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露說,她小姨兩口子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在房地產圈算是小有些名氣。
因爲是來找宣夏幫忙,丁露也沒做隱瞞,隨即報出了自家小姨夫的名號。
宣夏聽後,暗自驚訝了下。
原來關錦軍是丁露的小姨夫。
她聽過這位的名號,這位上過幾次財經雜誌,宣夏讀過採訪報道。
這位雖不能說是房地產圈的大佬,但也絕不似丁露說的僅是“小有名氣”。
於是就有了今晚的短信詢問。
不過對方名氣響亮與否並不是當下的重點,宣夏將注意力放回丁露的訴說上。
宣夏勾脣笑笑,“不用謝,我能幫上忙,我很高興。”
等捋的差不多了以後,她纔開口問丁露:“聽你的意思,你已經確定事情的起因是那兩名工友失足死亡?是那兩名工友心有怨氣,在傷害你的小姨和小姨夫?”
“高人?”果然還有旁人啊。
“那兩名工人的事後,一開始不是出了些雜七雜八的事嗎?次數多了以後,我小姨懷疑是家裡風水出了問題,所以請了高人來看看。”
丁露也知道宣夏正在海島錄製戀綜收官特輯,原本是想等宣夏工作結束回燕京後當面提,可她等得了,她小姨和小姨夫未必,所以丁露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立馬找上宣夏,先問一問宣夏的意思。
思索了片刻,宣夏問:“那關先生現在安全嗎?”
聽完丁露補充的這些,宣夏也好奇不已。
“如果不趁早處理,長此以往,輕則攪的家宅不寧,重則傷人性命。我小姨半信半疑的,就將高人的話告訴了小姨夫。”
丁露聽後,當即制止小姨去找那幾個不靠譜的高人,並告訴她小姨,她認識個靠譜的高人,或許可以解決。
原本丁露是不知道這些的,直到她小姨夫關錦軍前兩天差點出事,她小姨纔在心神崩潰下告訴了她。
“對。”丁露知道宣夏肯定會問,所以又把那位高人說了說。
“宣夏,我只相信你,這事你能幫忙嗎?”
她也顧不得常鎮東這會兒睡沒睡,直接電話撥了過去。
“那人受了我小姨夫的託處理這事,沒過幾天就告訴我小姨夫,事情沒辦好,他對付不了,又給我小姨夫另介紹了其他高人,結果你也能猜到了,錢花了不少,可事情依舊沒有辦成。”
“前幾天,我小姨夫人都差點沒了!”
但隨之不解,“既然處理了,怎麼又有後來的情況?是沒處理好?”
丁露說:“一開始都是些雜七雜八的小事,太瑣碎了。但從上個月開始,漸漸朝着破財、見血的方向走了,到這個月……”
丁露“嗯”了聲後開始連聲嘆氣。“我也不知道該說是那位所謂的高人沒真本事,還是那工人冤魂太厲害了。”
“第二位失敗後,對方還說再給我小姨夫另介紹位更加厲害的。呵。”
“前兩天被車撞了,現在還在醫院觀察,人倒是沒事,清醒狀態,就是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危險在哪裡伺機等候。
“這事真要追責起來,與我小姨夫沒什麼關係吧?但我小姨夫當時處理這事時毫無推諉,撫卹方面也完全照顧了家屬。可結果……這之後,我小姨家事情不斷。”
“沒有。”丁露語氣無奈:“雖然小姨夫確實不信那位高人的話,覺得不應該是工人冤魂作祟,但他還是讓那高人去處理了。”
知道有危險,卻不知道危險在哪一刻降臨,就像頭上懸着刀似的。
宣夏意外了下,竟然猜錯了。可想想也沒錯,花錢消災嘛。
這究竟是遇到神棍團伙了呢,還是確實有厲害的邪祟?
可惜她現下不在燕京,哪怕再好奇也無法親自一探究竟。
宣夏聽丁露的意思,她似乎是已經鎖定了禍事的源頭,她暫且不發表看法,只好奇的問:“都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好好好。”丁露一顆心頓時歸到原處,連帶對宣夏也更親暱了,“謝謝你,小夏。”
宣夏大約也猜出了丁露的迫切,接着道:“可以的話,小露姐給我下關先生現在的地址,我請道長們直接過去。”
她遲疑地說:“也不是我確定,是那位替我小姨看風水的高人說的。”
丁露原本是肯定的心態,但現在被宣夏問過後,她突然變得不確定起來。
“有兩個工人在休息的時候因爲一點小事發生口角,進而發展成肢體衝突,結果一不留神,雙雙失足,當場人就沒了。”
她又開始說起高人的後續。
說到這裡,丁露還是很後怕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丁露當即連聲應好,更是有打算立即動身前往青徽觀。
再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後,宣夏結束了和丁露的電話,立即向青徽觀搬救兵。
何況青徽觀的名號在燕京城中也屬響噹噹,宣夏介紹的果然比那兩位所謂高人靠譜多了。
如果宣夏也幫不了,那丁露寧願請宣夏介紹靠譜的高人,也總好過再由着小姨被人騙。
宣夏能理解這種心情,當即就對丁露說:“我現在鞭長莫及,如果小露姐信得過我,不如請青徽觀幫忙吧。”
“那高人來看過後卻告訴我小姨,是有冤魂作祟破了家裡的風水,而且冤魂的目的還不僅僅在此。”
“青徽觀?”丁露立馬想起來,上回跟着宣夏一起來的人裡,就有個青徽觀的道長。
“關先生不相信,所以沒聽那位高人的?”宣夏順着丁露的話問。
宣夏沒急着回答,而是先就丁露的一番話思索了番。
“事情的端倪大概是在三個月前。”丁露說:“三個月前,我小姨夫的工程上出了人命。”
丁露雖然口上沒說,但其實私心裡已然將那位高人歸類到騙子行列。
好在常鎮東接通電話後沒責怪她大半夜打擾人水面,在得知宣夏的來電所求後,當即就痛快應下,第一時間安排了觀內的道長出發。
搬完救兵後,宣夏捏着電話沒放,手指撥弄起花型吊墜。
撥弄了幾下,常曦在房間裡顯形,話還沒說,白眼先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