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朱大嘴,我家姑娘好着呢!不需要你朱大嘴操心!柔妞,走!”顧媽本來也是有些責怪藍纖柔沒叫人的,可是這朱嬸都把自己閨女說成這樣,這哪裡還能忍?
“顧家的,這可是你說的!你都叫我朱大嘴了,我要是不大嘴,我就對不起你這個稱呼了。”朱嬸腳一跺,就扯開嗓子叫開了。
“柔妞,愣啥呢?還不趕緊跟娘走。”顧媽對着藍纖柔喊着。
藍纖柔聽着這暱稱,眉梢跳了跳,但還是提上東西跟在顧媽身後。
柔妞……這稱呼,也是醉了!還有這個朱大嘴,還真是大嘴,隔這麼遠都能聽到這人在哪裡說着自己的壞話。
這說壞話還是頭一次聽人在面前,倒是有些不再。
走出村子後,就是一片片麥田,黃金似的田野一望無際,麥田偶爾會有一塊凸起,是死人的墓穴。
走了許久,藍纖柔膀子都酸了,纔到了目的地。
一男子身穿灰色的衣服,衣服上打着各色的補丁,在田地間埋頭收割着麥子。
“孩她媽,你怎麼下來了?”男人擡頭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水,卻看見顧媽端了碗水過來。
“這田裡的活你一個人能幹多少?這不,柔妞也讓我喊來了,老讓這孩子在家裡坐着,遲早養懶了。”顧媽接過顧爸手中的鐮刀,便彎腰收割起來。
“你咋還讓柔妞下來呢?俺顧大天雖然沒有什麼本事,咋還能讓閨女下田幹活。柔妞把鋤頭給爹,俺家閨女可是要上大學的。”說着,便一口氣喝完碗中的水,將空碗放在藍纖柔的手上,拿過藍纖柔手中的鋤頭,便地內走。
“你瞧姑娘被你慣的,到現在也不喊一句爹。就俺家門旁的朱大嘴……”兩人絮絮叨叨的說着,也就沒讓藍纖柔下田幹活,藍纖柔也是無聊了,順着小路往遠方走,看着田中勞作的人們。
許是走到了盡頭,對面一條河阻隔了前進的道路,兩邊看了看,這條河好似沒有盡頭一樣,中間也沒有橋可以過去。
對面鬱鬱蔥蔥的全是樹木,至於樹林內到底有什麼,卻是看不見的,也就作罷往回走。
“你這丫頭幹啥呢?這到處都沒找到你人。”顧媽看藍纖柔走過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說教。
“無聊就去那邊轉了一圈。”藍纖柔隨手往自己去的那條路一指,卻不料顧氏兩夫婦均是臉色大變。
“你這丫頭,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邊不能去,你咋還去呢!就不應該帶你過來。”顧媽手一打,將藍纖柔舉起的肩膀打落,一臉心有餘悸的道。
“怎麼了?”藍纖柔則是被打得有些蒙了,這不去就不去唄,怎麼嚴重到要動起手來了?
“還怎麼了?你這丫頭今天怎麼?高考結束不舒服?咋今天奇奇怪怪的?”顧媽說着就擡手摸着藍纖柔的額頭,感覺藍纖柔並沒有發燒才放下心來。
“可能高考前壓力太大了。”藍纖柔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隱晦的看了一眼剛纔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