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超凡淡笑着站在楊德勤身前,左側是笑臉盈盈的羽白靜,右邊是潘總和李導。
有華影公司的三大巨頭和羽白靜作陪,羅超凡拉業務的陣仗可謂是豪華至極。
搞定幾個大單,羅超凡屁顛顛地跟着楊德勤幾個人去慶祝了。按照他的說法,今天晚上他請客。
可是,這裡的宴會全是外企協會搞的,酒水吃食一應俱全,哪裡還要他來付錢?
楊德勤幾人無語得死,但又不敢駁了他的面子,只好老老實實地跟着。
羽萱和林可萱不曉得跑到哪裡去說悄悄話了,羅超凡兜了兩圈也沒找到。再加上這裡人聲鼎沸,打電話也沒人接,他只好放棄帶上她倆的念頭。
五人專門要了個大包間,一一落座。
羽白靜款款大方地舉起酒杯,示意羅超凡感謝三位老總的幫忙。可是羅超凡毫不在意,只是對楊德勤三人拱了拱手。
“喂,你這是幹什麼!”羽白靜微微一驚,連忙在羅超凡耳邊低聲問道。
“沒關係啦,這三個老傢伙有求於我。要是老子弱了氣場,以後就罩不住他們了。”羅超凡打了個哈哈兒。
羽白靜直翻白眼,她不知道羅超凡和三位領導的關係,不過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便也懶得理會。
楊德勤和張斌殷勤地招呼來服務員上菜,隨後滿臉堆笑,給羅超凡倒酒。
這倆人的錢還沒追回來,家當也空得差不多了,自然得小心伺候。潘建海的情況比他們好得多,但也不敢過於放肆,端着酒杯敬向羅超凡。
“羅大師,老楊和老張的事情,還麻煩您多上上心。”潘建海笑道。
對於兩個老兄弟淘空家產的事情,潘建海十分蛋疼。畢竟,作爲華影公司的三大董事長,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多大損失的。
而兩個老兄弟的事情又不能外傳,否則必定有損華影公司的威望。
故此,他們的開支幾乎都由潘建海墊付,甚至兩人還借走他兩千萬的款子,以備不時之需。
做生意的人對錢無比看中,而他們久居高位,習慣了大手大腳,一年下來全家所有的花費,加起來沒個幾千萬根本不夠。
雖然今年華影公司的效益不錯,估計年底分紅數目客觀。可是現在才十月份,離年底的時間還長着呢!
若是張斌和楊德勤還有什麼大開支,估計潘建海還得繼續做自動取款機。
羅超凡看出了他的擔慮,但出於謹慎,他也不敢說什麼大話。
“楊總、李導,你們放心,對於你們丟失的那兩筆鉅款,我會繼續追查下去。至於……能否找回來,這我就無法保證了。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有羅大師這句話就夠了。”張斌連忙諂媚地笑道,爲羅超凡敬了一杯酒。
羅超凡連連擺手,“修道之人不飲酒,李導不用客氣。”
“是是是,羅大師修身養性,是我孟浪了。”張斌訕訕一笑,自飲自酌。
就在這時候,房間的燈光忽然一暗,白熾燈猶如晃動的湖水,不停地閃爍。羽白靜嚇得驚叫起來,楊德勤三人也是齊齊色變。
“不好,難道是地震了?”
他們所在的包間
很大,進出兩個大廳,都有六七十平方米。一股陰森森的冷風從外廳颳了進來,激得人不由自主地打起顫兒。
羅超凡臉色一沉,低低喝道:“都別動,到角落裡去!”說着,先把羽白靜拉到一旁,護在身後。
房間裡的燈光愈發的暗淡,楊德勤三人心中驚懼,連忙按照羅超凡的彷彿,縮到牆角,躲在羅超凡身後。
羅超凡今天爲了談生意,有備而來,隨身的公文包裡滿是黃符和法器。
他迅速捏起幾張黃符遞給身後四人,“貼到額頭上,不要出聲!”
“是是是……”
楊德勤他們也感覺到不對勁,連忙把黃符搶來,慌手慌腳地摁在額頭上。
羽白靜比起他們來更加冷靜。畢竟,她最近經歷的事情可怕得多,好幾次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裡。
如今,面對這些詭異的情況,她已經能夠勉強安定心情了。
“羅……羅超凡,是有什麼髒東西嗎?”羽白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剋制恐懼。
她輕輕從包裡取出幾張黃符,又將羅超凡遞來的隱氣符貼在額前。
羅超凡見狀,心裡淡淡一笑。這女人看來已經對應付鬼物有了一定經驗了,不錯不錯!
“陰風鬼氣,這髒東西有點棘手。”羅超凡環顧一週,眼睛驟時眯起。
“房間四角緊閉,這裡已經被人設了陣法。楊總,看來有人對你們還是念念不忘啊!”
“什麼?”
