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清用一種說不上是不是鄙視的眼神看着宣夏,“你五音不全?”
宣夏黑線,“那不是。”
“不是就行。”周時清語氣輕飄飄。
但就算宣夏真是個五音不全,周時清也不會放過她。
給宣夏寫的這首歌,可是他熬了三個通宵寫出來的。
作品問世,身爲創作者,最想要看到的當然是作品能被更多人知曉。
何況,這歌也是爲她量身創作。
周時清當然希望,宣夏能夠將它演繹出來。
宣夏看着一紙樂符,趕緊打商量的說:“我回去就把它裱起來,放在家裡最顯眼的位置。至於周老師你說的錄製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周時清想了下,頗爲受用的說:“有筆嗎?我籤個名,更加方便展示。”
這臭美的人哦。
“不過我已經約好了錄音室,下週就能過去。”周時清是一點不給宣夏拒絕的機會。
趁着他的話,宣夏下意識想起開錄前洪pd那張喜氣洋洋的笑臉,頓時明白過來。
這兩人估計達成共識了,錄音室就是下週的錄製地點吧!
這會兒再看手中的曲譜,宣夏突然很感慨,是不是沒有十八般武藝,都不能好好的闖蕩娛樂圈?
看宣夏沒再試圖拒絕,周時清心情更好,接下來的時間還就着曲譜,先清聲教宣夏唱了一段。
周時清唱歌時跟他平常說話時迥然不同,特別是清唱時的聲線,能教人耳朵懷孕。
看着監視器畫面的洪pd不由自主的露出姨母笑。
這兩人這是漸入佳境了啊。要每回都能有這樣的氛圍,那這工作該有多輕鬆啊。
……
今天的錄製內容也設定了主題,等兩人聊歌的話聊到差不多的時候,工作人員才奉上了這次的任務。
這次的任務就是一起豐富兩人的小家。
雖然節目組提供了房子,房子也精裝修過,但畢竟不是兩人親手打造,總歸少了點兩人真正的痕跡。
所以節目組才制定了這次任務,要求兩人將自己喜歡的添入房子裡。
因爲主題是早定下的,所以房子裡需要添置些什麼,一早兩人都列過清單交給節目組採買了。
眼下,採買的東西都以快遞包裝形式,堆在房子玄關處。
他倆只需要拆快遞,然後按喜好擺放就夠了。
拆快遞這種快樂的事,沒有幾個人能夠抗拒得了。
宣夏今天算是過足了這方面的癮。
哪怕等到錄製結束,宣夏還意猶未盡。
錄製結束後,工作團隊開始收拾器材準備離開。
摘完麥,周時清來到宣夏身邊,又把之前宣夏說的話翻了出來。
“送你的禮物,你可要記得回去就裱起來,然後放家裡最顯眼的位置。放完了拍照給我看看,我驗收一下。”
宣夏無語。
默了一下,她沒好氣的問:“將來逢人來我家做客,我是不是還得抱出來,專門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周老師給我寫的歌?”
“對。就這麼做。”不管宣夏是不是玩笑,周時清反正覺得她的想法很好。
宣夏:“……”
她真不能和這人逞口舌之快,因爲他什麼都能當真。
好在洪pd走過來插話,及時救助了宣夏。
洪pd是來詢問錄音室的事,他好做安排,同時也提早對兩人預告說:“周老師宣老師,我們節目還剩最後幾期內容,最後兩期會安排所有嘉賓進行海島行,稍後會詳細對接。”
“這次我們選的海島,那可絕對是棒的不得了,兩位老師可以期待一下哦。”
掐指一算,下週就是倒數第三期的錄製了。
也就是說,差不多半個月後,就到最後兩期錄製的時間了。
之前不覺得,現下洪pd一提及才發現,時間過的還挺快,總覺得第一回直播還是昨天的事呢。
因爲這,宣夏和周時清一時間都沒有了繼續聊天的興致,簡單瞭解了下最後兩期要去的海島後,大家互相告別,相繼離開了剛裝點完的房子。
最後幾期錄製,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它出鏡的機會。
季子堯好奇了一天周時清給宣夏寫歌的事,回酒店路上,他沒再憋着,主動問宣夏拿來看看。
“想不到他這麼有心,還能給你寫歌。”
季子堯平時也不接觸樂理這一塊,不過知道創作不易,現在看着一紙樂符和填詞,只嘖嘖了幾聲,一改往常的陰陽態度。
過了幾秒又說:“想的還挺周到,下週上錄音室錄製,也不錯,你正好試試看。”
聽季子堯的意思,竟是很支持她去嘗試演繹周時清創作的作品。
宣夏不免苦惱的再次重申:“可是我真不會唱歌啊。”
季子堯表情跟聽完她這麼說後的周時清如出一轍,“這你就別擔心了。學就是了,要不然周時清還能有什麼用?”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種等着看好戲之嫌?
