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良朋一邊說一邊朝好友招着手,然後勾着季嘉澤的胳膊就走了。
…
校領導辦公室內。
餘良朋帶着戴汐和季嘉澤趕過去的時候,季子陽正站在旁邊兒的牆壁前,面壁思過。
戴汐在心裡面兒撇撇嘴,都已經是大學生了,至不至於管的這麼嚴啊,更何況還是男孩,逃寢就逃寢唄。
大不了就扣分兒,怎麼管的跟高中生似的。
餘良朋看出戴汐的納悶,忍不住壓低聲音解釋:
“其實這種事情換做別的學校頂多扣分兒也就算了,但是咱們這個學校吧,管的有點兒另類,不單單是逃寢,就連穿着打扮上也有着一大堆的要求。”
說白了,就是這個大學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德智體美全面發展。
戴汐還是覺得有點兒震驚自己的三觀,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正身處於小說裡的世界,換句話說,這個世界的一切標準全都是作者設定的,於是就不再覺得這個校規有問題了。
“季教授”就在這個時候辦公桌裡面坐着的中年大叔看到季嘉澤,立刻驚喜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後放下手裡的報紙走過去…:“季教授,我聽說你準備回來上課了,這是真的嗎?哎呦,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被當做空氣的戴汐,悄悄伸手戳了戳餘良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這個中年大叔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領導嗎?”
“對,他就是教務處主任。”餘良朋隨口解釋完以後,又主動走到主任面前,搓着手說道:“主任,我這次過來。是爲了季子陽的事情的…”
季嘉澤聽到餘良朋的話,立刻轉移自己的視線,朝季子陽問道:“說吧,逃寢以後去哪了?我一不在學校裡邊你就闖禍是不是?”
“不是!我冤枉啊。”季子陽一臉委屈:“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是在逃寢,我只是當時身體不舒服,想出門兒買點兒東西,結果才跑到一半就被抓住了。”
季子陽說完以後像是害怕他不信似的,又抓着季嘉澤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不相信的話你自己摸摸,我到現在都暈頭轉向,渾身流冷汗呢。”
“的確是有一點發燒。”季嘉澤摸了摸弟弟的額頭以後,皺起眉看向教務主任:“我弟弟就這個狀態站了多久?”
“…我,這…你說季子陽他那麼大的人了,身體不舒服也不早說,這從凌晨那晚兒發現他以後,一直站到現在了。”教務主任說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因爲從早上到現在他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忙工作,壓根就沒搭理季子陽,所以纔會不知道季子陽生病流冷汗的狀況。
說實話,他也覺得學校管得太多了一些,像是季子陽這種半大小夥子,半夜出去就出去唄,又不能怎麼着,畢竟都已經是成年人了。
更何況季子陽平日裡還是學霸,常常拿獎學金,是一個道德品質非常好的孩子,他相信,就算他半夜出去肯定也不是去做壞事。
但無奈,學校的規章制度就擺在這,所以他只能按照制度走。
季嘉澤眉頭擰得更緊了。
餘良朋急忙扶着季子陽坐下,季嘉澤看向教務主任:“上課的事情等會兒再說,我先送我弟弟去醫院。”
教務主任聽到以後急忙應聲,季嘉澤說完便抓着季子陽離開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季子陽坐在後面的車座上一直都在抱怨:“哥,你都不知道,我懷疑是有人故意針對我!不然怎麼我出去的時候剛好就有老師看見,要不是這個學校有你在,我真是一點兒都不想呆了。人家的學校多自由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出門兒就出門兒,這個學校把我們管的跟孫子似的。”
“嗯,沒錯,的確管的跟孫子一樣。”戴汐也忍不住在旁邊兒點頭:“正常的大學裡邊兒誰會管這麼多啊?而且你還是個男生。這男生都管成這樣,也不知道女生那邊兒有多嚴。”
“就是因爲管的嚴,所以才讓你待在這裡。”季嘉澤聲音清冷:“否則真的放你去別的學校,只怕是你過不了兩天半就該玩兒瘋了。”
“……誒”季子陽一臉抑鬱的靠坐在後面的位置上。心情煩悶, 他看了一眼旁邊兒的戴汐,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眉頭緊皺,等到了醫院以後才忽然朝戴汐說:“我和我哥一起上去,你在車裡面等着吧。”
說完便推開車門兒,拉着季嘉澤朝醫院裡面走去。
季嘉澤被季子陽這半大小夥子一路拉進醫院大廳,臉上的表情仍舊淡漠:“怎麼了?”
“哥!還怎麼了?你知不知道在你出國的這段期間那個女人都揹着你做出了什麼好事?”季子陽一臉震驚的看着季嘉澤:“在你出國的時候。那個女人揹着你跟好幾個男人來往!光是被我看見的就已經不下四次了,你現在回國了怎麼還跟她在一起?而且我聽說你們兩個人還結婚了?你不會是瘋了吧?”
“……”重活一世,季嘉澤對於這些事情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聽到了弟弟說的話,以後還是不免的感到一陣窩心。
他深吸一口氣:“這些事情有一部分我是瞭解的,但子陽,不管怎麼說,這是我自己的私事,該怎麼處理我心裡有譜,你就不要太爲我/操/心了,而且以後也不準用那樣的態度對待你嫂子。”
“哥,你爲什麼這麼喜歡這個女人啊?”季子陽使勁拍了下牆壁:“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她並不是真心喜歡你的?她只是爲了你的錢,你哪怕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女人結婚,肯定也比戴汐好!”
從前第一次見面兒的時候,季子陽是很喜歡戴汐的,畢竟她長得漂亮。
但見面次數多了,季子陽才發現這個女人很花心,常常揹着他哥交男朋友。
所以對戴汐的好感也就逐漸變差了。
“…行了,這些我都懂。”季嘉澤看着季子陽,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溫度不算太高,等下開了藥以後,扎一針應該就能好了。”
“誒呀,哥,我在跟你講正格的呢。”季子陽扒掉季嘉澤的手:“你就跟我說一句實話,你和戴汐結婚,是因爲她想結婚,還是因爲你真的特別喜歡戴汐那個女人,所以主動要求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