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章,會永遠陪着
以下是:爲你提供的小說(作者:風之孤鴻)正文,敬請欣賞!
最終,小男孩還是將那一碗苦得透心涼的藥給喝完,越雲嬈自然而然的獎勵他以後第三天,每天一碗的藥湯!
其實是每天三碗,越雲嬈也覺得那藥該是很苦,對於一個三歲的孩子來說,太苛刻了,於是命人將藥濃縮熬成了一碗!
至於皇后對待小世子的事情,太子和太子妃過來的時候,小傢伙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說到他不小心將便便拉到皇后的身上的時候,太子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冷冷的寒意。
而越雲朝只是淡淡的笑笑,“源兒,你怎麼可以這樣?母妃不是告訴過你,你已經三歲了,不能將噓噓和便便拉在身上。”
越雲嬈倒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姐姐看得很透,一早就料到皇后會將顧源帶到宮裡去,所以才讓她這麼做妹妹的先帶到丞相府,皇后要來要人,必然要將經過丞相府,而從丞相府要人,皇后是要做了多大的思想鬥爭才能過來?
“姐姐,阿源剛剛從府外回來,本想去茅房,結果皇后娘娘急着找阿源,你也知道小孩子是憋住屎尿的,皇后卻不管,一心要抱着阿源。誰也不敢上前去提醒!”越越雲嬈緩緩而道,說到底還是皇后自己的過錯。
太子的臉色卻難看,阿源這麼做算是得罪了皇后,以後只怕謝氏會給他更多的壓力,“源兒的頭真是皇后把他甩到地上弄破的?”
“殿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源兒跟嬈嬈關係這麼好,嬈嬈也不會故意污衊皇后。”越雲朝急急的說道,抱緊了懷裡的顧源。
顧源抽泣道:“母妃,那個醜八怪,把源源扔到了地上!”
皇后居然殘害自己的兒子,太子再怎麼忍也忍不下去,只是他骨子裡又有些懼怕皇后的勢力,皇后來丞相府是想將小世子帶回宮裡當人質,好讓越雲朝和太子兩人從此受制於她,聽她的話。
“小孩子不會說謊!殿下,你不爲自己想想也得爲源兒想想。”越雲朝又認真的說道。
之前只聽說顧源受傷了,太子和太子妃知道後,急得馬上就過來了,現在才發現小傢伙臉上都沒有血色了,額上的傷口雖已經包紮了,想必一定是一個很深的傷口,所以纔會把他弄成這樣。
太子皺眉:“母后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一個三歲的孩子!”他心裡又懼又怒。
越雲朝抱着顧源走了過來,“殿下,你與荀相之間的誤會,是否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函王府和謝國公府明顯是對荀相不滿,而皇上從年輕的時候開始,便四處征戰,爲南楚的天下打下了結實的基礎。現在老了,朝中的人都說皇后昏庸,寵信佞臣!在雲朝看來,就算是皇上如今老了,但心境總不會變的,皇上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寵信一個臣子。”
太子一聽越雲朝提這件事情,便覺得心底不怎麼舒服,“函王府還是本宮的皇叔,謝國公府是國丈,而荀墨予與本宮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越雲嬈上前道:“姐夫,你不認嬈嬈這個妹妹了嗎?”確實是荀府除了只是一朝權臣,與太子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而現下函王府和謝國公府也只能擁護唯一的太子!
