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倒不知道自詡牀上功夫厲害之人,卻是這麼快!”
“誰說不是呢,唸了太久,好不容易吃上,自然是把持不住的。”
說罷,將她肩頭的吊帶拉到手臂處,“要不要脫了給你瞧瞧?”
回答周宇鶴的,是一道實質化的掌氣。
北宮逸軒一掌拍出,周宇鶴身子一閃便是避開。
牀上的人幾經折騰,便是一聲嘟噥,又是翻了個身,抱着被子睡着了。
“得了,瞧你激動的。吃飽喝足,我也該走了。”
說罷,那人抱着衣裳躍出窗去,活脫脫一個風.流的採花賊被人抓包,落荒而逃的模樣。
北宮逸軒真是惱到無以復加,還沒出手,赤煉已是‘嗖’的一下縮到了寧夏的衣裳裡,露出腦袋與他說道:“主子什麼都沒做,真的什麼都沒做!”
只是親了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北宮逸軒大步上前,將赤煉提着丟了出去;把衣裳給她穿好了,抱着人大步而出。
周宇鶴,你等着!
寧夏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是找吃的。大半夜的吃飽了,纔想到找自家男人。
拉着丫鬟,問道:“王爺呢?還沒回來?”
“回王妃,王爺送王妃回來之後,又出府去了。”
“哦。”
點了點頭,寧夏吩咐丫鬟準備水,她要洗洗身上的酒味。
正在洗着澡呢,便聽得開門的聲音;轉首一看,只見北宮逸軒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瞧着自家男人氣壓有點兒低,寧夏不確定的問道:“逸軒,你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好像,是小皇帝找他吧?
北宮逸軒搖了搖頭,脫了衣裳進了浴桶,這才說道:“今日蟬兒喝的太多了。”
“啊?”抓了抓頭,寧夏笑道:“一時高興,他們都成婚了,我,我這真是高興。”
你當然高興!
心裡頭不痛快,可今日之事也怪不得她;誰也沒想到,周宇鶴竟是這麼無恥!特麼的居然敢易容成他的模樣來拐人!
若是用寧夏的調調來表達,北宮逸軒的想法就是:特麼的周宇鶴那個不要臉的!特麼的竟然用這麼沒臉沒皮的法子!特麼的還敢脫她衣裳!特麼的老子真是怎麼都不爽!
雖然說是去報了仇了,可是,總覺得這氣出的不夠!
看着自家媳婦兒傻笑模樣,北宮逸軒覺得也只有她能讓他痛快了!
所以,不爽的人,抱起寧夏就往牀上走去,直將人折騰的要死要活的。
話說周宇鶴正與鬼醫在莊府師徒情深,一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手下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主子,咱們的據點被北宮逸軒給毀了,兄弟們全死了,送信的信鴿和千里駒都被毒死了。”
此話一出,周宇鶴猛的站了起來,“他如何知道據點所在之處?”
“屬下,屬下也不知曉,就在一個時辰前,北宮逸軒提着劍到了據點,見人就殺。非但城中的據點被毀了,就連城外村子裡的據點也被他一把火給燒了。”
這結果,在周宇鶴的預料之外。
由此可見,北宮逸軒是早便查出了這些據點,只不過一直裝作不知罷了。
卻是沒想到,今日之怒,竟是讓那人徹底的爆發了。
鬼醫瞧着周宇鶴神色幾變,不由問道:“你把他怎麼了?”
“他?”周宇鶴搖頭,“沒把他怎麼着,就是脫了那女人的衣裳罷了。”
“……”
‘啪’的一巴掌,鬼醫狠狠的拍到了周宇鶴腦袋上,“你讓老子吃鴿子,就是爲了脫她衣裳?”
“雖是有這個想法,倒是沒想這麼快。”這不是機緣巧合嗎?誰讓她喝那麼多?
揉着腦袋,周宇鶴說道:“師父,我得先回去,不然他該把護送隊伍的暗衛都殺了。”
既然把人都殺了,就不該留下活口來報信;放人來報信,就是告訴他一個字:滾!
北宮逸軒的意思是:你特麼的給老子滾!你若不滾,老子把後頭那些人全弄死了!
周宇沫還在後頭沒到呢,要是周宇沫出了事兒,可沒機會再接近寧夏了。
且,周宇沫要是出了事兒,他回東周可就沒面子了。
不過,以寧夏對周宇沫的在意,北宮逸軒也不會讓她出事的;只不過,周宇沫不出事,他的人怕真會一個不剩了。
都說帝王之怒伏屍千里,特麼的北宮逸軒衝冠一怒爲紅顏,可真是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的!
周宇鶴這會兒又後悔了:老子還沒吃上嘴呢,特麼的代價這麼大!早知道就什麼都不管了,吃了再說!
