思,來晚了……”
其實,是不想讓人看到他們同時進出,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故意錯開了時間而已。
“我說小季啊,現在風聲緊啊,我們來赴你的約,可是冒着掉烏紗帽的風險啊。”
“上頭還不許朋友吃飯?敘敘舊了?”季雲冉親自給他們倒了酒。
兩個人都饞酒,季雲冉特意準備了好酒,李局喝了一口,說道,“好酒,好酒……”
“那就多喝點。”
“小季啊,我老婆要是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李局是個鳳凰男,之所以能夠混到現在這一步,少不了那個當局長的老丈人的幫襯,當然李局的老婆是彪悍了一些。
“李局,你可別這麼說,玉姐,我可不上。”
“小季,待會你姐肯定又要查崗,你幫我接電話。”
“行啊。”
季雲冉不但和這些當官的關係好,和夫人們關係更好。要知道,這枕邊風可是很厲害的。所以,季雲冉做公關的時候,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你看看,你看看,這剛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李局也不接,直接把手機丟給了季雲冉,要是其他女人,李局可不敢,他們家母老虎要是聽到其他女人接電話,還不得吃了他。
人家季雲冉就是有這本事,明明長了一副狐狸精的臉,他們那些夫人們,愣是沒把她當成狐狸精。
季雲冉接了電話,“玉姐,我小季啊。”
“你又請我們家老李去喝酒了?”
“是啊,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
“請他喝什麼酒,一句話的事情。”
“我的製藥廠關門了,正好最近閒,就請李局和張局過來喝酒了。對了,姐,我上次送給你的從法國送過來的護膚品,你用得怎麼樣?”
“你別說,還真有效果。她們都說老外的皮膚和咱們中國人不一樣,不建議我用,我真的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季雲冉拍馬屁道,“玉姐,你和他們怎麼一樣,你是混血,那西方人的護膚品,你用對了,當然好用了。”
“哈哈……”
玉姐的混血混得遠了,玉姐外婆的媽是俄羅斯人。不過,玉姐還是很驕傲自己身上有外國血統。季雲冉每次都拿這個拍馬屁,一拍一個準。
“玉姐,李局估計要喝醉,晚上回去,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讓他睡沙發啊。”季雲冉的口吻完全是小輩的口氣。
“行,我今天看你面子上,饒他一次。”
李局豎起了大拇指,掛了電話,李局喝了一口茅臺酒,臉都紅了,
“小季,還是你有辦法啊。你不知道我們家那隻母老虎,平時我喝一口酒,她都和我急啊。”
“玉姐,還不是擔心你的身體。真是碰到外面那些狐狸精,一個個看上你們手中的錢和權,纔不關心你們身體好不好,這就是老婆和小三的區別。”
張局說道,“小季說這話對。”
這種話,季雲冉也就只敢在他們兩個人面前說,因爲他們這兩個人本性不壞,就是貪酒,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外面也沒有小三,對老婆孩子都不錯。
“雖然玉姐發話了,讓你多喝點。但是,李局你也不能喝多了。”
“呵呵……”這兩人見了酒,比見了老子還親,嘴上可沒有停下。
“小季,我老婆呢?我老婆知道我來你這裡吧?”
“知道,我讓我幾個朋友陪她打麻將呢,歡姐今天手氣好,估計今天晚上要打一晚上的麻將了。”
變相的送錢,歡姐可不傻。
“千載難逢啊,那我可得多喝點。”
季雲冉就陪着兩個人喝酒,絲毫不提東明製藥廠的事情,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心照不宣。
季雲冉的杯子裡是桂花釀,奶奶親自釀的。酒帶着桂花香和一點甜,並不怎麼醉人。
中途,權利打來了電話,季雲冉見兩個人喝得高興,划拳喝酒,不需要自己的樣子,她出去接電話去了。
“阿嚏……”
“感冒了?”
“沒有,被冷風吹了一下。”季雲冉站在廊下說道。
“權太太,我一個人孤枕難眠啊。”
“那去跑步吧,多跑上幾圈就好了。”
“我已經跑了十公里了。”
權赫聽到了汽車鳴笛聲,問道,“你還沒有回家?”
“嗯。”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陪李局和張局喝酒呢。”
“你沒有被佔便宜吧?”
“沒有。”季雲冉本來還想和他開幾句玩笑的,想到權赫醋勁太大,立刻打消了念頭。
“別太委屈自己,記住,你是權赫的女人,權赫的女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
季雲冉靠在一棵大樹上,說道,“有一天,我要讓別人都知道,你不是六爺,不是權赫,只是我季雲冉的男人!”
“野心不小!”
“有野心,不過能力不夠。”
“別垂頭喪氣了,會解決的。”權赫鼓勵着她。
“別說我了,你呢?你那邊的麻煩事情,怎麼樣了?”
“X博士跑到索馬里去了。我還沒有查到夜梟的蹤跡。他們應該在一起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