“當然不是,嬈嬈是朝朝的妹妹,自然是本宮的妹妹。”太子趕緊說道。
“那荀墨予與嬈嬈的關係呢?”越雲嬈認真的問道。
“那是嬈嬈的……”太子臉色一冷,“荀墨予一直都有野心,嬈嬈當初沒有嫁給函王府,本宮都覺得很可惜,嬈嬈正是豆蔻年華,卻要嫁給荀墨予這個……”
太子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語氣一停,若是把荀墨予罵成老傢伙,那他比荀墨予只小得幾個月,豈不是連自己也老了。
“殿下,嬈嬈是我妹妹,荀相府算是臣妾孃家的勢力!”越雲朝說話的時候,眼底一黯然,皇后打擊說太子妃孃家勢力小,越侯府在朝中連個像樣的官位都沒有,只必太子一登基,她這個太子妃連個貴妃都封不上。
“太子姐夫,嬈嬈自從和姐姐關係最好,自然希望姐姐得到最好的,荀墨予是絕對不會對姐夫有二心的,反而是皇后,姐夫難道今天沒看出來,皇后表面上說喜歡阿源,可是那無意之間的舉動又差點要了阿源的命!”越雲嬈看到荀墨予爲了不屬於他的江山而拼命的時候,她有種想質問太子的衝動,憑什麼你自己沒有本事,卻讓人家這麼努力?可是你卻一點也不領情!
顧源窩在太子妃的懷裡,不說話,也不動,只是嗡嗡的叫了聲,“父王……”
荀一找到荀墨予的時候,將皇后來荀府的事情告訴了他,荀墨予馬不停蹄的往府裡趕,回來的時候,聽說皇后走了,小世子受了傷,現在還在少夫人的落雪院裡,便馬上趕了過來。
“嬈嬈!”荀墨予衝進院子,“阿源怎麼樣了?”
荀墨予突然見到一身蟒袍的太子,男子微微一愣,收住眼底的那抹焦急之色,上前行禮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顧源又從越雲朝的懷裡鑽出來走到荀墨予面前拉着男子的袍擺,抱着他的大腿,“姨父,替阿源打那醜八怪!報,報仇!”
“搶源源東西,全部都找死!”小孩子突然又冷冷的說了一句。
雖是奶聲奶氣的語調,卻讓人覺得有抹與生懼來的睥睨之氣,若是之前,小孩子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越雲嬈曾經說過,只是源源不喜歡,完全可以反抗,甚至還可以用一些極端的手段,就像他不喜歡皇后,結果弄得皇后一身是的大便和小便,讓皇后惱羞成怒,暴露出來了歹毒的本性。cad3;
荀墨予眼底含笑,像靜謐的叢林裡,突然折射出一片暖陽,抱起顧源,“嗯,姨父一定替阿源討回公道!”
自己的兒子不跑到自己的面前來,反而倚着這個奸相,太子的眼底有抹詫異,冷道:“源兒,過來父王抱。”
顧源搖頭:“父王身邊的女人壞壞,欺負源源。皇奶奶醜八怪最壞壞,掐源源。”
越雲嬈從未聽顧源說過皇后抱他的時候還掐了他,此時頓時臉色一變,上前掀開孩子的衣服,孩子的後背上還有腿上有着無幾個掐痕,還是新鮮的印記,又青又腫。
越雲朝震驚不已,將孩子抱了過來,“殿下,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源兒說的話嗎?”
“姐夫怎麼可以這般窩囊?憑由別人欺負自己的妻兒,卻無能爲力?”越雲嬈也是氣怒了,“謝皇后那個老妖婆,抱着着阿源說話的時候,一直是笑呵呵的,這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下的手,難怪阿源突然就哭了,那老妖婆還裝模作樣的來哄。”
“荀相!”太子咬了咬牙,眼底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可否借一步說話?”
荀墨予慵懶的笑着,“請殿下移駕書房!”
“好!”說完,太子便跟着荀墨予走了出去。
越雲朝眼底有着濃濃仇恨之意,“嬈嬈,今天皇后敢這麼做,只怕已經想好的應付的辦法,小孩子雖說不會說謊,但是小孩子所說的話,皇后會說,一個小孩子而已,本來連話都說不全,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教他的。”
“人渣就是人渣,滿腦子的渣思想。”越雲嬈咬脣,想到怎麼會有如此陰毒的人。
“太子府裡全是謝皇后的眼線,我也顧及不過來,否則這麼多年來,我也不至於活得這麼辛苦,而容側妃那件事情,很明顯就是將把我趕下臺來。源兒還是請你一直帶着,留在丞相府吧,荀相府裡應是沒有謝皇后的人!”越雲朝緩緩的說道。如果相府真有皇后的人,荀墨予現在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越雲朝又突然嘆了一口氣,“嬈嬈,荀墨予比臨安城裡各權貴家的少爺都要好。至少你沒選錯人!當初爺爺本打算讓我……”
“姐姐?”越雲嬈微微蹙眉。“爺爺當初說什麼?”
