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恆沒想到陳文婷直接就點破了他的心思,一時間有些狼狽:“沒有,文婷,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齊嘉禾嗤笑:“你說這話也不臉紅,你自己話語中的可信度有幾分,你自己不知道?你就不好奇爲什麼我今天會坐在這兒?”
陳文婷紅着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所以你那麼瞭解我,知道我的喜好,就是想給你的養母報仇?嘉禾說的果然沒錯,當一個人如此瞭解你的時候,更應該提高警惕。”
秦易恆急了:“文婷,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文婷:“所以是哪樣?你想說你不是刻意接近我?你想說你不是爲了幫你的養母報復?”
齊嘉禾:“淡定些,他不說我可以幫他說。你打着愛情的旗幟接近她,一方面確實是想爲秦琪出頭,但是另一方面卻是因爲利益,或者應該說是秦琪手裡的股份。”
秦易恆倏地擡頭:“齊董……”
齊嘉禾:“你聲音再大也掩蓋不了事實,當年陳仲達悔婚後,秦琪就沒有再嫁,這些年一直住在家裡。秦老爺子爲了讓她這的更加舒心,給了她百分之五的股份。”
“爲了將秦琪的股份拿到手,自然她說什麼你就要做什麼。或者說你做的要更多,畢竟想要討秦琪歡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沒有能力對付當事人,反而拿無辜之人開刀,我是真長了見識。秦琪和陳仲達的恩怨我不願,我也不會插手,但是你想傷害陳文婷,那就先過我這一關。”
齊嘉禾:“哭什麼?別爲了狼心狗肺的人流眼淚,他有什麼值得的?若是對方傷害了你,用盡全力打回去,而不是自己在這兒黯然神傷。”
陳文婷總算笑了:“好了,我就是傷心一時。秦易恆,你走吧,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一想到你懷着這樣的心思接近我,我就覺得不寒而慄。”
陳文婷不好意思:“哪有,我哪有這麼好騙?”
“秦易恆敢如此謀劃,說背後沒有秦家人的手筆,我是不相信的。”
齊嘉禾沒轍:“我不太會安慰人……”
齊嘉禾:“要說起來,秦家是吃絕戶起家的。吃絕戶的意思你懂嗎?秦老爺子當初就是個窮小子,結果來到G市後攀上了葉家的姑娘葉雪,而拋棄了曾經的青梅封箏。”
齊嘉禾:“我知道一些,你確定真想聽?很毀三觀。”
秦易恆急了:“齊董,這是我和文婷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陳文婷大着膽子:“有……有關係的,嘉禾她不會害我的。她不同意不看好的人,我是不會和對方在一起的。”
齊嘉禾:“沒有發生的事情你想那麼多做什麼?爲了讓你開心起來,今晚我請客?你想吃什麼隨便點。你訂酒店了嗎?還是跟我一起回家住?”
秦易恆神情變了又變,到底不敢在齊嘉禾面前多待,只能夠灰溜溜的離開。他一走,陳文婷的眼眶立刻就紅了,很快眼淚就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齊嘉禾:“這纔對,你說說你,鄭怡雯那麼牙尖嘴利,陳老太更是格外潑辣,怎麼就養出了你這麼綿軟的性子來?可見虎媽不一定會生出虎妞來。”
陳文婷:“我要回去療傷,我下次過來的時候一定多住一段時間。”
齊嘉禾冷笑:“少畫餅了,你一日是秦琪的養子,你和文婷就永遠都沒有結果。退一萬步說,就算你脫離了秦家,你和文婷的事情,我不同意!”
秦易恆咬牙:“文婷,我知道錯了……我可以不要秦家的股份,也不……”
齊嘉禾撇嘴:“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不想在這兒多待嗎?”
齊嘉禾沒再多挽留:“下次若是再遇到追求者,一定要先讓我過過眼。你這個眼光,我着實有些不相信,別被男人的三兩句好話就哄走了。”
陳文婷:“沒關係,我哭一場就好了。嘉禾,若不是今天遇到了你,我以後會有什麼樣的遭遇?細思極恐。”
陳文婷心神一凜:“好,我會傳達的。嘉禾,我爸當年爲什麼要悔婚?你知道嗎?”
陳文婷連連擺手:“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回T市,這兒讓我有些難受,我不想在這裡多待下去。”
齊嘉禾:“還有,你遇到秦易恆的事情回去也不要瞞着。你那個親爸陳仲達最近行事太張揚了,回去讓他收着點。”
陳文婷笑了:“好,我記住了,我若是有什麼動向一定第一個跟你說。”
“話已經說開了,你也該離開了,我猜你做的這些事情秦逸雲並不知道吧?你說我若是將這件事捅到秦逸雲面前,秦琪倒是沒什麼,人家是秦鬆的親女兒,你會有什麼結果?這可說不準呢。”
齊嘉禾似笑非笑:“我還是那句話,提高警惕,先愛自己再去愛別人。看對方都做了什麼,別自己傻傻的一頭先栽進去,咱可不走默默奉獻那一套啊。”
陳文婷:“我想知道,你跟我說說吧。”
陳文婷吸吸鼻子:“嘉禾……”
陳文婷:“我……我不哭了。”
齊嘉禾笑了:“這樣纔對,文婷,永遠不要和一個意圖傷害你的人在一起。傷害有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就算對方悔改,也不要給他第二次機會。”
“葉家當年很富貴啊,葉老爺子膝下只有一個女兒葉雪。鳳凰男和富家千金的故事就這麼開始了,秦老爺子在娶了葉雪後,葉家的公司順理成章的就到了他的手裡。”
“葉老爺子一場急病過世,葉雪身體也每況愈下,而這個時候老秦也在外面弄出了人命,就是現在的秦琪。”
“後來葉雪過世,留下尚在襁褓的兒子秦逸雲。而這個時候秦鬆就順理成章的把外面的女人帶回來,也就是現在秦家的老太太封箏。”
“封箏進秦家的時候,秦逸雲還不曾會走路,對外秦家都說秦逸雲是封箏的兒子,其實生母葉雪的存在都被秦老爺子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