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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妖塔出事了?”天下修士還不曾反應過來,便聽天際一道悶雷聲突然響起,打在了羣修顫顫微微的心房之上。
那上氣不接下氣的修士喊道:“七層上的那隻迦鳥跑出來了,在萬獸平原之上殺了起來。”
“啊——”一聲女子的尖叫聲響起,修士之中頃刻之間亂成了一鍋粥,場面混亂至極。
“衆位莫要慌張。”且不說崑崙、蜀山掌門盡在,就說水月先生等人也是世間威信極高之人,他們的話,放在往常,孰敢不聽?
可惜,葭葭方纔也說了,是往常。
今次,水月先生此話一出,衆人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更爲混亂,即便有門派修士攝於掌門之威,開始之時不敢亂動,可耐不住有人在裡頭瘋跑啊,混亂往往都是這般被帶動起來的。
水月先生揉着眉頭不停的嘆息:“唉,怎麼會這樣呢,諸位,莫要亂動。”
“嗖”—一聲,水月先生愣了一愣,向離他不遠處的秦雅望去。但見他突然出手。襲向一位再人羣中橫衝直撞的修士:“你故意橫衝直撞。意欲何爲?”秦雅雙眉緊蹙,冷冷的看着那修士。
對於秦雅,可說是天下大半修士的偶像,平日裡,這些修士也時常說:“若能與秦真人對上一招半招,雖死無憾。”
當然也只是說說而已,事實上,當這位“有幸”勞得秦雅出手的修士被他一記放倒。摔將在地上之時,他雙目之中滿是驚恐之色。哆哆嗦嗦的爬起來,再次大叫一聲跑遠了。
水月先生見狀,連忙上前擋住了秦雅的攻勢:“莫要出手。”
秦雅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此人在故意擾亂羣心。”
水月先生點頭:“我知。”而後,他又伸手向人羣之中指去:“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些都有些問題,”他說着擡起頭,看向秦雅。“這幾個螻蟻,不足污了你的手。更何況人數太多,不少修士心中游移不定,恐怕會造成恐慌。”
秦雅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看向下方未曾移動多少的幾人,傳音過來:“緊跟着爲師。”
葭葭與顧朗當下會意,御劍向秦雅襲去,段玉也是個賊精的。現下狀況,自然一把拉起展紅淚跟了上去,顧朗拉着莊子橋,段玉拉着展紅淚,葭葭自然是不可能拉着蘆荻的。蘆荻渾身發抖的跟在一行人的身後,行至秦雅身邊,這才偷偷鬆了一口氣,便有一道金翎箭破空而來。
一旁的水月先生眼睛極尖,指尖當下一道真氣彈開了金翎箭,蘆荻嚇得癱倒在地,驚恐的望着被水月先生阻止而射偏的金翎箭:若是水月先生不出手,那麼這把金翎箭對準的目標,蘆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後怕。
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得罪了何人,若說得罪,蘆荻擡頭向一旁的葭葭看去:只有這位師姐,可這位師姐就在自己的身旁。
許是有人放冷箭,射偏了吧,蘆荻心下安慰自己道。
鎖妖塔裡頭的老妖怪出來了,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消息如烽火燎原一般,很快傳遍了各大主城。
因跟着秦雅,他們一行人站在高處,向下望去,羣修紛紛亂亂,奪路而跑的樣子映入眼底。葭葭忽然心中一悸,很自然的便想到了多年前鎖妖塔裡頭的那一幕,不知爲何:那死在她手中的南宮寒與皇浦唯明,葭葭左思右想,總覺得此事或許與那主上有關。思及此,葭葭看了一眼一旁的蘆荻,蘆荻被她看的莫名其妙,瞪了她一眼,回過頭去。
當真是多事之秋,葭葭心道。
“這般混亂下去不是辦法。”有師承,且師尊等人並未慌張的修士還好,如葭葭等人一般,跟在師尊的身後,而那等無師承,又無主見的修士就不同了,如沒頭蒼蠅一般,在裡頭亂竄。
那隻迦鳥幾萬年前的“英勇”事蹟,羣修自有所聞,知曉這隻迦鳥痛恨人類:管你魔道、正道,碰到就殺,更何況被關押了那麼久,一身的戾氣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各門各派的掌權者,心思自然不簡單,不過轉了幾圈,雙眼對視過後,便當下了然:“先回門派,頒佈任務。這種時候,越是慌張不得。”
