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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士沉默了半晌,卻反問了過來:“你們名門正派不好好的持心修道,何必插一腳進來?尋捷徑原本就是魔修所做的事,你們名門正派應當是不需要吧!”
衛東很是訝異:“這座島上到底有什麼?你們的消息又是從哪兒來的?”
那修士似是沒有想到衛東會反問他,先是愣了一愣,而後諾諾的出聲:“我們自有我們的方法,不過奉勸閣下一句,這孤島之上沒有爾等想要的東西。”
衛東聞言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實不相瞞,衛某人覺得爾等的消息絕對有問題,東海三島青龍點燈,尋出來的事物是獵天環,可沒有魔修的東西。你們不會是被什麼人騙了吧!”
“獵天環”三字一出,幾乎是同時的,葭葭與玄靈齊齊神色一肅。葭葭如此動作是因爲這枚獵天環實乃她人生重要的轉折之處,在得到獵天環之前,她不過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修士而已,得到獵天環,被師尊收爲弟子纔是她人生順遂的真正開端。這枚獵天環,葭葭記得當時已然上繳崑崙。
至於玄靈,則是面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看的不知所以然的小丹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個三寸丁沒事傻笑什麼。
“你們纔是,莫不是被東海騙了吧!”那修士也是個倔的。兩方各執一詞。
他二人還好。只可惜後頭聽的人幾乎是人人有些不知所以然。只覺拗口的很。
“算了。“衛東面上的笑容漸漸隱去,”既我等都不願退步,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衛東說話間,整個人已然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向了方纔那與他對話的修士。不過片刻,二人便已拆了幾十招,身側的靈氣帶着殺意鋒銳無比,尋常修士等閒無法靠近。
方纔還陷入詭異談判氛圍之中的修士們立刻拔劍相向,領頭的那個由衛東來對付。元嬰修士有明玉真人來對付。那其餘的,葭葭一個反手,當即一劍挑破了,從後面撲上來的一位魔修的丹田之處。
開鋒的無鋒劍威力着實驚人,葭葭伸出手指彈了彈薄如紙的劍翼,無鋒劍嗡嗡作響,她嘴角一勾,笑容愈發燦爛了起來。
誰能想到,她被劉正所傷,一雙經歷雷劫淬鍊的補天劫手當時血流如注。還好這麼些年過來。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嬌生慣養的女修了,不過當時見到森森可見的白骨。即便她早有準備,還是看的有些發怵的。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關頭,自手中連通經脈的血管之中流出的血滴到了劍身之上。那一剎那,葭葭只覺這是她這輩子至今爲止看到過的最美麗的場景。
自劍刃之處似是散發出了數不盡的靈氣,一瞬間,有一道看不見的細線在牽引着自己的手與無鋒劍,葭葭清晰的感受到了無鋒劍那一刻的喜悅。華光乍現,那把跟隨了自己多年的青鋒瞬間劍刃得開。
清晰的感覺到了無鋒劍的興奮,劍招如行雲流水,這是她使劍使的最順手的一次。很快便有魔修注意到了這裡,不再有魔修自動送上門來。
這裡的修士,他崑崙修士自不用說,暗部修士人人精英。而蜀山那裡的修士,除江微雨之外,皆是明玉真人的心腹,出手也自不會差到nǎ裡去。至於江微雨,即使葭葭覺得鍾步歸的人品有些問題,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既能於萬千蜀山弟子之中成爲無極劍的傳人,身手自然不凡,要護住江微雨,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高下立見,那些一同跟來的魔修幾乎是一面倒的敗在了他們手中。
至於衛東與明玉真人,現下正與各自的對手斗的難解難分,一時抽不開身。葭葭收了無鋒劍,那不是她現在所能涉及的領域了,不要亂插手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給我看看。”身後一道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卻有些底氣不足,甚至還能聽到他清晰的嚥唾沫的聲音,“那把劍。我,我就看一眼。”
葭葭忍不住皺了皺眉,稍微有些眼色的都能看得出來無鋒劍是她的本命法寶,這個要求讓她不由冷下臉來,轉身對上了來人:“霧影,我不記得我與你有多少交情。”
霧影面色訕訕:“不過就是看一眼而已。”
“不錯,一眼而已。”葭葭眼神清冷的對上了霧影,“可是你怎的不說那是我的本命法寶?本命法寶豈能說看就看?笑話。”
這裡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江微雨與鍾步歸的注意,葭葭眼角的餘光撇到江微雨神情怯怯的拉了拉鍾步歸的衣袖,目光之中有些祈求。鍾步歸最終嘆了一聲,似是有些無奈的帶着江微雨向葭葭走來,行至葭葭面前三步的地方,鍾步歸停住了腳步,向她一禮:“連道友,不知可否借無鋒劍一觀?”他說着取下腰間那把長劍託在手中,“這樣一觀便可。此無極劍亦是我的兵器,也可與你一觀。”
鍾步歸見她仍在猶豫,嘴脣動了動,傳音於葭葭:“左右仙府之事也早已事了,你便看在他求你的份上,給他看上一看吧!我記得你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吧!”
