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左右我是個二婚的,誰都看不起我,咱們走吧。”鄭怡見好就收,反正現在已經偏向她這邊來了。
郭震宇也覺得該走,對着劉父道,“劉叔,那我們先走了。”
郭震宇一副息事寧人,而鄭怡哭訴了委屈也不打算在追究這事,劉父哪裡還能再攔着。
縱然心裡有讓兩邊人把事對質說一下,又覺得晚輩都退讓了,他一個長輩再糾着不放也不好。
看着大門,眼見着就要到了跟前,鄭怡只覺得飛上了飛端,要不是怕身邊的丈夫看出來,嘴角都會咧開。
可回到樓上的張秀蘭卻不理會劉城,沒有進臥室,就又站在了樓梯口,自然是把後面鄭怡的一舉一動都收入了眼底。
張秀蘭淡淡一笑,面上看着鄭怡一臉的傷心,可知道心裡一定高興,高興把髒水又潑到了她的身上吧?
所以張秀蘭想讓對方多高興一會兒,等看人看到了門口正在換鞋,張秀蘭一甩拉着自己的劉城,才下蹬蹬蹬的下了樓。
“郭嫂子,剛剛你說的話我聽到了,你是來家裡坐客的,總不能讓你就這麼受委屈的不明不白的就走了,趁着人都在,咱們倆也把剛剛的事說個清楚,若真是我做錯了,我在這裡給郭嫂子賠不是。”卻吱口不提沒說錯要怎麼樣。
鄭怡原本柔軟的身子,在張秀蘭叫住她之後,僵硬起來,郭震宇卻是有些不滿的回頭看向張秀蘭,這事已經過去了。現在還要糾着,這戳戳逼人的樣子,到讓他越發的相信妻子是被欺負了。
以前在他的印象裡張秀蘭是個溫柔的女人,此時卻纔發現她厲害的一面。
劉父卻不知道爲何,看到兒媳婦下來,心裡到是鬆了口氣。
也沒有攔着,只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至於後跟下來的劉城。更沒有吱聲。心裡不舒服的就是剛剛被媳婦給甩胳膊的動作。
鄭怡卻是怕她說出來,“不必了,弟妹也說是客了。想來也是誤會,也許是我多想了,這事就過去了,也省着弄的大家日後見面都不好意思。”
張秀蘭淡淡一笑。不在意郭震宇眼裡的冷意,自顧道。“郭嫂子,打郭大哥進書房之後,咱們倆就會在客廳裡,我一句話也沒有說。給你削蘋果。你說你打懷孕之後這些就吃夠了,不讓我給你削,你說我惝有懷過孕。不知道孕婦一天天做的事。我便說我是沒生過,不像郭嫂子生過。也有經驗很羨慕。我便又說自己是農村出來的,只有嫁過來之後才吃過這麼多的水果,讓嫂子別笑話我,這蘋果都削了,不吃放着也不好,我就吃了。”
“你胡說,你明明說我生過兩個,有經驗了。”鄭怡怒吼出聲。
張秀蘭這樣撿着對她自己有利的話說,怎麼能不讓鄭怡火大,忍無可忍的吼出來。
張秀蘭不急不慌,“嫂子生過兩個?難不成以前也生過?”
臉上一副驚呀的樣子,似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可張秀蘭這副樣子,讓鄭怡恨不得衝上去撕了這張臉,雖然她是二婚又生過一個孩子,可讓她當着衆人的面特別是丈夫的面提起這些,把丈夫的臉面又往哪裡放?
但是不說,豈不是落實了她冤枉張秀蘭?
“明明是你說過我生過兩孩子,難不成還是我自己說的?”鄭怡不甘心讓張秀蘭得意,哪怕被丈夫不喜,她也不能就這樣放過張秀蘭。
左右今天出這樣的事情,丈夫那裡的臉面也丟了,如此幹什麼還要放過張秀蘭?
張秀蘭卻越發的疑惑,“郭嫂子,是不是我說你有經驗所以你纔想多了?覺得我是那個意思?”
一邊又回頭問身後的劉城,“她生過兩孩子嗎?”
沒有讓張秀蘭失望,劉城平靜道,“她和前夫還有一個孩子。”
這知羞得郭震宇紅了臉,鄭怡也狠惡惡的瞪着張秀蘭,這都是她的錯。
而張秀蘭則才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長着長長的尾音,“難怪呢,許是這樣,所以我的話纔會讓郭嫂子誤會了吧?郭嫂子,我並不知道你是二婚,又怎麼可能是那個意思,是你多想了。”
不等鄭怡反駁,張秀蘭就又接着剛剛的話學道,“然後嫂子就說生孩子現在能剖腹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要命好像嫂子這樣的,才能順利的生產,等我到了那天也就知道了。我便回道嫂子是命好,這胎一定能順產。聽我們村裡的老人說屁*股大的好生也是兒子,雖然嫂子骨架小,可屁*股大,一定能順產還是個兒子。然後嫂子就罵我生不了孩子,是這樣吧?”