“爺爺當初說叫我不要嫁入太子府,當時荀墨予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奸臣,我去青松院的時候,曾經遇見過他和爺爺爲了一副棋局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完全巔覆了我心中的想法。”越雲朝想到那時的情景,當時她有着臨安第一冰美人的稱謂,各家世家公子提親,把越侯府的門檻都踏破了。
“爺爺當初是不是想讓姐姐嫁給荀墨予?”越雲嬈問過話的時候,覺得心底有抹淡淡的澀澀的感覺,像掌心裡被捏破的一片枯葉,被人零落的丟在地上。
“當然沒有,嬈嬈,你瞎想什麼?我當時只是覺得好奇而已?那個和爺爺爭得惱羞成怒的人,竟然連一眼都沒有看我!”越雲朝手指摁了她的額頭,無奈的笑着。
越雲嬈撅嘴,她以爲荀墨予會像對她一樣,然後對姐姐各種猥瑣呢。
“嬈嬈,其實你與他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越雲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很多事情是一早就註定的,當時也跑到青松院裡來,見荀墨予和爺爺在吵,你護着爺爺,於是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都扔進了院裡的天井裡,還揚着鞭子說要打那個欺負爺爺的人。”
越雲嬈撫額,明知她不記得之前的所有事情,也沒有這具身體的所有回憶,那些事情她怎麼會知道,“我當時肯定沒打!”
“你打了。”越雲朝無奈了搖頭,“嬈嬈還是這樣,做錯了事,死命的撐着不想承認。”
原來如此,所以荀墨予纔會第一眼看到她之後,對她百般的糾纏,各種猥瑣和佔便宜吃豆腐!原來是想將她打了他一鞭子的仇給報回來。
然後再慢慢的引誘她用一輩子的時間,讓他一天一天的報仇!?
晚餐後,太子和荀墨予從書房裡出來,兩個人的臉上都很凝重,越雲朝的眼底卻有抹淡淡的喜色。
顧源只是摔破了皮,並沒有什麼大礙,越雲朝雖然心痛,不過又覺得小世子這麼摔一下,也是值得。
太子臨出門的時候,還很認真的跟荀墨予告別。
太子妃挽着太子的手臂,笑眯眯的看着,又朝顧源揮了揮手,叫他聽小姨和姨父的話。
回到馬車上,太子妃突然開口:“殿下和荀相談得如何?”
太子俊逸的臉上透着一抹淡淡的擔擾,“朝朝,你說荀相真的沒有異心嗎?”
“殿下是覺得荀相有有異心?”越雲朝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了,殿下對臣妾一直很寵愛,雖說府裡也納了側妃和幾w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節房小妾,可是臣妾還是能感覺到太子不是那種沉迷於女色的人。”
“朝朝,函王是本宮的皇叔,雖說不在了,但顧世子還在,那是本宮的堂弟,本宮這麼做……”太子和荀墨予談論的結果,太子總覺得不太真識,顧家的江山,荀墨予願意全力以助?而且還承諾等他坐穩江山之後,全身而退,辭去丞相的職務,還說以後的朝廷裡不設丞相之職,改爲內閣!
“殿下,臣妾有件事情覺得應當告訴殿下,源兒並非行爲遲鈍,而被中毒。今天嬈嬈告訴臣妾,說源兒剛剛出生的時候被人下過毒,份量很輕,不過那藥效卻很綿久,嬈嬈已經讓人慢慢的調理源兒身上的毒素了。”
太子吃驚不已。“源兒從小跟着你,又怎麼會中毒?”
