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安靜的書房內,仿古式的紫砂壺被用力的摔在水磨石地板上,碎片伴着茶水灑了一地,將琥珀色的地板染上了一層如煙似霧的痕跡。
“好大的膽子,她反了天了!”棕色的大書桌後,姚老爺子怒氣勃發,花白的頭髮微微發顫,面容越發冷厲古樸。
書桌下站着三名中年男子和一箇中年美婦,另有一個俊朗沉穩的年輕男子站在最下方。
“對不起爸爸,是我教導無方。”穿褐色上校軍服的中年男子垂頭,面帶羞愧低沉的開口。
三名中年男子相貌皆是濃眉大眼,身高體型也相差不大,正是姚家二代三兄弟。老大姚倫,現任藍海星後勤處辦公廳副參謀長,上校級別。老二姚慶,現任藍海星第三艦隊指揮官,上校級別。老三姚簡,藍海星“冥王”機甲團團長,大校級別軍官。
說話的是老大姚倫,是書房內唯一的中年美婦的丈夫。姚倫有三子一女,姚瑤排行第三。
“加盟天曌,還可以說她是被逼無奈,打劫姚天行押運的貨物,她還有什麼話可說?”姚老爺子越說越氣:“莫非她不認識姚天行?”
“澤成,你又怎麼說?”姚老爺子的視線忽然落在最後方的年輕男子身上,目光銳利如鷹。
年輕男子擡起頭,眼神似溫和似散漫,閒閒的直視老爺子銳利如刀的視線,語調不緊不慢:“三妹從小記性就不太好,偶爾不記得天行也是有的……”
“胡說八道!”姚老爺子不等他說話,便厲聲打斷。
“爺爺說的是。”姚澤成無視中年女子暗中給他打的眼色,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
“哼。”老爺子從鼻子裡悶哼一聲,似乎很看不慣姚澤成懶散的模樣,移開視線盯着姚倫道:“人家都是坑爹。她這是坑爺爺,我姚家竟然出了這麼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姚倫,你說怎麼辦?”
姚倫剛想回答,突覺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不需要看,他也知道是誰在看他。除了長子姚澤成之外,不會有別人。
“我立刻派人把她抓回來。”他皺了皺眉,低聲道。
“哦?”姚老爺子很感興趣的問:“派誰?怎麼抓?上次澤成在姬月的幫助下,帶領鷹組潛入九龍城。結果空手而歸。這次你打算派誰?”
“這個……”姚倫不由躊躇,上次的機會可說是百年難逢,若非姚瑤耳釘上帶着姬月的信號元。又有沙樓羅高手相助,他們也無法潛入九龍城。這次對方有了防備,再想闖入恐怕難上加難。而且,要從天曌九位首領手裡搶人,難度似乎太大了一點。
見他支支吾吾。姚老爺子一臉不痛快的打斷道:“叫繼業回來吧。”
“爸爸。”姚倫驚訝擡頭,姚慶和姚簡也不由擡頭,眼神驚訝。
姚澤成更是深深的皺眉,二弟又多討厭三妹,沒人比他更清楚。平時便毫不掩飾對她的殺機,這次名正言順。還不把她往死裡整?
想到這裡,他連忙上前一步說道:“爺爺,二弟剛在納加蟲星發現了Rv179火鑽。此刻正應該趁着還沒人知道消息,儘快搜尋納加蟲星是否還有Rv179火鑽,怎能因小失大,讓他回來呢?”
“可他運回來的Rv179火鑽不是被你的好妹妹搶了嗎?”姚老爺子一聽到Rv179火鑽就來氣,“我姚烈一輩子不曾這麼丟臉過。從來都是我佔別人便宜,沒成想拜我好孫女所賜。居然也做了一回‘爲他人作嫁衣裳’的凱子。”
“這都怪你,”他忽然把怒火轉移到了姚澤成身上:“別以爲我不知道,上次在九龍城,你明明有機會……哼,最後卻心軟放過了她,導致任務功虧一潰。我是寧願她死了,也不要她活着給我丟人。”
姚家三兄弟和中年美婦聽到老爺子的話,不由都看了姚澤成一眼,這事,他們都不知道。
入侵九龍城,是姚老爺子親自給姚澤成下達的命令,甚至動用了藍海星中控主智腦姬月和副智腦星辰,調動了特別部隊鷹組,外圍更是安排了三支艦隊接應。如此大手筆,最後無功而返,姚老爺子很是生氣。
“爺爺,我再去一次九龍城。”姚澤成沒有爭辯,低聲道:“這次我保證將三妹帶回藍海星。”
“天曌若是不讓她回來呢?”姚烈望着他冷笑:“這麼好的把柄,我要是天曌,也不會讓你帶走她。這次天曌襲擊軍政總部,若非天曌老二柳陌拿姚瑤的事情威脅我,你以爲他們能得手?”他隨即冷聲道:“不過這樣也好,軍政總部有幾個老傢伙我早就看不慣了,天曌能替我敲打敲打他們,我也樂於旁觀。”
“但我不希望有人用姚瑤的事情來威脅我,我姚烈的孫女加入了天曌,你們可知道這會給我姚家的政治地位帶來多大的影響?”
