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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見葭葭點了點頭,轉而言道,“既如此,那就麻煩師妹跑一趟了,我原先還見着師妹受了傷想要換人呢,熟想師妹無礙,那當真再好不過了。”
“跑,跑一趟?”蘆荻大驚失色,愣愣的以爲自己聽錯了。
葭葭恍若未聞,伸手指向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羣:“我在展師姐那裡留了一瓶丹藥,麻煩師妹幫我取來。”
蘆荻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葭葭:她居然敢當着顧朗的面這般差使她?俗話說做壞事也莫要忘掉那一層遮羞布啊,她居然這般大膽?
蘆荻心中不甘,擡頭看向顧朗,卻見顧朗正擦拭着自己手中那把劍,對這一切恍若未聞,眼珠轉了轉,蘆荻在看到一旁闔眼打坐的莊子橋之時,心頭一喜:“子橋啊,替師姑走一趟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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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橋闔眼修煉,同顧朗一眼,一副恍若未聞的樣子,蘆荻咬了咬脣,向莊子橋復又靠近了一步:“子橋?替師姑走一趟行不行?”
莊子橋仍沒有任何反應。
葭葭抱着雙臂,站在一旁,優哉遊哉的開口了:“不是子橋不替你跑,大約是趕路勞累。子橋打坐入定了吧,你這般喊他是喊不醒的。”
蘆荻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葭葭,轉身向那一片烏壓壓的人羣走去。
葭葭輕笑了兩聲,在顧朗身旁坐了下來,準備打坐,卻聽顧朗一邊擦拭着手裡的飛劍,一邊開口問她:“她拿回來的丹藥你敢吃麼?不怕裡頭多點什麼?”
“當然不吃。”葭葭義正言辭的回道。
顧朗頓了頓手裡的動作,擡頭看了過來:“那你還讓她拿丹藥作甚?”
“欺負欺負她咯。”見葭葭回答的一臉坦然。顧朗愣了一愣,復又低下頭去,只低聲提醒道,“那你小心惹毛了她。”
葭葭應了一聲:“放心,這點程度還惹不毛她,況且,她要在人前表現出那副委屈的模樣,有師兄在此,她定會乖乖的讓我欺負的。”
顧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果不其然,不多時,便見蘆荻髮絲凌亂。有些狼狽的擠出了人羣。行到了她的面前,遞了個白玉瓶過來:“師姐,丹藥!”
“多謝。”葭葭笑了笑,接過丹藥瓶收了起來,見蘆荻那副樣子,肯定又吃了展紅淚一記刁難。
蘆荻低着頭。行至莊子橋身旁坐了下來,與葭葭隔着顧朗與莊子橋兩人遙遙相對。
這一等,便等了三日,葭葭將東西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這才安下心來。靜待着比試的開始。
才闔眼打坐了一會兒,便忽覺肩上搭上了一隻手。葭葭睜眼,卻見秦雅將白玉牌遞了過來:“鬥法臺之上,你要小心。無論是什麼結果,爲師還能不認你不成?小心行事。想來以你的身法,要全身而退並非難事。”
葭葭接過玉牌,點頭應允,而後便見師尊又行至顧朗身旁,將白玉牌遞給了顧朗:“我要說的,你想來都知曉,不過還需記得‘量力而行’四個字。”
顧朗點頭,接過了白玉牌。
也就在這時,但見九座星羅棋佈的鬥法臺忽地開始旋轉起來,見此情形,衆人皆知是鬥法臺開始運行了。
“第一場,資格試,請諸位參與比試的修士前往玉牌所指示的鬥法臺!”開口的修士滿頭白髮,長鬚及地,額頭前凸,笑的一臉親和,看樣子應當是某個不世出高人修士。
“這位就是名動天下的水月先生。”顧朗在她耳邊輕輕一語便向着自己的鬥法臺行去,葭葭擡頭復又看了一眼那位水月先生,這才轉身躍上了自己的鬥法臺。
不多時九座鬥法臺之上便零零散散的相繼站了不少修士,顧朗是五號鬥法臺,位置數中,而她則是最邊上的一號鬥法臺。
葭葭數了一數,一號鬥法臺之上大約有四五十個元嬰修士。也就是說距離上一次誅仙大比,這幾十年間,天下間踊躍出的元嬰修士,除去隕落的與一些因其他原因無法出席大比的,大約有四百名左右。
待得羣修站定,幾乎每座鬥法臺之上都是彙集了各個門派以及散修,葭葭匆匆掃了一眼,待看到莫問之時,心中一喜,而後便見一號鬥法臺之上的崑崙修士漸漸聚攏,連她在內統共八名。
水月先生不打啞謎,直言起了比試規則:“三個時辰,至少要除去三成的修士,還在鬥法臺之上的爲勝者。若是一個鬥法臺之上沒有除去三成的修士,那麼這座鬥法臺之上的修士全部落選,沒有任何限制,運氣、人緣、門派都是實力的一種,只是,諸位且需記得,自諸位踏上鬥法臺開始,諸位能力如何,天下羣修可都看在眼裡呢!”
