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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士,縱然外表看去不過二十七八歲,可那雙眼中,卻深幽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點漣漪,放佛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讓他觸動一般。[調教女王 ]那是歷經滄桑,百折千錘之後的心境,世間萬事似乎再也激不起他的一點興趣。
他踏雲破域而來,行至這五方八卦的六道門前終於停了下來,默默的看着這六道門,良久之後,終究嘆了一聲:“如若有的選擇,本座也不願如此。”
雖是嘆息,可那雙如死水般停滯的雙眼中卻連半點變化也無,他伸手,指尖瑩瑩一點,千般動作,不過眨眼完成。
他揹負雙手,等了片刻,終於有一“天”關,有一“地”關的修士,自嘴角淌下了一行血跡,這分明是元神受損的徵兆。
那二位修士想來“天”“地”二關未過,失敗了。可原本應當持續昏迷中的兩位修士卻忽地身形一晃,隨後竟被傳入了“人”關之中。
不待那兩位修士悠悠轉醒,早已殺紅眼,不管是敵是友的“人”關修士,當下便伸出一鞭一劍,結果了那兩位修士。
此頭一開,接二連三的有不知凡幾的修士被傳入“人”關之中,有不待轉醒的,便捱了這一遭;也有早已轉醒的,立刻不顧元神受損,雙眼發紅廝殺了起來。
那修士站在他域之中,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場廝殺,放佛在看一場再平淡不過的戲一般。
“人”關一處的鮮血早已滲透了地面,血流成河來形容卻是再恰當不過了。看着那一點那鮮血直向五方八卦之中流去。那修士的眼力極 佳,那六道門於他來說仿若無物,他眼看着那五方八卦之中冉冉懸浮於空中一塊通體透明的晶石,純淨的仿若纖塵不染。
這般純淨?那修士冷笑,自然法則,十丈之內必有相生相剋之物。而這塊通體透明的晶石。那背後之處卻有一片朦朧的黑色陰影,看起來仿若美玉染瑕,難看至極。只讓人恨不得那黑色陰影越小越好。
修士鮮血不規則的流向早已淌過了這晶石的正下方,卻在此時,被攔腰一斷。那黑色陰影放佛有着非一般的吸附力一般,引得那鮮血之中的黑色煞氣向上而來。
似乎沒有經過太久,那黑色陰影就大了一圈。
真是個好現象。如此想來,這晶石被完全吞沒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吧!修士轉身離開:要飛昇做什麼?明明另有辦法長生不老的,何必人人追求飛昇?
待得那修士離開許久之後,卻見位於情關區域一身崑崙暗部執法堂服飾的女修突然睜開了雙眼,整個人驀地彈了起來。
回頭乍見“人”關一處宛如修羅場,也不禁叫她嚇了一跳,拍着胸脯冷汗涔涔:“哎呦媽呀,嚇死老孃了。”
不過到底是自詡元嬰修士。她立刻不與羣修一般見識的轉過了身子,不去看它,轉而自言自語了起來:“喂喂喂。這回不是老孃要佔着你的身子,是你自己的元神昏睡不醒。老孃不過是覺得你這身子不用浪費了,就暫且用上一用。你不說話就是沒意見?很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那換了芯的女修“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向周圍,來不及去找看不順眼的踢上兩腳,便順着許久之前那舉動詭異,修爲莫測的修士的方向行去。
她逃的匆忙,沒有注意到那透明晶石下方,放佛失了靈氣跌落在地的一把鎖與一顆綠色小珠。那小珠跳了跳,不過一瞬便追上了她,重新跳入她的身體之中。
女修只覺背後似是有冷風吹過一般,叫她毛骨悚然,也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女修連忙闔着雙手拜了一會兒:“不關老孃的事,你們這些修士的死跟老孃沒關係,都是方纔那個傢伙乾的。真的,真的不關老孃的事!”