誰都沒有接口,書房內一時只隱約能聽到幾人的呼吸聲。老爺子一向強勢,已經做了決定的事,便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當然,凡是都有另外,第三代的姚家,卻有兩個人敢反對他的意見,一是姚澤成,另一則是姚繼業。
都說隔輩親,姚老爺子對這兩個孫子,十分寬容。他從不吝惜在外面或者家裡誇獎姚澤成和姚繼業,姚家第三代一文一武,可保姚家百年興盛。
“三妹不能死。”姚澤成果然不出所料的當場提出反對意見,見姚老爺子瞪目,他微垂眼瞼,沉聲道:“其一:三妹是我姚家的嫡系長女,是姚家的一份子,以她在家族的身份,出事之後我們想的不是解救,反而是扼殺,其他子弟會怎麼想?我姚家的家族凝聚力將會因此受到嚴重的衝擊,連長孫女都不能庇護的家族,毫無留戀的價值。”
“其二:君陽其人,睚眥必報。言出必行。站在他的角度,既然讓三妹做了天曌十首領,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就算是做給其他人看,也絕不會任由我們悄悄的處決三妹。一旦我們觸及到他的底線,以他的行事風格,首先便會公佈天曌十首領是三妹的事實,甚至會捏造我們姚家勾結星際海盜的資料。到時候李家和威廉家便有足夠的證據攻訐我們,沒準兒還會把這次天曌襲擊軍政總部的事也算在我們姚家頭上。”
“其三:三妹是我妹妹,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親人下手,也不允許別人威脅到我的家人。”
“閉嘴,你這忤逆子。”姚倫不等姚老爺子開口。便跳出來罵道:“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口氣這麼衝?”
姚澤成低頭看着鞋尖:“老爺子年紀大了,有時候難免會犯糊塗,我這做孫子的,雖然有些冒犯。也不得不提醒兩句。”
“你、你給我滾。”姚倫眼看着姚老爺子臉上泛紅,正是要大發脾氣的模樣,連忙搶在老爺子開口之前指着他大罵道。
“爺爺,冒犯之處還請你擔待,不過我剛纔所說的話,也希望你仔細思量。姚家立足藍海星千年。從不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喜三妹,但無論如何,她是姚家的人。”說完。他一整身上的軍綠色的大衣,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姚老爺子明顯被他的話語噎住,半天沒緩過氣來。房門被姚澤成重重帶上,“嘭”的巨響過後,他才顫抖着指着房門道:“他這是什麼態度。他也要反了嗎?”
“爸爸,都是我教子無方。”姚倫滿臉羞愧的低頭致歉。
姚老爺子悶哼一聲。半晌後說道:“澤成從小便在軍隊長大,滿腦子的教條主義,這點不怪你。不過,作爲長房長孫,他遲早要擔起一家之主的責任,慈不掌兵,心慈手軟註定難成大器,你以後多多費心。”
“是。”姚倫恭聲答道。
“老三,說說你的看法。”姚老爺子問一直一言不發的姚簡。
姚簡神色分毫不動,表情木然的說道:“我沒有看法。”
姚老爺子眯了眯眼,聲音低沉:“這麼說,你是贊成我的決定了?”
“沒有意見。”
“哼。”姚老爺子不滿的哼了一聲,盯着他許久,姚簡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姚慶?”姚老爺子又問二兒子:“你呢?別說你也沒有看法。”
姚慶微微一笑,想了想道:“我的意見是,就算要做,也不能太急。急便顯得太明顯,證明我們心虛,而且很容易觸怒天曌那批混人。我們雖然不怕,但到底還是會留下許多麻煩。如今元首對我們姚家態度曖昧,有意無意的支持李家和威廉家打壓我們,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對方一定會在此事上做文章,利用國民輿論來對政府施壓。若是元首順水推舟,我姚家很可能會被清理出軍政兩界。”
“嗯。”姚老爺子點點頭,眼裡露出一絲滿意,嘆道:“所以我纔要繼業立即回來,讓他將姚瑤從天曌帶回來。她在天曌,對我們姚家來說,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君陽想要什麼?有什麼目的?我們都不知道。在我們姚家,至少在我們的掌控之下,就算有什麼不利的狀況,我們也能第一時間解決。”
“姚倫,召回繼業的事情你去做。繼業回來後,我會和他談。”
“知道了,我立刻聯繫第二艦隊,讓繼業回來。”
……
姚瑤坐在窗前,熟悉的景色落入眼中,經過長達半月的航行,戰艦進入九龍城的大氣圈。宇宙港外,天曌所有人列隊而立,以君陽爲首,其餘首領和天曌各個頭目站在他身後。
姚瑤等四人一走出宇宙港,所有人都將手中的刀槍舉起,隨後整齊的落下,如是三次,迎接他們的歸來。
“回來了。”等到四人走到面前,君陽才淡淡的開口,語氣雖淡,眼中卻有笑意:“老四,你果然又沒死?”