這最後一句其實是水月先生在提醒羣修莫要專門挑軟柿子捏,否則,即使勝了,恐怕也會得個勝之不武的名號。
說罷規則,水月先生一揮長袍:“開始吧!”
周圍一瞬間靜了一靜,葭葭等人警惕的看着周圍的修士,在這一刻即便不是盡數相識,可各門各派的修士還是站到了一處,場中散修立刻便分離了開來。但是誰也沒有先動手,而是試探着看向對方。
一號鬥法臺之上統共有五名散修,兩名更似魔修,而另三名應當是正統的道修。只是東海的修士雖說聚集在一塊,卻明顯沒有崑崙、蜀山的修士那般團結,眼神之中還帶了些許的防備。
如此對峙下去不是辦法,五名散修眼中光芒一閃而過,忽地轉身向魔道的修士襲去。
因魔道修士分派而立,合歡宗、生死門、修羅派的修士這麼一站,便每派只餘三四人,散修當機立斷拿魔修開刀也在情理之中。
崑崙的修士皆對視了一眼,向後退去,將場地讓給了散修與魔道之人。
“魔道有三個元嬰後期的劍修,實力不凡,應當能守到最後,還有幾個元嬰中期的魔修,莫某曾經見過,實力尚可,留下來未必沒有機會。”莫問蹙了蹙眉尖,將目光轉向了東海的修士,道:“恐怕下一個加入混戰的就是東海的人,我等需小心,未免他們狗急跳牆下黑手。”
“是。”莫問的實力,在場的崑崙修士有目共睹,是以倒有幾分壓制作用,沒有亂來,而是一個個抽身立於鬥法臺一旁。
纔開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已有兩名元嬰修士被打飛出誅仙台,讓觀看者心頭一緊,皆目不轉睛的盯向場中。
“看五號鬥法臺!”有人驚叫了一聲,一號鬥法臺因暫時混戰未曾波及到崑崙、蜀山兩大派的頭上,葭葭便藉機順着衆人的喊聲向五號鬥法臺看去,這一看,不禁白了臉色:那一身黑衣短打,英氣的眉間隱有煞氣的女修不是林卿言還能是誰?
眼下卻見她手握着那把匕首,向面前的修士刺去,這鬥法臺之上,他人還未曾動手,她一人便送走了五六個修士。
葭葭擔憂的看了一眼顧朗,卻見他且行且退,抱劍一言不發,並未與林卿言成正面衝突,葭葭這才鬆了一口氣,便見東海已然加入了混戰,整個鬥法臺現下能避的地方極少,而她因分了會兒心,便與崑崙修士離了少許距離。
葭葭連忙想要跟上去,可卻沒料到她這樣一位元嬰初期的“肥肉”早已被人盯梢上了,幾乎想也不想,一位魔道劍修一劍向葭葭襲來。
離崑崙的人只有一步之遙,現下可不是藏拙的時候。
衆人只見一號鬥法臺上空一片晴好瞬間被烏雲覆蓋,天象大變,一聲不算大的悶雷聲卻因此時羣修無人說話顯得格外響亮。
眼前兩道電光一閃而過,伴隨着一陣嗶剝作響的雷電交加之聲,衆人只見一號鬥法臺之上一位魔道劍修已然飛了出去。
而出手的崑崙女修早已行至了崑崙修士身邊站定,只除了她方纔出手的左手之上還纏繞着少許紫色電光,頗有幾分意猶未盡的味道。
“好生厲害的力量!”水月先生拈鬚頷首,看了眼那被轟出鬥法臺外的魔道劍修,又看向頭頂上方四下散去的烏雲,嘆道,“補天劫手果然不可小覷!”
葭葭先聲奪人,果不其然,還有幾個原本想打她主意的元嬰修士立刻消了那想法。開玩笑,與她正式鬥法不一定會輸,可這一招之間,想要擋住這補天劫手幾乎是不可能的,着實沒必要冒這個被打下鬥法臺的險!方纔那個魔道劍修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麼?
葭葭輕舒了一口氣,目光轉向五號鬥法臺,許是因林卿言開了個頭,是以五號鬥法臺之上一上來便鬥得極兇。不多時,實力稍弱的十五個元嬰修士便被送下了鬥法臺。
剩餘的修士齊齊舒了一口氣,方纔一劍挑飛了一位對手的元嬰修士笑道:“好了,人數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便見眼前黑光一閃,而後腹下一記刺痛,元嬰修士不敢置信的看向出手的林卿言:“你,爲何……”
話未說完,人已被送了出去,剩餘的修士大驚失色:“人數已夠三成,你爲何還要動手?”
林卿言冷哼了一聲:“什麼三成?我不管!實力不夠的就不要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