她又這般拜了一會兒,復才順着老路,轉身離去。
如先前那修士一般縱身一躍,女修只覺身旁罡風四溢,也不知經過了多久,才“噗通”一聲掉入海中。
海水的冰冷立刻就將她澆醒了,她一路向上很快便浮出了水面,看向周圍,卻盡是茫茫海域,看不到一點他物的蹤跡。
女修長舒了一口氣,自儲物指環中取出一隻蚌形法寶,眼看蚌殼悠悠打開,她得意的吹了聲口哨縱身跳入了蚌殼之中,喃喃自語起來:“神州麼?不行,不行,崑崙、蜀山的地盤還是不要隨便亂闖;東海也算了吧,老孃又不是小孩子,喜歡玩水;不如便去外荒走一趟好了,想着丫頭不過纔多大,外荒中人應當鮮少有識得她的吧!決定了,就外荒了!”女修說話間意氣奮發,大手一揮,頗有遊歷天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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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三月的江南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美。
崔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十五是個好日子,崔家大小姐崔鶯鶯着一身素色羅裙去城外的五里寺上香。一同前去的還有乳孃陳媽媽、貼身丫鬟織柳與崔家的馬伕。
擲完香油錢,誠心跪拜之後,崔家大小姐便讓乳孃陳媽媽與織柳遠遠在身後跟着,獨自一人在五里寺中閒逛了起來。
她自幼熟讀,恪守其中規矩,雖說得到了父母長輩的一併稱讚,卻身如陷入牢籠,她嚮往外面的世界,卻也只有每每上香之時,纔有這樣的機會。
淅淅瀝瀝的雨夾着料峭的寒風,穿過衣衫。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崔鶯鶯素手執着一把油紙傘,走上那拱形的彎月石橋,她人在此處,心卻早已飛向了那叫賣聲四起的街道,人聲嘈雜的集市。明明是自幼養在深閨,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卻偏偏向往着那等走卒小販的生活,就是鶯鶯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
她心不在焉,偏偏心不在焉的不止她一人,不過一聲輕微的碰撞聲,三本書冊隨之落了一地。那時常被人翻閱的早已發毛的書頁之上。墨跡很快就氤氳了開來。
鶯鶯低頭看了一眼,當下便回頭,喊了一聲:“陳媽媽!”
女子的聲音清如簾上溪水。滴答一聲滴入水中,濺起了千般漣漪。
那被撞之人呆呆的擡頭看向眼前的女子,羅裙烏髮,芙蓉面上的那一雙眼偏偏清冷如水,嬌顏冷眼,奇特的矛盾糅雜在了一起,卻給眼前的女子帶來了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那人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畫中人,只覺自己似乎一出聲就會將這人驚了去一般。
“給!”陳媽媽的聲音驚醒了那怔住之人。她手中託着一錠銀子遞了過去,“我家小姐乃無意之舉。”
那人頓時臉漲的通紅,只覺這亮蹭蹭的銀子似乎在嘲笑自己一般。就如同眼前這個看似高不可攀的女子在嘲笑着自己一般,想也不想便回絕了:“元某不收此嗟來之財!”
立在一旁始終神色淡淡的鶯鶯似乎有些驚訝,一點朱脣微微張開。睜大眼睛,好奇的看向面前這個容貌清秀的白衣書生,卻見他原本漲得通紅,義正言辭模樣的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沒來由的躲閃了起來,書生眼中的慌亂,鶯鶯盡收眼底。
鶯鶯只覺好笑,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那書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方纔一雙冷眼之中此刻帶了些許笑意,連帶她撐着的那把油紙傘面之上的一株傲梅似是一同被她帶動了一般,在書生的眼中映出了一些許不同的色彩。
自己對她來講到底什麼都不是,書生看着鶯鶯轉身,腳下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書生伸手,那一抹青衫卻始終無法抓到。懊惱的垂下頭來,收拾散落在地的書籍,那被打溼的墨跡隱隱能夠辨出原先的那一句: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書生的手頓了一頓,手下的動作卻越發的快了起來。
回到寺中,正遇上了時常講經的那位大師,鶯鶯無意提起方纔的書生,卻聽大師感慨:“元公子麼?他寄宿在本寺已三月了,老衲觀他才華橫溢,想來這學問應當是極不錯的。可惜啊,出身貧窮,就連這赴考的路費都籌不齊,否則許是狀元之才也說不定。”
鶯鶯微微頷了頷首,想起方纔那被磨得發毛的書頁,忽地一念而起,留下了一袋銀兩:“大師,鶯鶯出身富裕,衣食不愁,想來乃是上天恩賜,願行上一善!”
那一袋銀兩,不過她一月之供而已,人在深閨,這月供倒不如做些更有用的實事,鶯鶯如是想。
那大師微微一愣,自是知曉男女大防,由他經手卻是再好不過了。心中一時感慨,起身一福:“阿彌陀佛,小姐心善,善有善報,佛祖必佑護小姐一生。”
鶯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只是在大師說出這話之後,突然腦中似是精光一閃,她擡頭看了眼神態祥和的佛像,一瞬間隱隱只覺她似乎不是信佛的。
“陳媽媽,織柳,出來一段時日了,該回去了。”鶯鶯悠悠起身,卻一眼對上了立在門口神情激動的書生,他眼中溢出的溫柔情愫,便是一旁的大師也搖頭嘆了一聲:“阿彌陀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ps:崔鶯鶯神馬的,純屬某人惡趣味而已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