“他那是求人的態度麼?”葭葭面色不善,不過看了眼鍾步歸,到底是想起當年顧朗那件事上,他也出手相助了,是以手下一晃,無鋒劍已然在手中。葭葭右手執着劍柄,左手託着劍身,向前送了送,意已昭昭。
只見霧影神色激動的以指腹輕輕摩挲着無鋒劍,雙目灼灼,亮的驚人。
葭葭皺眉看了霧影一眼,卻在此時,右手突然緊握劍柄,隨之甩了個劍花,劍刃貼着霧影臉頰劃過,很快便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不短的紅絲。
“你瘋了!做什麼?看一眼就要殺人麼?“霧影大怒,倒是一旁的鐘步歸伸手一指,霧影詫異的轉頭,卻見葭葭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個一身黑色披風,寬大的帽檐垂下遮了大半張臉的修士。一出手,便向葭葭襲去。
不過,那修士似乎也未料到她的反應太快,當下反手一劍,便躲過了這一招。
鍾步歸亦有戰意,不過卻是後天所修煉出的戰意,那黑披風的修士身上的殺氣邪意凜然,光這一點便可看出其是個魔修了。
鍾步歸自不能袖手旁觀,正要出手,卻見那二人不過眨眼間已拆了數招:兩人都是以快見長,掌下生風,一個合掌,退開數步,鍾步歸還來不及鬆口氣,卻見似是算準了葭葭退下的地方。
眼前黑影一閃,鍾步歸再擡頭時,望見的只是兩個同樣打扮,黑披風的修士劫人的背影。
他並非以速度見長,追了兩步,倒是距葭葭越來越遠,是以見狀立刻喊了一聲:“連道友被人劫走了。”
這一聲之下,倒是遠遠的在拆招的衛東及時回頭,皺了皺眉。心道:沒工夫再與眼前這個魔修糾纏了。是以回手就是一掌,將那修士打出了老遠,留了一句“本座去追。”便追了上去。
與明玉真人拆招的元嬰修士見狀,連忙縱身一躍,借力退去,一手撈起被打倒在地的領頭修士竟然轉頭跑了。
明玉真人遲疑了片刻,看了眼江微雨、鍾步歸等人,想了想還是沒有追過去。嘆了一聲,回到羣修中間:“崑崙有小輩被劫了,衛真人去追了,我等先回去,怎的也要通知大家一聲。”
鍾步歸着實有些無奈了:顧朗這個師妹,當真是個躺着也中槍的體質,他便未曾見過有修士這般倒黴的,但願那位衛真人儘早把人帶回來。
葭葭暫且不說,且說逃走的兩位修士,離開了約莫數十里之後,那位未曾受傷的元嬰修士神情漸漸放鬆了下來,笑道:“好一招聲東擊西!大哥,咱們總算是逃出來了。只是這次是打虎不成,反被虎咬啊,白白折損了那麼多人手!”
那位領頭修士卻面色愈發蒼白,沒有立刻回話。又行了一段,那元嬰魔修只覺身上忽地一重,一回頭,卻見那領頭修士已然支撐不住,重重的向自己倒來,身上的靈氣開始迅速擴散。
“大哥。”那元嬰修士驚恐的叫了一聲,伸手推了推那修士,靈氣擴散,怕是活不成了。
那似乎仍彌留有一絲清醒的修士動了動嘴脣,“那個人的修爲……”只是話說一半,便隕落了,這半句是那修士隕落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縱手段百出,聲東擊西,還是逃不掉打虎不成,反被虎咬的下場。說到底還是他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羣平日裡看不上眼的名門正派。元嬰修士面上一陣悲慼之色。
再說那邊被人劫走的葭葭只覺的肩胛之處似是由千斤之重,根本掙扎不起來。
她的掙扎,自然是被身後的兩個黑披風看在眼中,只聽後來出手的那人笑了起來:“你確實以快見長,不過那也只能與胞弟交個手罷了。到底不過金丹,等你到了元嬰,或許倒有與本座一戰之力。”
葭葭回頭,卻見那兩個黑披風同時卸下了頭上的帽子,出現在葭葭面前的赫然竟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