秦雅想罷,略一回頭,口中道了一聲:“跟緊了。”可不知怎的,葭葭只覺師尊那話似是特意對她說的一般。論實力,她與顧朗應當相差不多,這裡頭修爲最低的應屬莊子橋和蘆荻,葭葭百思不得其解師尊特意對她說的意思。
顧朗卻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茫然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只沉聲道:“跟緊師尊。”
這架勢,大有將她保護起來的意思。
葭葭捏了捏脖子上從蘆荻那裡順來的淡粉色玉牌,偷笑了起來。
或許妖獸之間當真有什麼傳令的方式也說不定,那廂“迦鳥”出塔的消息才放出不久,葭葭等人一行才行出沒多遠,便見這些往常只在城外出現的妖獸,竟闖入了城池裡頭,那不管不顧,衝入城池的架勢,讓秦雅皺眉不已。
“又要亂起來了。”段玉悠悠哉哉的嘆了一口氣,搖着摺扇看向腳下。
他們急着趕回門派,但不出手卻又有違道義。
葭葭看了一眼下方,自鈞天破月指環裡頭取出一把符籙,看準扔了下去。有走獸,自也有飛禽,當然,飛禽遇上他們一行人也多數沒甚好處。
蘆荻倒是乖覺,隱在一行人裡頭,什麼也不說,她心知自己是個拖油瓶的角色,說多反爲不美。
若是一次,蘆荻還能安慰自己的是巧合,可當第二次,幾道冷箭向她襲來,蘆荻臉色一白,知道多半是有問題了。
可到底是誰下的手,下手爲甚,蘆荻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所幸有秦雅等人在場,這一路時不時的冷箭,倒也不過叫她受了一點皮外傷。
“你得罪了什麼人?莫連累我等。”展紅淚狠狠的瞪了一眼蘆荻,口中嘟囔了起來。
此次因情況危急,如崑崙門派修士迴歸門派便是三三兩兩,結伴而回,基本有師承的就緊跟師承,無師承的也在後頭一蹭。
一路不停,待得據崑崙不過五十里之遠時,葭葭吸了吸鼻子,她的五感敏銳過人,不由捏着鼻子叫道:“好濃的血腥味。”
秦雅立時神色肅然起來,他們一行人裡頭,僅得擁戰意的便有葭葭、秦雅、顧朗三人,自是一早便做好了準備,可饒是如此,看到攔路的妖獸,還是嚇了一跳:數量之多,純屬罕見,不過最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還要屬此地離崑崙不過五十里,竟敢埋伏在這裡,這是藐視崑崙昭昭大派之威啊!
顧朗看了一眼那一羣妖獸,想了想,將莊子橋往葭葭的方向推了推:“跟緊師姑。”頓了頓,而後又道,“師尊,我的劍法適合羣攻。”
說罷,衆人只聽幾道劍法破空之聲,那先時在鬥法臺上驚豔了天下羣修的九幽十二劍再次出鞘,十二招之下,階數稍低的,根本抵抗不住,當下殞命,此一大羣的妖獸不過眨眼已被滅去一半之多。
顧朗的劍或許不是天下第一,但是卻絕對適合羣攻。
十二劍之後,顧朗微微喘着粗氣,抓了一把補靈丹吞了下去。
“只讓師兄一人來對付,會不會太累了。”蘆荻看了會兒,有些憂心,她雖然不喜葭葭,可對多出的一個師兄,雖然這師兄經常無視她,可她卻也覺得有些新鮮的,其實,這一行人裡頭,若要出個人來對付這一羣妖獸,她寧願是葭葭與展紅淚。
“無妨。”秦雅不曾看她,只沉聲應道,“玉不琢,不成器。劍法要多練,千錘百煉才得精華。”剩下的話,他沒有說:由他出手,或許更簡單,卻不適合羣攻,一劍一個,當真不知要弄到什麼時候。
葭葭沉默了片刻,忽地翻起了手掌,看她五指間的火苗微動,莊子橋眨了眨眼:“師姑用引火術?”
葭葭點頭,盯着她的手看了片刻,莊子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只覺葭葭五指間的火苗似乎變了顏色,黑白相交,當真好生詭異。
異火成簇,飛了出去,雖然比不得顧朗一劍那般強勢,不過所到之處,那些妖獸招火即燃,十個十個,速度也不慢,因她在旁相助,顧朗立時輕鬆了不少。
不多時,就將這一羣妖獸解決的七七八八,一行人繼續向前飛去。
崑崙羣峰不過眨眼就在眼前,秦雅的動作卻突然一頓,揉了揉眉心。
修爲修至出竅的修士,這感知力自然不比旁人,秦雅輕“嘶”了一口氣,突然皺眉到:“本座眼皮直跳,不知爲何。”
出竅修士一旦有這等感知,便不能算是好兆頭,幾人對視了一眼,暫且將疑惑放到了心底:左右崑崙大陣還能容得他人簡簡單單就破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