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臻來啦!”
外頭王國昌說道,葉喬連忙握着廖慧珍的手,聲音有些急切:“怎麼辦?我這麼晚沒回去,哥哥肯定是生氣了!嬸子,方纔的事兒你千萬別和我哥說,不然我哥知道了指定會教訓我的,何況哥哥這次回來本來就很生氣,知道了這事肯定會更生氣的!”
葉喬一臉焦急和害怕的說道,就像是個懼怕哥哥的妹妹,她倒不是真的怕顧臻教訓,而是是怕顧臻察覺出什麼異常來,那纔是最糟糕的。不過事已至此,想要瞞過顧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好在顧臻常年不在家,對她這個妹妹不算了解,多半的認知都是通過短短几天的相處和其他方面的瞭解。
王國昌一家一直以來和他們家關係都好,哪怕因爲原主平時走的沒那麼近,顧臻對王國昌一家還是很信任的,廖慧珍爲她說話,比她自己辯解效果絕對會好很多。
“你這丫頭,怎麼還是這麼怕你大哥,你大哥都是爲了你好,何況他現在可不僅是你大哥,還是你丈夫!”廖慧珍苦口婆心的說道,
“嬸子,求你了,不然我就完蛋了!”葉喬可憐兮兮的說道,哪裡有平日嬌蠻的樣子,再加上身上的傷,廖慧珍心裡軟乎,之前對葉喬的一些不好的看法也沒了,只覺得葉喬是年紀小,又被那何桂香那小蹄子哄騙了,其實是個好姑娘,不過她作爲過來人,看着這小兩口的相處模式很不對,不能看他們這麼下去,勢必得說上幾句。
當然,小姑娘這麼怕顧臻,說什麼都沒用,還是得從顧臻那兒入手。
外頭顧臻一臉的急色
“王叔,你們可見到安安了,這丫頭也太不聽話了,也沒留下個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顧臻這一路問過來都沒人見過葉喬,急的滿頭是汗
“安安那丫頭啊,我方纔在山邊撿柴,看到她滿身傷痕的從山裡出來,怕她傷着哪裡,就把她給帶回來了,讓她嬸子給她,忘了去知會你一聲!”王國昌說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也是顧臻平時不在家裡,所以他一時忘了這回事,看着小夥子急的,怕是擔心壞了。
葉喬還沒想好接下來,門就砰地一聲被打開了,顧臻一雙眼睛如鷹一般銳利的掃視過來,準確的落在她身上,把葉喬看的心虛極了,害怕的躲在廖慧珍身後。
顧臻心裡把廖慧珍當成長輩,所以說話也就不那麼顧忌,有什麼說什麼,對於葉喬的無奈也沒有掩飾。
“阿臻啊,別忙着教訓安安,嬸子有些話想跟你說說。”廖慧珍說着拉着臉色難看的顧臻出去了,顯然有些話是沒打算當着葉喬說的。
顧臻聽到葉喬進山受傷了,還滿身傷痕,瞳孔一縮,也沒心情和王國昌說別的,直接往葉喬所在的房間走過去,曾經做過偵察兵,顧臻的觀察力是頂尖的,不用問就能根據已有的線索猜到葉喬在哪個房間。
葉喬看見顧臻果真跟着廖慧珍出去了,而且衝着顧臻對廖慧珍還是比較尊敬和信任的,廖慧珍的話必然能起到一些作用,她跟着王國昌來王家,可不光是想換一些糧食。
顧臻看着妹妹雖然身上有傷,不過看着精氣神還算不差,最起碼傷的不是太嚴重的樣子,心裡鬆了一口氣,怒氣也跟着上來了,眼看着就要開口教訓,被廖慧珍給攔住了。
葉喬在房裡聽到王國昌一點也不隱瞞直接就和顧臻交代了,就有些頭疼,好在顧臻沒有再繼續多問什麼,不過聽到顧臻走近的腳步聲,心砰砰的跳。她打狼是打的痛快了,也報了仇,可接下來……
不管是對從小帶着的妹妹,還是現在的媳婦,顧臻一着急起來根本不管什麼避嫌不避嫌,何況本來就是他媳婦。
顧臻看廖慧珍這架勢,就知道廖慧珍要給葉喬求情說好話,不過安安這丫頭實在不能繼續慣下去了,便是搶先開口:“王嬸,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們家不錯,安安更是多虧了您一直以來的照顧,我心裡一直非常感激和敬重您,不過安安這丫頭實在太不聽話了,不好好教訓不行,你看看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還敢一個跑到山上去,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廖慧珍安撫似的拍了拍葉喬的手,看着這倆夫妻,一個雖然心裡藏着關心和愛護卻跟黑麪神一般冷着一張臉,瞧着就叫人害怕,一個卻是害怕的連解釋一句都不敢,直往她身後躲,這陣勢哪裡像是夫妻,到有些像仇人,心下就嘆了口氣。
“你說的這些嬸子都知道,可是不管你是把安安看成妹妹還是媳婦,都不是你部隊裡的兵,能讓成天你訓來訓去的?這樣只會讓安安怕你,卻起不了什麼作用,再加上何桂香那小蹄子在中間挑唆安安,反而會讓安安有逆反心理。你以爲安安真的那麼好吃懶做,安安沒少替何桂香那小蹄子幹活,你給安安留下的米糧多半都是被何桂香哄着進了何家的口袋,旁人不知道,我們兩家隔得不遠,何家的人都是趁着夜色人少的時候去你們家一袋一袋的扛糧食,偏偏那小蹄子是個忘恩負義的,得了安安的好不說,背地裡反倒敗壞安安的名聲,我心裡這個氣啊。”
廖慧珍是個頗爲正氣的人,最見不得的就是那些兩面三刀背地裡是手段的人,對於何桂香打心裡的厭惡,這會子正好顧臻來了,自然得把這些都告訴顧臻知道。
顧臻雖然這麼說,何嘗不明白廖慧珍說的這個道理,所以對於何桂香的事情纔沒有那麼武斷的命令葉喬不和何桂香來往,就是怕葉喬反彈,起了反效果,不過現在聽了廖慧珍這些話,再加上先前在陳勝那兒得知的,顧臻反而下了決心,其他的事情可以好好和葉喬說,這件事情沒有商量,這何桂香果真是個禍害,處處利用陷害葉喬,以後決計不許妹妹再和她有往來了。
“嬸子,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了,我會注意方式方法的,不過有些事情是決計不能慣着的。”想着方纔妹妹看見自己那害怕的樣子,顧臻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樣纔好,而且你也別冤枉安安了,她進山不是不懂事,完全是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