再覷季子堯臉色,宣夏確定了,他就是等着看好戲呢。回到酒店的時候,宣夏意外又和謝芸撞了個正着,不過這次宣夏沒謙讓,先一步搭上了電梯。
趁着電梯門合起來前,宣夏又仔細看了看謝芸的面相,心裡已經有了數。
再住一晚,到了第二天,宣夏他們就退房離開了江市。
因爲宣夏還是回寧州,被季子堯好一通數落。
季子堯更是說她:“不着家。”
宣夏:“……”
李昕澤:“……”
如果寧州都不算宣小姐的家,李昕澤不認爲還有哪裡能算。
-
“老闆,你回來啦。”
一回到長生觀,宣夏率先收到了晏文韜的熱烈歡迎。
晏文韜還說:“老闆出門賺錢辛苦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宣夏擺擺手。
晏文韜黑線,“我怎麼是無事呢?我有事啊,老闆。”
“什麼事?”
“我們賣的符有回頭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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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宣夏讓推銷賣符,生意才做了幾天,結果任耀哲出現在寧州。任耀哲的來意不明,宣夏怕他們自己要用符時存貨不多,所以就讓晏文韜暫停了賣符的生意。
結果宣夏不在這兩天來了回頭客,說是想再買幾張護身符,在得知暫時不賣符後,還軟磨硬泡着晏文韜,更是討價還價,又說可以少買幾張,又說可以高價購買。
當然晏文韜面對高價也沒有自作主張鬆口,一板一眼只說要等通知。
現在,他就來跟宣夏商量了,這回頭客的生意要不要做。
宣夏想了下,立馬拍板:“做啊。回頭客還是要維護好的。不過數量也不能多。”
晏文韜點點頭,心裡有數了。
說完回頭客生意,晏文韜又說:“昨天馮嬸來觀裡了。”
調整了心情後,那位馮大嬸在昨天特意趕到長生觀,一方面來道謝,還把之前晏文韜他們做法事的錢給了。
另外,馮大嬸也特意向晏文韜打聽了下,之前他提起過的中元法事。
主要是詢問超度的事宜。
馮大嬸希望晏文韜可以好好超度她媳婦李巧珍,也期望着李巧珍能夠早日投胎。
晏文韜讓馮大嬸放心,哪怕她不交代,他也會好好會李巧珍超度,讓她可以無塵無垢,早去投胎。
馮大嬸更是想親自來參加中元法事,不過長生觀不同其他道觀,就地方和交通而言,就不適合對外開放,所以今次中元法事依舊不對外開放。
到時,就秦道長和晏文韜兩人簡單的做下法事就好了。
聽完晏文韜的報告後,宣夏問他:“青徽觀在中元法事上,規模如何?”
晏文韜理所當然的說:“那規模當然很大。中元那天,信衆居士們傍晚就會到達青徽觀,屆時法事會持續一夜,觀內都是人。”
可以說是熱鬧極了。
“哦。”宣夏可以想象,上回祈福法會時,就是人山人海的。
宣夏再看長生觀,其實去除地方問題外,長生觀比起青徽觀也小了不少,真要辦法會,也招待不了多少人。
擴建長生觀這個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提上議程。
不過,真要擴建還得跟秦道長談,畢竟除長生觀外,其他的地都是他的。
想到此,宣夏將視線投向瞭解籤那邊的秦道長。
秦道長正和香客說話,似乎察覺到了宣夏的視線,遙遙回望過來,對着宣夏微微一笑。
宣夏回了一笑,收回視線,繼續詢問晏文韜這兩天觀裡的情況。
過了兩天就到中元了,長生觀開始準備中元法事的事宜。
農曆七月半,是爲中元。
中元是道教的稱法,佛教則稱爲盂蘭盆節。
除了中元之外,另有上元和下元,上元是正月十五,下元是十月初十。
這三節合稱三元。
所謂三元,其實也是天官,地官,水官這三官的別稱。
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這三官也是道教最早敬奉的神靈。
到中元這一天,地官就會來到人間,校戒罪福,爲人赦罪。還會釋放幽冥業滿之靈,所以也會有人說這一天是開鬼門的日子。
不過主要還是祭祖祈福、祀亡魂。
長生觀結束一天的營業後,便由晏文韜做主事,建起了法會醮場。
事前,觀裡的一些信衆香客已經將自家先祖的祭祀祈福法事交給了觀裡。
因爲最近晏文韜努力和遊客們打關係,今年將這些事宜交給觀裡操辦的人比去年還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