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女流氓爲啥用這麼驚悚滴眼神看小風騷呢?
女流氓在內心狂熱的大喊:多虧了你丫非逼着我穿正裝啊!!!
不過,狂熱了半分鐘後就立馬恢復了淡定,並且眼神清澈,似乎剛剛的感激都是小風騷的幻覺。
“吃好了?”洪維維淡定的問道。
小風騷莫名點頭ing……
“那杵在這幹嘛?走吧!”依舊無比淡定ing。跟在洪維維身後的單安然就淚了:大姐,乃情緒波動不要這麼大好咩?
由此可見,女流氓其實外表流氓,內心悶騷!
在洪維維如此誇張的情緒波動下,單安然直接忘掉了自己對高總監和女流氓的八卦,回到辦公室裡的她想了半天想不起來自己忘了什麼,於是掏出手機,開始帕拉帕拉……
再說洪維維回到教室後,壓根不知道她在一頓飯的功夫就從名不見經傳變成了人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於是,剛一進教室,十幾道含義不明的目光“唰唰唰”直射而來,嚇得洪維維腳步一頓。
半秒鐘後,上午還對她一副愛搭理不搭理模樣的衆人,竟然紛紛衝她友好的打起招呼,她雖表面上一一熱烈的迴應,但心裡長了翅膀的問號漫天飛舞。
好在身邊還算有一個熟識的,坐到老位子後,洪維維輕聲問Alinna:“大家都是怎麼了?”
Alinna淡淡一笑:“別理他們,都是羣無聊的人。”
洪維維雖然不得解,但也只能暗自把問號的翅膀統統掐斷,少問多聽,少說多做,此乃辦公室生存不二法則哪!!!
不過,等她聽到下一句,心中已經死絕的問號通通復甦,並且一個個自動分解,變成一個個感嘆號:原來如此啊!!!
只聽Alinna輕聲道:“中午看到高總監跟你打招呼了,你們認識?”
洪維維當然不是沒有心眼的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爲啥大家只隔一箇中午態度就翻天覆地,不過對於熱情的Alinna,她覺得隱瞞真相不太好,於是點點頭:“見過一次,點頭交而已,大家可別誤會什麼!”
Alinna笑笑說:“高總監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呀,準備好在風口浪尖待一陣吧!不過……你要小心JOJO了,她喜歡高總監已經很久了,凡是和總監有點關係的,她都看不順眼,所以在部門裡人緣這麼差的。”
洪維維想起早上那個“小麼小,蹦蹦跳”的女人,心罵了幾聲,剛想跟Alinna道謝,餘光就感覺到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下意識回頭,就是那個心理變態的JOJO。
洪維維明顯能感受到JOJO看她的眼神和早上大不一樣,雖說早上也沒給她好臉色看,但眼神裡絕對沒有敵意,如今這眼神,嘖嘖,明露殺機啊!!!
OH,mygod!!爲啥讓她碰上這種無厘頭的事情?!
在心裡哀嘆了一陣後,洪維維決定,人生地不熟,凡事能忍則忍,不能忍再說!便任由JOJO用眼神將她身上剜了幾千幾百個窟窿。
終於順利熬過一天,洪維維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受傷的手已經可以自如活動,但爲了多蹭兩頓飯的洪維維愣是裝成傷殘人士,把“單蠢”滴小風騷騙回了家。
剛撂完鞋子窩進沙發,洪維維的手機便如抽搐一樣“嗚嗚嗚”響個不停。
想起洪媽洪爸好久沒打她電話了,必是他們無疑,於是懶懶接起:“洪爸還是洪媽啊?”
“都不是!猜猜這意氣奮發的聲音是誰?!”
洪維維一聽,頓時坐端正了,她認識的人當中還有誰會用“意氣奮發”來形容自己?不過……這妞都消失好久不見蹤影了,於是不太確定道:“旺旺鮮貝?”
“都說了不要叫我這個綽號,難聽死了。你和小風騷還經常聯繫嗎?”
“誰讓你叫金蓓蓓?她在我這呢!這好久也不見你想起我們,這回不知道有啥好事啊?”一旁的小風騷聽到是金蓓蓓立刻瞪大了眼睛,耳朵湊上了洪維維的手機。
“哦呵呵呵,好事當然少不了你們!我新店開張,晚上來捧個場唄!”金蓓蓓低笑着,洪維維這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狗改不了吃屎!
去還是不去?莎士比亞說,這是個問題!
不過……畢竟有過四年的寢室革命感情,如今的大學同學能聯繫得到的也就只剩這幾個,於是答應道:“好啊,不過你請吃飯!”
