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奉陪(4k長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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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葭葭因不太習慣,是故還未來得及交換丹爐便回了藏劍峰,才踏上藏劍峰,葭葭這纔想起自己忘了如花要煉丹的這一茬,思來想去,若說到煉丹,秀陽峰其實丹道一途更爲鼎盛,她便打定主意再走一趟秀陽峰。

頂着那一身衣裳,接受着來自各方探尋的目光,葭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奉承了展紅淚幾句她挑衣裳的眼光,將展紅淚送走之後,葭葭便回了住處,將這一身衣裳和那沖天的道士髻換了,隨即便趕往秀陽峰。

門派弟子除有個別特殊任務在身無法迴歸的,其餘都在崑崙,而外九峰之首的秀陽峰宗務殿一貫就是交接事物的所在,是以更是人頭攢動。

不過這樣也好,那些執事縱然有心,卻也不好特意過來侍奉她這個元嬰真人。

葭葭神識在那一排排丹鼎上掃過:其實初級的丹鼎效果都差不多,多的也就是大小形狀的差別。知曉如花喜好美物,葭葭便挑了個形狀渾圓,四角雕花的丹鼎,想了想,又換了幾本煉丹的入門玉簡,待要離開,只一轉身。卻差些撞上了一位匆匆忙忙衝進來的修士。

葭葭被這忽然一滯,本能的擡頭,在見到來人之時,卻頓了一頓:這人也是個熟客,不是別人,正是多年不見的許天翼。

她與許天翼已十幾年未見,上一回見到他,似乎還是在秀陽峰丹房之內煉丹。葭葭雖說未曾太將他放在心上。可卻也知曉原先在藏劍峰上上躥下跳的許峰自當年圍剿崑崙叛徒之後,便一直深居簡出,鮮少露面,連帶着許天翼也煞是低調。

許峰當年可是她親眼看着逃掉的露網之魚,雖說不知師尊爲何要將他放走,可葭葭心中卻不曾將這茬忘掉。

葭葭手頭的丹鼎雖然化小,可被她託於掌中。卻還來不及收回,許天翼乍見葭葭,先是一愣,而後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參見連真人。”

以修爲來排的話,葭葭年紀不大,可這輩分卻是極高的。

葭葭點頭,算是迴應。待要與他錯身而過,許天翼的目光在觸到葭葭手心丹鼎之時,不由一愣:“連真人也要煉丹?”

“試試手而已。”自然不能講這是與如花試手的,葭葭便自己扛了下來。

“煉丹的話,連真人何不挑選《周天丹圖志》,不但全面而且講述的極爲詳細,極適合新手煉丹。”在葭葭手上那個初級丹鼎之時,許天翼便猜測到了她或許是個新手,又見她手中三三兩兩的放了一堆玉簡,便主動介紹了一本不錯的煉丹圖志。

葭葭見他神情不似作假。況且自己確實不太瞭解這等事物,便有添加了一本《周天丹圖志》,與他點頭致意之後,便離開了。雖說現下師尊遲遲未動許峰,葭葭也不清楚師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既然知道許峰背景不乾淨,不管許天翼知不知曉。葭葭是打定主意要離他遠一點了。

一路回了自己的住處,葭葭升起防護法陣,人便閃身進入了空間,將那一堆煉丹的玉簡堆到了如花面前。

如花興沖沖的捧起玉簡、丹鼎和草藥便向混沌遺世裡頭那一脈有地火的小山峰走去。

“玄靈。”葭葭看着如花的背影,對着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忽地問道,“我的火靈根改造過後,所使用的火系法術是陰陽兩極火,這異火,用來煉丹如何?”

“你大可試一試,”玄靈蹙了蹙眉,不過面上卻有些不支持,他道,“不過,我總覺得,你這火勢攻擊性太強,控制起來不好,似乎不大適合煉丹,你若不信,試上一試也無妨。”

不得不說,玄靈的預感是極準的,當真叫他說了個準,葭葭訕訕的收回了雙手,卻也並未太過在意:她深知何謂知足二字,兩手都抓恐怕兩手都成空,她自忖不是少辛那樣的人,幾手都抓,恐怕會一事無成,術業有專攻,不如就專於陣法,研究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陣法之道。

這樣想着,葭葭取出先前從祝良墓裡頭得來的裝陰陽兩極火的瓶子,先前在極南之地時,她就已將從東海得來的浮屠靈珊碾磨成粉,裝在這白玉瓶裡頭。浮屠靈珊成粉佈置的陣法可保百年靈氣不外泄,端的是個好東西。

縱衛東替她取了個“天地道”的名字,其實說來葭葭的想法也不過是將原先狹義的陣道變得廣義了起來,真要說的話頂多只能算是陣道的一個分支罷了,而且還是需要特意藉助天機殿獨有的移花接木手才能完成。

可靈氣成線,委實能保持的時間太短了,縱有浮屠靈珊碾磨成粉來相助還是不成。

“玄靈,我有個想法,或可一試。”葭葭眼珠轉了轉,這也是自她有了這“天地道”的想法之後,第一回提及此事。

玄靈雖未回話,卻直起身子,認真的看向葭葭:在他眼中,葭葭會不定時的冒出一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實在令他驚訝不已。不過或許也正是因她這些天馬行空的想象,纔會對陣道有了新的領悟。

