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劇毒,你想死嗎?”秦盛看着黎明鈺到,黎明鈺看着秦盛,仰天大笑起來。
“這是我的主意,跟木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要殺要剮衝我來,要是你們敢對付木家,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黎明鈺狠狠的說,殷落晚和秦盛都明白這人對木家倒是忠心耿耿。
“既然我們沒事,那就既往不咎,我欠着太子的,現在就當是還了,以後兩不相欠,你是個忠心耿耿的人,可是勇氣有餘,聰慧不足,若是在往後的歲月裡不聽太子的命令,擅自行動,你早晚會害死太子一家的。”殷落晚道。
因爲慕景白還沒醒,加上慕景白已經言辭懇切的拒絕了他們的提議,殷落晚和秦盛只能先行告辭,木夫人一直將他們送到門口。
“恩公,以後常來看看,要是遇到什麼麻煩,我們能幫的一定會幫。”木夫人抱着孩子站在門口對秦盛說。
“我可以看看這孩子嗎?”秦盛說,他有些想念自己的兒子了,小傢伙現在在家裡做什麼呢?也許已經可以亂跑亂跳了,竟讓孃親擔心,木夫人點點頭,秦盛便走過來,揭開包着孩子的布仔細的看着。
臉蛋就像荔枝一般又白又嫩,輕輕一摸,彈性十足,秦盛那雙堅毅的眼裡閃現着柔柔的光輝,這是做父親的光輝,整個人像是瞬間軟化了一般,殷落晚不禁想起了蕭玄燁,也許蕭玄燁見到孩子也是這樣子。
世界上再強硬的心也有柔軟的一部分,而那柔軟的一部分恰恰大部分都是給了孩子和愛人,而嬰幼兒時期還不會說話的孩子越發讓人覺得美好,天使沒人見過,但大家見過嬰兒。
兩人離開後,殷落晚心事重重的,腦海裡全是孩子,孩子!她也想要個孩子了,按照肉體的年齡,殷落晚也不過二十出頭,可是她已經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三十多歲,這屬於高齡了,這樣的年紀渴望一個孩子那是很正常的。
兩人在大街上走着,秦盛突然對殷落晚說:“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
“可我看慕景白是真的不想做什麼皇帝。”殷落晚理智的說。
“陛下也不想做,可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是不得不。”秦盛說,殷落晚突然覺得秦盛說得很有道理,的確,這種事情不是想不想,而是使命問題,蕭玄燁也不想做皇帝,可最後不得不做。
梁山好漢有多少人是自願落草爲寇的,還不都是逼上梁山者多,不然最後也不會落到那個下場,就算是死呢?這個皇帝該做還得做,他畢竟是燔照皇帝唯一的兒子,他不做繼承人誰做?
兩人一合計,覺得可以再去一次,殷落晚對秦盛說:“我看慕景白並不安全,而且我有種感覺,總有人跟着我。”她甚至覺得跟着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自稱要去南方的宋懷琴。
也許是自己經常遇到麻煩,所以人也變得敏感,不過小心無大錯,而且慕景白身份特殊,這麼久了,肯定早就有人知道他所處的位置,只是因爲燔照和綠清容有合作,所以纔沒有動他。
但現在自己和秦盛親自去找慕景白,而且一呆就是幾個時辰,還能安然無恙的出來,恐怕會引起懷疑,綠清容那人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的人,所以慕景白必然會有危險。
“你太敏感了,不過你說得對,慕景白可能會有危險,我先送你回去,回頭帶幾個弟兄過來暗中保護。”秦盛道,兩人加快了步伐,快速回了宋宅,經過雀晏的一番易容後,三個人出發了。
殷落晚坐在房間裡心裡有些混亂,總感覺有什麼要發生似的。
皇宮,蕭玄燁打聽到綠清容帶着一羣人正朝準備攻打宮廷,想要俘虜緹麗莎和小皇帝做人質,送給燔照皇帝,以表忠心,另一方面,也想從鈷藍謀取好處,自然,鈷藍的礦產資源是被人覬覦已久的。
得知這個消息後,蕭玄燁連夜宣了禁軍設置好機關,就等着綠清容一干人等往裡鑽,緹麗莎對蕭玄燁說:“綠清容武功很高,而且擅長用毒,我們要不要讓太醫來等待着救援。”
“不必,凡是不會武功的人都儘快撤離,保護小皇帝的重任就交給公主了。”蕭玄燁道。
“不行,我要跟你在一起。”緹麗莎說,她絕不可能一個人在那裡傻等,更何況,如果綠清容等人去的地方剛好是自己和弟弟躲着的地方呢?所以無論如何,跟着蕭玄燁是最安全的。
蕭玄燁知道緹麗莎有些武功,雖然不高,但足以自保,但爲了保護兩人的安全,只能在裡面再設置一個金屬籠子,讓兩人暫時躲在裡面,蕭玄燁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緹麗莎,緹麗莎思索良久,點頭答應了。
要不是爲了弟弟,她纔不可能呆在裡面,不過弟弟的安全最重要,也就顧不得這些了。
蕭玄燁親自監工,大家打了一個大大的籠子,用的是最硬的鋼鐵,就算武功再高也無法扯斷,蕭玄燁這才放了心,就算對方真的武功高強,這東西至少也能阻擋一陣,公主和小皇上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轉眼就是八月十五了,殷落晚坐在院子裡看着頭頂那輪明月,想着自己已經到這個時代兩年了,也不知道那邊的自己是否還活着,也許已經成了植物人一絲尚存,也許早已成了一抔黃土。
雀晏走了出來,對殷落晚說:“有心事?”
“恩!”殷落晚直言不諱。
“想家人了?”雀晏又問,殷落晚點了點頭,雀晏笑了笑,坐在了殷落晚的旁邊:“我早就沒家人了,所以倒是誰也不想,處處是家。”雀晏說,他甚至都不知道回去和留在這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個人。
但回去始終要安全一些,畢竟那時候已經沒有那麼多仗打了,至少在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安全的,而現在,隨時都可能有殺身之禍,冷兵器時代,雖然不至於死,但誰想生活在提心吊膽中?
“你的家人呢?”殷落晚問,所有人都有家人,至少有父母,不然人從何處來呢?
“死了。”雀晏笑笑說,殷落晚不禁有些心疼,肯定是因爲兵荒馬亂被無辜殺死的,要麼就是被活活餓死,要麼就是生病沒有及時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