楊德勤三人大驚,特別是潘建海,他身上的票子最多,深怕自己也跟兩個老兄弟一樣,變得身無分文。
“羅大師,你一定要救我們啊!”潘建海驚慌失措,抱緊羅超凡的大腿。
羅超凡無語得冷汗直流,“潘總,我也不說什麼,這次幫你們我收個五十萬意思意思,規矩不能壞。”
“是是是,多謝羅大師!”潘建海大鬆了一口氣。
當然,並不是因爲羅超凡只開那“五十萬”的低價,而是他願意幫自己。
羅超凡撇開潘建海,掏出一疊黃符遞給羽白靜,“他們就交給你了,待會兒要是有什麼特殊情況,把黃符丟出去即可,不要亂浪費。”
那一沓黃符足足有三四十張,是他最近趕出來的,法力遠沒有平時細心製作的強,但好歹也能阻止鬼物的傷害。
羅超凡一撒手便是如此大的數目,心疼得厲害。
他把飯桌一腳踹開,湯汁酒水零零灑灑,鍋碗瓢盆落散落一地。
外廳陰森暗淡,安靜得十分詭異。羅超凡屏住氣神,快速取出兩枚柳葉撫過眼簾,沉聲一喝。
“道法自然,神尊無量。陰氣無極,萬物現形!”
頓時,羅超凡的眼睛在陰暗的包間裡綻放出兩道凌厲的光芒。
“嗯?”
忽然,羅超凡在黑暗中倒吸一口冷氣,猛然大喝:“你們全部趴在地上,千萬不要擡頭!”
楊德勤三人戰戰兢兢,二話不說倒在地上躺屍裝死,羽白靜也是有樣學樣,只不過手中的黃符一下也不敢放鬆,牢牢地捏着。
羅超凡撩開西裝,背脊上捆着一柄斷刃。斷刃用牛皮布套包裹,跟身子貼平。
他探手一拔,便將斷刃擎在手中,刀刃寒光粼粼,黑芒盡顯。
“難得一見的孽畜啊!”羅超凡咧嘴一笑,輕輕揮舞着手中的斷刃,淡淡哼道:“也不知道這孕魂刀能不能劈開你的嘴!”
“嘶!”
在包間的門框上方,一隻半人半蛇的鬼怪盤旋成一團。它的脖頸到腹部跟常人無異,但是擁有蛇的腦袋和尾巴。
“嘶嘶……”
長長的蛇芯不時吞吐出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詭異得令人毛骨悚然。
“吼!”巨大的蛇口一張,露出裡面成排的獠牙,尖銳無比。
羅超凡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腳步,暗自皺眉:“這黃膚級別的吞活蛇屍可不好練,也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尼瑪個大爺,不就是爲了錢麼,有必要把使出這種玩意?”
吞活蛇屍鼻端微微蠕動,自然也感覺出羅超凡身上的強大氣息。它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羅超凡手中的孕魂刀和黃符,神情十分忌憚。
若是以羅超凡自身的實力,肯定不夠這隻吞活蛇屍看的。不過有了那一沓熒光閃閃的黃符和煞氣極重的孕魂刀,那就不一定了。
羅超凡行走江湖,黃符和那一套“陰陽輪”是保命的法寶,並沒有什麼攻擊型的利器。
可是如今這仫佬族的孕魂刀在手,別說是黃膚級,就算黑眸級的陰鬼,他都有信心斬殺。
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着,都沒有輕舉妄動。
羅超凡雖然有信心,但好歹身體抗揍能力不強。萬一被那吞活蛇屍咬一口,它的毒性會在十分鐘裡要了自己的小命。
吞活蛇屍同樣估計羅超凡的孕魂刀,它能夠清晰得感覺到從那柄斷刃上傳出的戾氣。
僵持了幾分鐘,羅超凡終於耐不住性子了,手中的孕魂刀和黃符齊齊律動。
“你媽個巴子,孽畜,你要是不想打,趕緊滾蛋,以後別來招惹他們。否則,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還沒開打就先說狠話,饒是趴在地上的楊德勤等人也不由得一頭黑線。
吞活蛇屍忽然發出一陣暴鳴,張開巨大的嘴巴,一縷淡白色的唾液噴向羅超凡,彷彿一支擊飛而出的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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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馬!”
羅超凡驚呼一聲,連忙避開。
那口唾液射中他腳下的大理石,霎時間地面發出一陣“茲茲”聲響,騰起一層白霧。
低頭看去,大理石的表面被全部溶解,陷下一個拳頭大小的深坑。
這哪裡是口水,根本就是毒液!
“我擦,尼瑪的知道不知道隨地吐痰是個不好的習慣?”
羅超凡爆喝一聲,手腕翻動,孕魂刀快速飛舞起來,形成一片寒光閃閃的刀網。
“給老子去死!”
羅超凡一腳踏在旁邊的椅子上,另外一隻手灑出黃符,孕魂刀緊隨其後,身形迅猛無比。
吞活蛇屍的行動更快,輕輕一閃便躲開羅超凡的攻擊。三張黃符落在半空,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傻鳥,真當黃符是這樣用的?”
羅超凡眼睛眯起,咧嘴哈哈一笑,不知何時他手裡有捏起兩張黃符,正好釘在吞活蛇屍的尾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