“都是臣妾失職,沒有全心全力的顧着源兒,可是如今太子府到處都是眼線,防不勝防!”越雲朝的臉色剎時一沉。“寧側妃也經常帶着源兒在花園裡玩。”
“寧側妃也有一個女兒帶着源兒一起玩也沒什麼。”太子搖頭,寧國公府他是信得過的,因爲寧國公府的小姐,是父皇親自指給他的,而容側妃卻是皇后提出來的。
“可是源兒被人害了,這是事實!而且今天的事情,萬一源兒真摔癡了怎麼辦?”越雲朝的語氣倏然沉了下來,緊緊的盯着太子。
太子從未見過越雲朝如此冷冽的眼神,畢竟關係到自己兒子的安全,就算再懦弱的人,也會變兇猛。更何況越雲朝從來不是任人欺壓的主,而且她若是個男子,必定能有一翻作爲!皇上病重的時候,召見的是荀墨予和太子,皇上刻意提醒太子,越雲朝可母儀天下!在外人眼裡,皇帝是昏庸的,可是誰也不知道皇上居然說動了讓荀墨予幫着他對付謝皇后一族。
荀墨予的勢力絕對不比謝氏一族的勢力差,函王府和謝國公府聯手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他們便從太子下手,想讓荀墨予失信於太子。
皇后回宮之後,給自己清洗了很多的遍,總覺得身上的氣味屎臭屎臭的,氣得廢了一個曾經在皇上面前受寵得不了了的小妃子。
越雲嬈哪裡想得到顧源這傢伙這麼機靈,越雲朝明明說過他比平時的小孩子要遲鈍,這哪裡是遲鈍,分明就是很精明,小孩子憋不住大小便,很容易說得通,而皇后卻如此對付一個小孩子,皇后養了一世的賢良表像,一瞬間就倒了。
更加更要的是,太子進宮見皇帝的時候,正巧也遇到了皇后,皇后氣呼呼的將越雲嬈沒有照顧好小世子,還讓小世子受傷的事情全部扭曲了事實說了出來。
太子表面上氣憤不已,心底卻已經明瞭,想想太子妃從荀府回太子府的一路對他說過的話,想來將顧源受傷的情況保密得好,若是讓皇后知道顧源沒事,指不定又會生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皇后勢力唯一不敢觸摸到的便是荀相府!
一連三天,顧源的傷勢漸好,越雲嬈看着小孩子笨手笨腳的在給自己穿衣服,拿起桌邊的一塊糖放入嘴裡,“阿源連衣服都穿不好,難道真是被皇后那老妖婆給摔傻了?寧芯,那藥還有沒有,接着給熬,再熬個三十天的份量,不夠再去藥鋪裡抓!”
顧源苦着一張臉,“小姨,源,能自己穿,不要再喝苦苦的藥了!”
旁邊的寧芯真想去幫一把,可是越雲嬈一個眼神瞟過來,丫環趕緊低下了頭,小心翼翼道:“三小姐,那是給小世子留的糖,您……”
“阿源,你再不穿好,這糖可就沒了。”越雲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其實她不愛吃甜食,愛吃甜食的感情都很豐富,她對任何事物的感情都是淡淡的。
顧源一聽,臉色微變,抓緊的拉着衣服的帶子,胡鬧的繫着,一會兒,那衣服便穿得亂七八糟,褲子還掉到了膝蓋以下,走起路來一步一拖着,很是滑稽。
越雲嬈將剩下的糖放到顧源的手裡,“穿得不錯,不過還不算最好,下次好好改變。寧芯,你給小世子示範一下,告訴他怎麼穿纔算穿得最好。”
顧源將糖全部塞進了嘴巴里,塞得口水真流。
越雲嬈淡淡的說道:“男子漢是不吃糖的,這是小女生愛的東西,阿源竟然喜歡?”