基努.瓊恩哈哈一笑:“我是誰?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沒事沒事,倒是讓你們擔心了。”
“我不擔心。”柳陌冷冷的插嘴道:“我巴不得你多失蹤幾次,每次你失蹤。回來都會帶上一批好東西。”
“那是,空手而歸可不是我的風格。”基努.瓊恩又笑道:“不過老二,你這麼說我真的有些傷心啊。”
君陽的視線落在落在銀面修羅臉上,頭微微一點,銀面修羅也輕輕的點點頭。
“大哥。”雪獅子叫道。
“小八,這次你做的很好,辛苦了。”君陽笑着摸了摸他頭上的鬢毛,轉頭看向他身邊的姚瑤:“十妹,你的表現我很滿意,所有人都很滿意。”
“嗯。”姚瑤笑了起來。看着君陽那頭熟悉的燦爛金髮,這段時間的擔憂忽然消失不見:“我應該通過試煉任務了吧?”
“當然通過了,十妹。我就知道你行的。”君陽還沒說話,祝毓飛已經擠了過來,一掌便排在姚瑤的肩膀上。
姚瑤齜牙咧嘴的躲開他的手,基努.瓊恩便一把抱住了他:“哎呀小九,好久不見。你又長高了。”
“四哥。”祝毓飛反抱了他一下,附耳小聲道:“五姐看着你呢。”
基努.瓊恩眼角的餘光瞄了瞄站在老六老七中間的紅衣女,果然見到她冷冷的盯着他,不由打了個寒噤,亦小聲道:“她還沒嫁出去呢?”
祝毓飛同情的搖搖頭,基努.瓊恩一陣頭大。
天曌十位首領全部平安歸來。且帶回了大量的軍事物資,九龍城自然要大肆慶祝一番。君陽下令,今夜在須彌座廣場舉辦晚宴。除了值班人員,所有人不醉不歸。
當晚的須彌座裡三圈外三圈擺了上千張桌,最中央的水池放幹了水,堆滿了木炭,燃起熊熊的篝火。晚宴氣氛濃烈。
作爲這次晚宴的主角之一,姚瑤自然喝了不少酒。早早的便趴在了桌上。君陽見了不禁莞爾,與柳陌碰了碰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便起身抱起姚瑤,離開了須彌座。
姚瑤恍恍惚惚中感覺自己被人抱起,勉強睜開眼睛,一眼看到君陽的金髮在夜燈下栩栩發光。愣了愣,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由得他抱着自己走。
“大哥。”她忽然嘟囔出聲。
“嗯。”君陽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低沉有力。
“我很怕。”她抱着君陽脖子的手緊了緊,整個人更深的埋在他的懷裡。
君陽並沒有馬上開口,走了一會兒才輕聲問:“怕什麼?”
“不知道,總覺得有了今天沒有明天,我甚至不知道我該屬於哪裡?我怕醒來就是一場夢,卻又希望這本就是一場夢,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
“居無定所纔會心不安穩,九龍城以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親人,你不需要再感到害怕。”
姚瑤聞言沉默,她要怎麼說纔會讓他明白,她無意中進入了一個虛幻的世界,見了一羣虛構的人。這樣的世界,又如何讓她覺得安穩?
半晌,她纔在他懷裡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我從前也是一樣,一個人流浪,放眼整個星際,竟然沒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方。那個時候我覺得很孤獨,也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我更不知道以後的路在何方?”君陽抱着姚瑤,腳步穩健的走在靜悄悄的青石路上,兩側的路燈散發出迷濛的黃色光線,爲夜色染上一層溫暖的氣氛。
“一個人駕駛逃生艇,一個人說話,一個人吃東西,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流浪。周圍是星光璀璨的星河,四下無聲,身邊全是冷冰冰的儀器,像是被放逐一般,遠離了人類世界。”君陽輕聲說着,姚瑤閉着眼睛聽他沉穩的心跳,她知道,那時候他才十五歲。
“每天都有恆星的光透過隔離罩落進逃生艇,我喜歡那樣濃烈的光線,照在我身上很溫暖。我也會躺在椅子上,看着漫天的繁星以及難以形容美態的星雲,心就像整個星際般空闊遼遠。”
他低頭看了一眼姚瑤,笑道:“宇宙那麼大,我們只是恆河中的一粒沙,成又如何敗又如何?無非短短百來年,壽命相對於動輒幾十萬億年的星球來說不值一提。我看到熟悉的星球消失在星際中,就會想。連星球都會隕滅,更何況是人呢?只是既然我們活着,總要做些事情來證明自己曾經活過,總得給這世界留下一點自己存在過的痕跡。這樣一想,我就再也不怕了。”
他笑道:“很多人都以爲,我創建九龍堂是爲了復仇,是爲了奪回君家曾經的權力。你呢,你也這樣認爲嗎?”