張秀蘭幾句話就把事情給學了一下,當然是撿了對自己有利的話,反正當時就兩人在場,她也不承認知道鄭怡離過婚的事,還有過一個孩子,誰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只會覺得是鄭怡自己多想無理取鬧。
說完這些,張秀蘭紅着眼睛,“郭嫂子,我現在才明白你爲什麼詛咒我生不出孩子來,原來嫂子一直誤會我在嘲弄嫂子,可是我確實不知道嫂子生過孩子,而且我說的那些話也沒有那個意思,不信嫂子可以問問郭大哥,我剛剛學了他也聽了,問他有沒有多想?”
“張秀蘭,你敢設計我?明明是你說我一個接着一個的生會很順利,現在卻支口不提,現在又說不知道,不知道你怎麼會說出那些話?”鄭怡就欲往張秀蘭的跟前走。
被身邊的郭震宇拉住,“行了,還不嫌棄丟人?”
不管張秀蘭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可人家面上卻是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如怕有那個心思,怕也是用話在激自己的妻子,鬧得這邊丟盡了人。
再爭論下去。只有丟臉的份,“秀蘭,是你嫂子懷孕後想的多,你別多想,大哥在這裡給你賠個理。”
“郭大哥,不用不用,到是我也有錯的地方。許是我說的話讓嫂子多想的。可是我真不知道她是……”張秀蘭下面的話不說,也讓人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郭震宇臉上的笑也是一僵,尷尬的對劉父點點頭。“劉叔,讓你看笑話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鄭怡原本想上前去和張秀蘭理論,可是胳膊被丈夫緊緊的握着。疼痛像針一樣慢慢的刺到骨頭上,她知道丈夫在生氣。可明明張秀蘭在撒謊,爲什麼不怕她說?
被扯出了劉家,郭震宇就怒氣的甩開妻子的胳膊,“你還嫌棄不夠丟人是不是?”
“我怎麼丟人了?明明她說了。你不相信我卻相信她?”鄭怡也滿肚子的委屈,“我知道你也嫌棄我離過婚,可當初你追我的時候我還結婚呢。”
一句話。原本離開的郭震宇又幾個大步跳回她身上,低聲喝道。“你瞎說什麼?”
這種事情傳開,郭震宇也不用上班了。
鄭怡也知道說錯了話,也害怕了,卻還是不甘心,“我說的又沒有錯,明明她說了那些話,你怎麼就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又有什麼用?在場又沒有旁人?在說你看看你到劉家裝什麼?人家給你削蘋果那裡禮貌,你不吃就放到一旁,說的那是些什麼話,明顯是在顯擺,到了人家你還這樣做,人家再不吱聲豈不是個好欺的?”郭震宇就差直接說是你自找的了。
鄭怡低頭抹淚,她就是看不慣張秀蘭那副清高樣,明明是農村的,明明認識趙興國,越想鄭怡的淚越多,忍不住哭了起來。
郭震宇不耐煩的想直接就走,可看她在別人家的門口哭,縱然不願還是拉着她往家裡走,一進家門,就獨自去了書房,被扔下的鄭怡一個人在客廳裡落淚。
郭母聽到動靜走了出來,“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起出去還是哭着回來的?吵架了?”
“沒什麼。”鄭怡哪敢和婆婆說張秀蘭嘲笑她是二婚。
只怕說了婆婆不但不會幫她,也會跟着說上幾句難聽的話來。
不願被婆婆在盤問,鄭怡回了臥室,結果當天晚上就又動了胎氣去了醫院,郭母緊皺着一張臉,不滿的瞪着兒子。
被母親埋怨的看着,郭震宇也一肚子的委屈,又不是他的錯,偏又不能解釋,只能承下這個錯,心裡卻也把張秀蘭給怨上了。
劉家裡,郭震宇夫妻一走,張秀蘭還在跟公公認錯,“爸,我是真的不知道。”
兒媳婦本就沒有錯,哪裡還能怪她。
“沒事沒事,你沒錯。”劉父到是笑笑,“你們也忙你們的去吧。”
這才轉身回了書房。
沒有了外人,劉城冷硬的聲音才傳過來,“上樓,我和你談談。”
別人看不出來,他可看得出來,先前他還真以爲媳婦受了欺負,等到了最後纔看得道道來,跟本就是這小女人在算計鄭怡。
想到沒有被欺負,劉城是鬆了口氣,可想到媳婦算計鄭怡,兩道劍眉又攏了起來。
張秀蘭就知道劉城不會就這樣過去,也不怕,直接跟着他上樓回了臥室,帶上門,劉城坐在牀邊上,像領導訓話一樣,“爲什麼這樣做?一個院裡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鬧僵了也不好。”(未完待續)
ps:感謝yulianxin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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