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晟睿朝明知使了個眼色,明知提前離開了,他知道以葉晟睿的能力,要對付這些人還不在話下,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葉天嶽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不能讓人傷害葉天嶽和公主。
葉府,葉天嶽心裡感覺就像被火燒一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是全身不舒服,難道要出大事了?葉天嶽雖然官職在身,卻一直沒有上過朝,這一次,他無比的想到朝堂上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葉天嶽剛要出門,就見明知來了,明知是皇上的替身護衛,除了皇上讓他去辦事外,對皇上是不離不棄的,現在還是早朝時分,明知就過來了,難道兒子真的出事了?
“老太爺,請您趕快跟我走。”明知堵在穿官服的的葉天嶽面前說。
“是不是皇上出事了?”葉天嶽問。
“這不是您該管的事。”明知直直的看着葉天嶽。
葉天嶽瞪大了眼睛,吹鬍子瞪眼的對明知說:“不關我的事,怎麼不關我的事,我眼睜睜看着我兒子犯錯,我卻不能阻止他,如果我兒子出事了,我怎能苟活於世?讓我去跟那羣老臣解釋。”
他自問自己在朝中還是有一點力量的,可他不知道的是樹倒猢猻散,那些所謂的故交都是看中他在朝中呼風喚雨的勢力,如今他人已不在朝中,自然是門前冷落鞍馬稀。
明知見葉天嶽很激動,人已經衝了出去,便一巴掌砍了過去,葉天嶽是文臣,加上明知的力氣很大,所以這一巴掌切過去,葉天嶽便暈了過去,明知自言自語道:“得罪了,葉大人。”
朝堂上,袁平一上去,就將一瓶水潑在了葉晟睿的臉上,這瓶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可以讓易容者現出真面目的水,葉晟睿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衆大臣的面前,有的人驚訝,有的人則是嘴角帶着笑意,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樣。
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揭露,是帶着某種性質的,葉晟睿知道這朝中一定還有某些野心家,又也許是叛賊同黨。
“葉晟睿,你竟敢冒充皇上,你說,你吧皇上怎麼了?”袁平指着葉晟睿的頭問,葉晟睿本想還手,但想一想還是忍住了。
因爲這件事,葉晟睿自然不能再下達命令,他唯一的擔心就是沒有人去對抗燔照,他對衆人道:“葉某生死事小,但衆位大臣,你們難道就這樣看着自己的國家,自己的人民被蹂躪嗎?”
“少廢話,還輪不到你管。”有人說着便上前將葉晟睿帶走了,自然是將葉晟睿關押到了刑部大牢,等他們商議好再做決定。
湖心島,蕭玉清不斷的來回徘徊,這幾日心裡越發慌亂,也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葉晟睿了,朝中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皇兄和皇嫂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戰場上到底怎麼樣了也不知道。
正想着,突然見一艘小船劃了過來,遠遠看去,只見船頭站着一個人,正是葉晟睿身邊的明知,以前明知還做小侍衛的時候蕭玉清就和他相處過,是個上進的年輕人,而且武功很不錯。
蕭玉清迎了過去,小船在岸邊停了下來,蕭玉清問明知:“出什麼事了嗎?”
“公主,御史大人在裡面,小人先將他背出來,稍後再跟您解釋。”明知說完鑽進了船艙,不一會就將葉天嶽背了出來,葉天嶽整個人趴在明知後背上,看上去很寬闊。
蕭玉清領路,明知將葉天嶽放到牀上,轉身走了出來,雖然蕭玉清就站在他的旁邊,他卻像是沒有看見蕭玉清一般,就要從蕭玉清身邊走過,蕭玉清走上去攔住了他,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告訴我,出什麼事了?”蕭玉清張開雙手,直勾勾的看着明知。
“公主,您就不要爲難屬下了,屬下還要趕回皇宮。”明知不敢告訴蕭玉清發生何事,畢竟蕭玉清和葉晟睿感情至深,要是知道宮中出事,蕭玉清一定會趕去,更何況蕭玉清現在還懷有身孕,是不能動氣的。
“你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告訴我。”蕭玉清搖着明知的肩膀。“是不是他出事了?”蕭玉清鬆了手,整個人頹喪着,他出事了,如果沒有出事,爲什麼連葉天嶽都送了來。
“公主。”明知見蕭玉清如此,心中有些不忍。
“告訴我。”蕭玉清看着明知,她的眼神不容拒絕,明知沒忍住,還是將一切都告訴了蕭玉清,蕭玉清點了點頭,自己划船離開了,明知一時不知該何去何從,最終還是選擇了去追蕭玉清。
蕭玉清畢竟是習武之人,雖然懷有身孕,但騎馬的速度很快,明知一直都遠遠的跟着,他知道自己就算要帶公主回去,公主也不會回去的,本以爲公主會去皇城尋找葉晟睿,沒想到公主卻打馬出了城。
葉晟睿被關押起來後,朝野上下一片混亂,大部分人認爲葉晟睿該死,一定要斬他以儆效尤,有人則人爲葉晟睿竟然敢冒充皇上,肯定知道皇上的下落,無論如何要從他那裡打聽到皇上的下落才能行刑。
還有人說燔照來犯,該如何是好?有人則主張先立新君,總而言之,每個人說的話都有道理,一時間,大臣們勾心鬥角,三五成羣,拉幫結派,一言不合,還在朝堂上開打。
自從葉晟睿被關起來後,朝上連日沒有上朝,葉天嶽在湖心島上,怎麼也出不去,最後決定絕食自殺。
那羣想要葉晟睿死的人自然不會拖得太久,在葉晟睿被關兩日後,就開始想着要殺了葉晟睿。
天牢裡,葉晟睿苦思冥想,並不是想着自己該怎樣出去,而是想着該怎樣把命令發出去,再不出兵,恐怕會出現屠城的慘狀,到時候悔之晚矣,恨只恨自己比不上蕭玄燁的能力,竟讓人拆穿了。
他現在沒心情去想到底是誰想害他,也不去想到底是怎麼發現的,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麼把自己的主意是遞出去,天色已晚,天牢裡只能藉着黯淡的燭光看到些許黑色的牆壁還有爬來爬去的蟑螂老鼠。
突然一陣風過,那微弱的光也沒了,只聽一陣嘈雜聲,葉晟睿的耳朵動了動,他知道有人靠近自己了,他不知道是什麼人,但他聽到牢房的鎖被打開了,這些人絕對不是來劫獄的,而是來刺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