“沒問題!”金蓓蓓爽朗答應,然後報了一串地址。
洪維維掛了電話後,和小風騷兩人無語的對視了半天,突然間呲牙裂嘴了一番。
小風騷:“你爲嘛答應她?!”
女流氓:“好歹四年感情……難道你就不好奇?”
小風騷一下子弱了半分:“哦哪……人家本來就是好奇寶寶嘛!”
洪維維:……
說起這個金蓓蓓,實在也是“特”人一個——奇特!獨特!彷彿從彆扭星球來的一樣。
記得大一新生報到的時候,金蓓蓓這妞敢情是從小優越感太強,導致有些盲目自大,自我吹噓了若干聽都沒聽過的“第一”後,終於以“睥睨天下”的語氣總結道:“作爲大家今後四年的同學,希望大家看到我不要自卑不要氣餒,有任何問題我都會無條件幫助大家的!That'sall,thankyou!”最後以一口標準的山東英語來了一個結束語。
洪維維尤其清晰的記得當時被雷的外焦裡嫩的一衆同學的抽搐的面部表情。
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後,不知道考了第十幾還是幾十名的金蓓蓓同學受挫了,然後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然後下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位居榜首!!!終於又擡起了她高貴的頭顱,又開始宣揚了一番“考試第二,友誼第一”的宣言。
受挫……消失……王者歸來……如此反覆ing。
於是缺德的洪維維她們就給金蓓蓓同學取了一個綽號:旺旺鮮貝。重點在這個“鮮”字上,鮮,上海方言解釋爲:愛現。
小風騷自然也是對這個旺旺鮮貝瞭解不已,知道她消失這麼久突然又出現,一定又是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了。於是乎,小風騷雖然減肥還未成功,但還是迫切的穿上了新買的小一號的大V領連衣裙,力爭讓旺旺鮮貝“鮮”不成!
用洪維維的話來描述這件衣服就是:該露的露了,不該露的也露了。小風騷啊,你可以直接站到街頭,然後就會有男人問你200走不走……
小風騷極其不認同“切”了一聲:“你不知道現在特殊職業的姑娘都改穿學生裝了啊?我就是要壓過她的風頭,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洪維維可不想搶啥風頭,直接換了大T恤和買了一年沒洗過的牛仔褲,想着一會兒金蓓蓓要請吃飯,還是穿鬆快點好,能多吃點,嘿嘿!
結果,當兩人到達金蓓蓓給她們的地址時,不由愣住了:KINGBAR。
當然,她們愣住不是因爲金蓓蓓所說的新店是一家酒吧,而是因爲這酒吧的規模……實在不是二流三流的啊!說是一流都有點貶低了。
兩人目瞪口呆了半晌後,洪維維率先回過神來,衝小風騷道:“小風騷,我收回之前的話,你今天實在穿多了……應該直接穿個比基尼,或者裸*奔也行,不然估計搶不到風頭……”
洪維維見單安然眼神發木,心想,旺旺鮮貝這次又成功了,瞧把小風騷刺激的!
結果,單安然淡淡甩了甩頭髮,打了個響指道:“咱去管她要金卡!”笑話!想拿這個來刺激她?她早就跟着腹黑男見過更大的場面了好不好?
走進KINGBAR後,熱浪一波一波來襲,攪得洪維維內心的狂熱因子蠢蠢欲動起來。
大概是金蓓蓓早有交代吧,服務員一聽是洪維維她們,立刻恭謹無比的將她們領到了二樓。
原來樓上別有洞天,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包間,採用的都是那種外面看不到裡面裡面卻能看到外面的特殊玻璃牆。
剛一進包間就聽見整個酒吧裡安靜了下來,然後是一個甜膩的像是糊了十個哈根達斯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到各個角落:“感謝大家今天的光臨,也謝謝大家對我和我未婚夫John的祝福,接下來有請我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洪維維和單安然!!!!大家熱烈歡迎!!!”
然後,正在包間中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洪維維和單安然就被服務員從一扇隱蔽門推了出去。
燈光,口哨,華麗的舞臺,接下來應該是公主的舞鞋和王子的微笑了吧?可惜,有的只是洪維維和單安然一臉茫然的呆樣!
在看到那張又精緻了不少的臉露出熱情的微笑後,洪維維下意識低聲衝金蓓蓓罵了一嘴:“靠!你丫搞什麼鬼?!”結果正好對準了別在金蓓蓓胸口的麥克風,立刻通過揚聲器傳了出去,並且迴盪起一陣悠揚的“鬼——鬼——鬼——鬼”,舞池裡的人立刻爆發出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