顧源愣在那裡,搖了搖頭,正想將糖全部吐出來。越雲嬈又接着說道:“不過這是小姨給阿源的獎勵,只此一次!下回你就應該把衣服穿好,自己的事情必須自己做,由別人代勞,那是殘廢乾的事!如果下回你再穿得這樣,就去院子裡扎馬步,兩個時辰。”
女子笑眯眯的,如秋日裡高空飄浮的絲絲薄雲,語氣懶散,卻有着讓人不敢反抗的某種魔力!
小孩子拼命的點頭,穿衣服是自己的事,下回一定要穿得比這回好,而且還不能跟小姨討要獎勵。
以前越雲朝也教過他,可是終歸是生母,硬不下心腸來,而且他一出生,太醫就宣佈了小世子比一般的孩童要遲鈍!關心則亂,許多的事情越雲朝都希望做得盡善盡美!
越雲嬈覺得顧源與其他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只是他的身份,一個皇家的嫡長子,以後還可能是太子,皇帝!他一出生就註定了許多的東西,當然那些東西,任何一樣都會讓旁邊的人妒忌的發狂,於是就會想方設法的奪走他的。
越雲嬈走出院子,正好撞上了老夫人孃家的羅靜怡小姐,羅靜怡臉上有着淡淡的憂傷,擡頭望向越雲嬈的時候,是濃濃的恨意。
“小二嬸。”越雲嬈淡淡的開口,遇見熟人要打招呼,這種禮儀的東西,越雲嬈一向學得很好。
羅靜怡絞動着帕子,“靜怡見過少夫人,靜怡還未入二老爺房,少夫人也叫得太急了一些!”
“遲早的事,不是嗎?不知道靜怡小姐家裡送多少年來嫁妝過來,不過你放心,靜怡老夫既然是老夫人最喜歡的人,想必二房那聘禮一定不可小覷,絕不可能虧待靜怡小姐的。”越雲嬈的嘴角泛過一絲輕屑的笑意,還未入二房,連牀都爬過了,這羅靜怡還有機會後悔嗎?居然明目張膽的給她難堪,又信誓旦旦的要搶她的男人!
越雲嬈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覬覦她所擁有的東西,哪裡是她打算扔掉了,也不容得有人覬覦。
羅靜怡聲音冷冷的,那一巴掌想越雲嬈的臉上招呼過來,誰知越雲嬈後退了一步,推了一把羅靜怡身邊的丫環,那一巴掌便落在那丫環的臉上。
丫環突然跪下在地:“靜怡小姐,奴婢知錯!”
羅靜怡氣憤的看着越雲嬈,收回了手,對那丫環怒道:“還跪着幹什麼?你個作死的丫環,怎麼這麼沒眼力勁?趕緊起來!在少夫人的面前丟人現眼!”
寧芯趕緊低頭去扶那丫環,“姐姐,你快起來。”
羅靜怡氣呼呼的一腳踢開寧芯,“本小姐的丫環,哪裡輪到了你來扶,她自己不會起來嗎?本小姐告訴你,就算你是少夫人身邊的貼身丫環,本小姐一樣打你!”
寧芯趕緊退到越雲嬈的身後!
越雲嬈語氣淡淡的,微微擡手,將額前的一抹劉海捊了捊後,言道:“靜怡小姐是這在幫我教訓丫環嗎?”
好大的膽子,居然連丞相夫人身邊的丫環也敢教訓?打狗還得看主人!
羅靜怡臉色微變,“靜怡不是這個意思,是靜怡教訓自己的丫環,並非敢教訓少夫人的丫環!”她說完,又狠狠的踢了幾腳那丫環。
寧芯覺得靜怡小姐好暴力,好歹毒,好凶殘!覺得靜怡小姐的丫環,好沒人權,好窩囊,好懦弱。
所謂人權,是三小姐跟她說過的,不過在寧芯聽來,讓她她活了十五六歲,這人權從未擁有過。
越雲嬈淡淡的看着羅靜怡教訓那個丫環,小院裡顧源跟着越凜在耍刀,耍得一板一眼的,甩出一招,還會吆喝幾聲!夏日的蟬兒在樹上瘋狂的叫着,此起彼伏,一陣熱風吹過,吹得樹葉瑟瑟作響,有人打丫環,有人一臉扭曲,還有某個淡漠以對,如看一場好戲,一副很好的豪門景色。
那丫環被羅靜怡打得在地上爬不起來,羅靜怡才停了手,臉上全是惡狠狠的怒意,那些怒火無處可發,在剛剛便全力的使了出來。她以爲自己就算當不是丞相夫人,也能當丞相府的姨娘。結果只能給二房的那老色鬼當平妻!那老色鬼和她的父親年紀一般大!