姚瑤睜開眼睛,對上他俯視下來的眸子,路燈的光線落在他燦然的金髮上。他的臉便朦朧的看不清。
她不知道君陽爲什麼要和她說這些話,如同老朋友談心一般,沒有目的。她有些驚訝。難道君陽認爲,他和她的關係有這麼熟嗎?
她沉默着沒有開口,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君陽也不再說話,四周安靜的只剩下他不疾不徐的沉穩腳步聲。
“你是不是在擔心那批火鑽的主人是姚家?”過了一會兒,就在姚瑤昏沉沉的就要睡着時。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姚瑤的確很擔心,甚至仔細想過這個問題,見他主動開口,打起精神努力睜開打架的眼皮點頭問:“大圓查出來了嗎?”
“沒有。”君陽低聲道:“這批火鑽數量極大,如果真是你們姚家的東西,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運送會藍海星。”他看了姚瑤一眼:“你擔心不好給家裡人交待。怕家裡人責怪你,心裡很內疚是嗎?”
這真是個誤會,姚瑤心想。她本來就不是原著裡的姚瑤。也從沒把自己當成姚家的人,又怎麼會有半點內疚之情?她擔心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因爲這批火鑽讓她想起了原著中的一個情節:司徒靜無意中撞見了姚家在秘密運輸一批貨物,於是蒙面殺了運送的所有人,劫下了這批貨。而這批貨似乎就是Rv179火鑽,司徒靜將這批火鑽送了一半給姚家的對頭。換取姚家對頭幫助她對付姚家。
姚家失去了這批Rv179火鑽後,急忙召回了遠在納加蟲星征戰的姚繼業。也是原著中姚瑤的二哥。這個姚繼業纔是真正讓姚瑤顧忌害怕的人物,甚至超越了司徒靜。
因爲現在的司徒靜並沒有把姚瑤當做對手,自然也不會想到對付她。但姚繼業這個人在原著中卻是恨姚瑤入骨,一旦逮住機會便想置她於死地。這一次姚家失去了Rv179火鑽,會不會也將姚繼業召回來找回這批Rv179火鑽呢?
先前姚瑤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完全是因爲姚繼業死得早,她只想到原著中害死自己的男主和女主,便不自覺的忽略了這麼個人。
實際上,姚繼業的戰鬥力很強,三次與司徒靜交手,三次打的司徒靜吐血逃亡。而男主凱撒便是在司徒靜逃亡時,三次她幫助對抗姚繼業的追殺,最後一次拼了重傷才救出她,這纔打動了司徒靜一片芳心。
這真是個誤會,姚瑤心想。她本來就不是原著裡的姚瑤,也從沒把自己當成姚家的人,又怎麼會有半點內疚之情?她擔心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因爲這批火鑽讓她想起了原著中的一個情節:司徒靜無意中撞見了姚家在秘密運輸一批貨物,於是蒙面殺了運送的所有人,劫下了這批貨。而這批貨似乎就是Rv179火鑽,司徒靜將這批火鑽送了一半給姚家的對頭,換取姚家對頭幫助她對付姚家。
姚家失去了這批Rv179火鑽後,急忙召回了遠在納加蟲星征戰的姚繼業,也是原著中姚瑤的二哥。這個姚繼業纔是真正讓姚瑤顧忌害怕的人物,甚至超越了司徒靜。
因爲現在的司徒靜並沒有把姚瑤當做對手,自然也不會想到對付她。但姚繼業這個人在原著中卻是恨姚瑤入骨,一旦逮住機會便想置她於死地。這一次姚家失去了Rv179火鑽,會不會也將姚繼業召回來找回這批Rv179火鑽呢?
先前姚瑤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完全是因爲姚繼業死得早,她只想到原著中害死自己的男主和女主,便不自覺的忽略了這麼個人。
實際上,姚繼業的戰鬥力很強,三次與司徒靜交手,三次打的司徒靜吐血逃亡。而男主凱撒便是在司徒靜逃亡時,三次她幫助對抗姚繼業的追殺,最後一次拼了重傷才救出她,這纔打動了司徒靜一片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