他這會兒後悔着,某人卻是大快朵頤,狠狠的吃着。
然後才醒了酒的人表示,自家男人真是太威武了……
秋怡幾對人成婚,對於寧夏而言,很是歡喜。
太過歡喜,以至於大婚過去好幾日,寧夏還沒緩過神來。
“逸軒,等莊子建設成功了,等手上的事兒都順暢了,咱們也出去旅遊旅遊。”
他們的蜜月旅遊都在京中,多少有些遺憾;所以,她給那幾對新人放了一個月的假,讓他們隨意安排。
聽說是出了京,去了外頭旅遊去了。
對於旅遊這點,那幾人也是受了寧夏的影響,對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很是嚮往。
“好,等京裡頭的生意都順暢了,咱們去外頭走走,順便考查連鎖酒樓的地址。”
“嗯!”
說話間,方童求見。
那人似剛下朝,一身官服在身,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這身官服穿上,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了!
寧夏目光在那人身上繞了兩圈,直將那人看的垂了眼,幾分尷尬的說道:“屬下穿這身衣裳,是不是很奇怪?”
“方童,你現在是自由身了,你不是我的死士,你也不必爲我效命;你現在是朝廷官員,你不必再自稱‘屬下’。”
她之言,他眸光一暗。
所以,我現在與你再無瓜葛?
“真是太帥氣了!方童你放心的去工作,待你成婚了,若是蕭小姐在京中,可隨時來找我喝茶聊天;若是在京中呆的乏味了,可以回孃家去呆呆,反正你也在蘇江,也能常相聚,這日子過的可是不錯呢!”
方童點頭,與她說道:“明日我與蕭小姐回蘇江商議婚事,京中之事,有勞王妃費心。”
稱呼一改,關係就變了,不再像以前那般能隨時親近了。
帶着這樣的心情,方童與蕭雨茹回了蘇江。
就在方童離開的第二日,周宇鶴和周宇沫便到了。
聽說周宇沫到了,寧夏一大早就起身收拾着。北宮逸軒這一天的面色怎麼看都是似笑非笑的。
終於,寧夏忍不住了,湊上去問道:“逸軒,我怎麼覺得你有什麼壞主意啊?是不是想整誰?”
▪ Tтkan▪ CO
挑眉看她,北宮逸軒問道:“我是這麼無聊的人?”
“……”
這個,還真不好說啊!
問不出個所以然,寧夏只能轉身繼續收拾着。
看她忙活模樣,北宮逸軒心中冷笑:周宇鶴,你來,特麼的就老老實實跟小皇帝呆一會兒!你若再敢放肆,我讓你有來無回!
一入京城,周宇沫就往莊府跑。
這是之前通信就說好的,不去王府,她要去莊府先來個燒烤盛宴!
原因無他,只因莊府是寧夏的,到時凌羽豐去,少些眼睛瞧着。
這是他們的約會地點,寧夏表示,自然是多多配合的。畢竟二人的婚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周宇沫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可不能讓人詬病。
這也快大半年未見,那人可真是越發的動人;看着那人款款而來,寧夏含笑上前,拉着她上下打量着,“越發漂亮了啊。”
“那是!”那人傲嬌一笑。
以前去東周出差,總能忙裡偷閒在東周的宮裡頭一起喝個茶,吃個飯。
如今周宇沫來了北煜,倒像姐妹來往敘舊一般,半點不生疏。
都是自已人,周宇沫可是半分不客氣的;將氅子脫了遞給下人,搓着手跑到燒烤架前,拿起吃的就往嘴裡送。
吃了兩串烤肉,又往火鍋涮了兩片羊肉片放嘴裡,這才滿足的嘆了口氣,“趕路太累人了,有好吃的,立馬就精神了。”
寧夏失笑,後頭跟來的人卻是步子一頓。
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凌羽豐手上微微一緊,這才大步上前。
“喲,瞧瞧這急的,可是連官服都沒脫啊!”
寧夏打趣,凌羽豐橫了他一眼,拍了拍下人拿着的包袱,“我帶來了的。”
“……”難道你帶了就不是猴急麼?
周宇沫瞧着那人大步而來,先前還顧着吃的人,瞬間就紅了眼。
這麼多年,只靠着書信來往,太多的情緒都寄託在那薄薄的一張紙上。如今終是相見,她如何不激動?
寧夏雖然也想跟周宇沫寒暄寒暄,可是二人一見面就自動屏蔽旁人,寧夏表示,她該拿着吃的滾蛋。
然後,寧夏就裝了一盤吃的,跟自家男人去了梅林裡浪漫了。
看着眼前的人,凌羽豐太多話想說,四年來日日夜夜的思念,如今見着真人,自然是激動的。
屏退了下人,這才一把將人給拉進懷裡;好半響,這才問道:“想吃什麼?”
“我什麼都想吃。”
多年未見,這樣的對話作爲開場白,也是夠了。
(剩下的還在檢查,如果還有,應該會在晚上接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