越雲嬈來到書房,見荀墨予在批閱政務,斜陽下,男子的側臉泛着淡淡的柔光,剛毅挺拔的面容,臉上一片嚴肅,與平時那笑裡藏刀,猥瑣又好色的荀墨予完全是兩類人。太子和荀墨予兩個人在書房談了一些什麼,越雲嬈不知道,不過她倒是很想知道荀墨予這麼拼命到底是爲了什麼?
荀墨予並未注意到來到身邊的越雲嬈,書房的守衛森嚴,平時這個時候連只蒼蠅也飛“小說領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不進來,荀墨予也交代了以後連羅靜怡都不可以進來了。若不是皇帝承諾過他,他也不至於這麼拼命,爲了自己的母親,那個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的女子,他覺得他有必要爲她做一些事情!
身後,女子伸出胳膊過來抱住了他的腰,細細淺淺的呼吸聲傳來,“荀墨予。”
“嬈嬈?”他突然回過神來,放下手裡的書卷,轉身一雙幽深的鳳眸盯着她。
“我小時候見過你嗎?還是在別的地方見過你!”她聽越雲朝說,小時候她看到荀墨予和老侯爺爲了棋局而爭吵,她爲了維護自己的爺爺,甩了他鞭子。那時是在越侯府的青松院。還是未轉世之前,在閻王殿下的冥王殿呢?
“嬈嬈不記得了?”荀墨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越雲嬈也不避諱,直言道:“自從重新做人之後,許多的東西都記得了。”
“重新做人?”荀墨予微怔,這個詞用得好,自從顧世子退了嬈嬈的婚之後,嬈嬈就已經重新做人了。“嗯,嬈嬈忘掉以前的事,也是一件好事。”
“今天你跟太子談了些什麼?”她懶懶的問道。
“這些事情是男人的事,嬈嬈就乖乖的讓我對你好就行了。”荀墨予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嘴脣。
“我是願意陪你一起承擔任何的事情的。就算以後再怎麼樣,我也會和你一起面對。”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爲什麼會向荀墨予承諾這些。
荀墨予笑得如狐狸般狡猾,嬈嬈對他真的敞開心扉了吧,否則不會跟他說這些話!“生死與共?嗯?”
“生可共,最好不死!”越雲嬈淡淡的說道,“我不會死,更加不會讓你死!”
“嬈嬈,希望你記得只生可共!”荀墨予嘆了一口氣,許多的事情,說出來太殘忍,嬈嬈還是不要知道最好,這樣就可以無憂無慮的當他的小妻子,有時候會狡猾得像只狐狸,有時候又會慵懶得像只懶貓!
“太子府裡全是皇后的眼線,就連皇宮和朝廷之上也是,若不是今天小世子受傷的事,太子和太子妃也不會來府裡。太子和我的關係,如今也算是親戚的關係了。嬈嬈你說呢?”荀墨予又接着說道。
“還好我沒有嫁入皇家,否則肯定沒姐姐這麼從容。”她想她早就打好包,包袱款款的離家出走了。
“嬈嬈爲何不喜歡皇家?”荀墨予疑惑道。
“其實太子妃又何嘗不想要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不要和別的女人分享這個男人,她這麼高傲的人,都已經容忍這一切了,太子妃的女人五六個還不算是多的,等太子登基之後,爲了權衡各大臣的利益關係,又會娶很多的妃嬪。”越雲嬈越說越是皺眉,“而且這麼多人共用一個男人,嬈嬈覺得很……”
“很什麼?”荀墨予的眸色突然深了下來,深深的黑眸裡泛過一抹幽光!
“如果一個妓女跟過很多的男人,你會對她有什麼感覺?”越雲嬈撅着紅脣,定定看着他。
“嬈嬈是說很髒嗎?”荀墨予突然笑了起來!揉着越雲嬈的頭髮,說道:“嬈嬈放心好了,爲夫不會娶任何妾室的。但凡是嬈嬈不喜歡的,爲夫都不會去做!”
“嗯?”越雲嬈疑惑的看着他,“荀墨予,你不怕你成爲這個時代的異類嗎?”
“有嬈嬈一個足矣,再漂亮的女人,永不如嬈嬈的一根頭髮,嬈嬈到現在還沒看出我的心意嗎?”荀墨予無奈的搖頭,這小丫頭要什麼時候纔會將自己的最真實的心意說給他聽呢?明明都已經是夫妻了,她還是這般的謹慎。
她捨不得放開自己最真的心出來,前世,她只會騙人,用真心騙人,所以很多的感情都是三分真七真的假。
但是此時越雲嬈也分不清楚這感情到底是真是假,或者對荀墨予有一分的真心,那麼餘下的九分,她也會順理成章的表達出來。
“所以就因爲你這句話,我纔信了,無條件的信了。南侯送你美人,老夫人又想將她的私生女送給你當妾,我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很不舒服。”越雲嬈眨了眨瀲灩的眸子。
荀墨予無奈的摸着她那張絕色的臉龐,說道:“嬈嬈是吃醋嗎?爲夫真是受寵若驚。”
越雲嬈嘟嘟着紅脣,此時覺得他那俊美無儔的笑意,很是蠱惑又迷人,她緩緩的推開荀墨予的手,“哪裡吃醋了?就是不喜歡你身邊有其他的女人而已,這不就是老夫人所說的妒忌嗎?而且老夫人還時不時的提點我一下,就妒忌是病!不過我看老夫人才是真正的有病!她那妒忌的心思,都可以殺人了!”
“嬈嬈既然不喜歡爲夫納妾,不喜歡爲夫看別的女人。”荀墨予若有所思,笑眯眯道:“那這個天下,就讓太子好好的去坐着!後宮佳麗三千,不抵嬈嬈回眸一笑。皇位送給我,我也不會看一眼!”
“荀墨予,你跟姐夫是這麼說的嗎?”越雲嬈問道。
“爲夫的眼裡,權力地位勢力都不及嬈嬈。我是這麼跟太子說的!”荀墨予認真又霸道的說道。
“你會跟這個時代別的男人不同。”她微微的挑眉,眼底有着濃濃的好奇,像個好奇的寶寶,粉嫩嫩的臉上,肌膚如雪,透着一抹如花瓣般醉人的光華。
“什麼?”荀墨予覺得嬈嬈每每說的話,總有些奇怪了,他搖頭道:“嬈嬈,你那些超時代的詞語,爲夫聽不懂。哎,看來我真是老了,年輕人的新話題都聽不明白。”
“荀墨予,你故意的!你說我嫁給一個老頭!在我們那裡,如果妻子的年齡很小,而丈夫的年齡很大,只會被認爲是傍大款,並非真愛,只愛他的錢,還有他所擁有的權!”越雲嬈皺眉。
荀墨予臉色微變,見嬈嬈生氣的模樣,有些苦惱,“爲夫發誓,我對你是真愛!”
“!”
越雲嬈撫額,這麼說她對他就不是真愛了!如果是,又下意識的向荀墨予證明她愛他,可是愛嗎?有多深,還是隻停留在喜歡的那一步?又或許開始在跨越那一步?開始邁入愛情的那一格?
“嬈嬈怎麼不回答?還是不好意思回答?我從來不知道嬈嬈也有害羞的時候。”荀墨予鳳眸微挑,笑得意味深長。
或許在越雲嬈的心裡,她和他之間,被她無意之中已經忽略了那愛的階段,開始進入了比愛更加神聖的另一個階段。
“不如用你的身體告訴我如何?”他的手開始解女子身上的薄裙。
越雲嬈按住他的手,“這是書房!”
“嬈嬈覺得不好?要不我們去樹林?”荀墨予笑道。
“去樹林?野戰!你!太過分!”
“回房也不行,太子府送過來的小世子還在那裡。嬈嬈比較喜歡在什麼地方?”
“其實我想嘗試一下車震,聽說感覺很刺激。”越雲嬈朝他吐了吐舌頭,輕巧的從的身上閃身出來,站在書桌的對面,慢慢的將衣服拉好。女子的笑容如水一般的,讓人沉醉。
荀墨予微微皺眉,“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教嬈嬈武功了,真是搬了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對了車震是什麼?在馬車上嗎?看來我得讓荀三去重新做一輛空間大一點的馬車了,車簾也應該換成深色布料的……”
越雲嬈拿起書架上的書翻着,都將頭埋在書本里了,他可真是猥瑣!一直還在說,氣得她將書籍啪的一聲拍在了書桌上,言道:“我說的車震,你們這沒有那種車!”
“嬈嬈……你說你喜歡在哪種車裡車震。你畫出來,我讓人去做!”荀墨予見她瞠着一雙水眸,細長的眉宇還有着憤怒的顏色,覺得她此時的模樣很是可愛。
越雲嬈上前道:“荀墨予,我想問你,你爲什麼會咳血!”
荀墨予的眸底閃過一比絲慌張,馬上又恢復了淡淡的笑意,“什麼時候?嬈嬈,你是不是說胡話了?”
越雲嬈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麼狗血,她的男主角會是個病秧子,可是他一直掩藏得很好,誰也沒有看出來,他會易容,而且還經常換多張臉孔,更加重要的是,他可以在多種性格之間來回的轉換。
我靠啊!
“府裡那些描寫醫術的書籍是不是都被你挑出來了?我記得上回過來的時候,看到很多本,你是不想讓我看到嗎?怕我學了醫術,你的病瞞不下去。你知道你這麼做,更加讓我覺得可疑,我記性還算不錯,很多東西,只要看一眼,便像印在腦子裡了一樣。”越雲嬈眼底有着怒色,覺得自己被騙。
荀墨予卻說道:“那些醫書全部都舊了,我讓荀三拿出府扔了……嬈嬈要是喜歡,回頭我去上書堂拿一些回來給嬈嬈看!”
“荀墨予!你胡說!哪有書籍舊了就要扔掉的,那些個孤本,哪一個不是有很多年頭的?“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我就是想知道我應該知道的。”越雲嬈的聲音冷冷的,眉宇之間有着淡淡的憤意。
“嬈嬈真想知道嗎?”荀墨予突然嘆了一口氣,“嬈嬈擔心我!怕我活不長?”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多少歲會成爲寡婦,若是時間太久,到時候我都人老珠黃了,只怕再改嫁也嫁不出去了。”越雲嬈氣呼呼的說着,語氣裡還是有着濃濃的擔擾。
“嬈嬈放心,等嬈嬈受寡的時候,應該還是很年輕的!”荀墨予緩緩開口。
“娶了我,卻不能陪我白頭到老,你這是欺騙!荀墨予,我這一輩子最討厭被人欺騙!”她可以欺騙別人,但絕對不允許別人欺騙她。
見她這麼激動,荀墨予走過來將她抱在懷裡,“不會的,我既然娶了嬈嬈,就會一輩子守着嬈嬈的。”
“你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病嗎?還是被人下了毒?”越雲嬈猜想,豪門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背後下毒這種事情!
“嬈嬈,你要相信我,我會活很久,陪着你慢慢變老!”
門外荀一突然跑了進來,“主子,門口有個老道士說有事求見主子!”
“道士?”荀墨予皺眉,他不認識什麼道士,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