“還記得將少辛封印住的那個死陣麼?”提到少辛,葭葭便不由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人當真是迷一般的人,“以大神通修士的血引路……”

玄靈大驚:“葭葭,你不會也想用……”

“想到哪裡去了?”葭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移花接木手是用聚氣成線。而靈氣是虛物,久之必然會擴散開來,浮屠靈珊能維持陣法之中靈氣百年不泄是因爲那陣法是實體的關係。是以我想若是能用實體的線來牽引布陣,或許可行。”

“陣法大道之中有人是專門研究封印之道的,或許能找出可代替聚氣靈線的事物也說不定。”葭葭若有所思。

這些並非一日之功,葭葭暫且將之拋到了腦後。卻說二日後,接到段玉的傳訊之時,着實讓葭葭嚇了一跳。她跟段玉雖然也說的上話,但她自忖還不到發傳訊符的地步。

況且發來的傳訊符只有短短几個字:“太阿峰,宗務殿,速來!”

葭葭愣了一愣,既驚且疑,不過還是御劍向太阿峰行去。

方纔行至離太阿峰宗務殿不遠處,便見前頭圍了一圈人。雖說不了解狀況,可因葭葭正處於高處,卻是對裡頭的情形一覽無餘,卻見紅衣的展紅淚與纔回來不久的葉青歌相對而站,看樣子似乎是起了什麼衝突,段玉立在一旁,平日裡附庸風雅擺弄的摺扇也收了起來。只蹙着眉,看似不太高興。

葭葭落至人羣外,擠出一跳道來,好不容易行至了人前,段玉見她已至,頓時大喜過望,以嘴型示意她“過來”。

二人正冷場僵持間,葭葭行至段玉身旁,段玉動了動脣,傳音於她:“她二人起了爭執。葉青歌激師姐與她鬥法。”

才說到“鬥法”二字,葭葭便蹙了眉:葉青歌修爲已至金丹中期,而展鴻淚不過初期大圓滿。

想到展紅淚衝動的個性,葭葭一驚,連忙轉向段玉,質問道:“她不會答應了吧?這明顯是個坑。還有,你二人既是師姐弟,師姐有難。你怎的不上前幫忙?”

段玉臉色一僵,沒好氣的白了葭葭一眼:“師姐是性子直了點,可不是沒腦子,她自然是不肯答應的。另外。段某是斯文人,怎可隨便動手?”

“娘炮。”葭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從口中吐出了這兩個字評價她,轉向葉青歌。

卻見葉青歌看了她一眼,只作未見,而後直直的盯着展紅淚:“如何,不敢應麼?天機殿的展真人難道連這點勇氣都沒有?”

“私下逼迫她人鬥法,縱使是掌門弟子,也該按規矩辦事。”葭葭掃了一眼她二人與周圍一衆看熱鬧的修士,秀眉緊皺,“身爲執法堂的人,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葉真人,你說本座說的對不對?”

“本座”二字一出,衆人恍然想起這位年紀不大的真人是元嬰修士,輩分不淺。

“是你?”葉青歌挑眉看了一眼葭葭,而後冷笑的瞥向展紅淚,“我葉青歌雖然不過金丹中期,卻比展真人修爲要高上那麼一點,她衝我直呼其名,此爲不禮。”

展紅淚乾咳了兩聲,有些心虛的看向葭葭,討好的朝她笑了笑。

葭葭無奈,不過還是冷眼將葉青歌的話挑了回去:“你既說不禮,那對本座沒大沒小的喚‘你’這叫禮?這叫規矩?真人、前輩、師叔或者您,那麼多的稱呼不用,偏偏用了個沒規矩的。莫忘了,你葉真人可是執法堂的人。”葭葭眯眼一笑,提醒着她“罪加一等”。

展紅淚大喜,雙目閃閃的葭葭,那模樣當真與討好她時的小白表情極爲相像,她一把抱住葭葭的肩膀,叫道:“葭葭,你真好。”打嘴仗,她永遠都是輸的那個,也就偶爾顧朗會幫上她一幫,至於段玉那個娘炮除了會“告訴師尊”之外,似乎還沒有旁的辦法,現下得了葭葭的幫助,方纔耷拉着腦袋的展紅淚立刻神氣了起來。

“那真人爲何厚此薄彼,展紅淚不也直呼真人名諱了麼?”葉青歌果然有那等自小到大作爲天之驕女的傲氣,葭葭突然出現可說是直直的給她沒臉,她當下便揪着展紅淚不肯放手。

葭葭也不以爲意,只莞爾一笑:“關乎本座的規矩,本座說了算。厚此薄彼又如何?本座不在意。偏偏對葉真人,本座就想守這個規矩,請吧。”葭葭說着指向那執法堂的方向,“好意”替她開道。

葉青歌自知沒理與展紅淚一前一後的向執法堂的方向行去。

葭葭揹負着手與段玉一道,踱着小步跟在她二人身後,走出幾步,卻突然回頭,對上了一衆還來不及散去的修士:“散了吧!”

衆人被葭葭這一手回馬槍嚇了一跳,慌忙散去。

“女修的心性就是有所欠缺,”伏青牛看了這一場鬧劇,連連搖頭,嘖嘴嘆道,“這都在做什麼?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好好修煉。”

卻說伏青牛與梅七鶴並五長老恰好開完燕錦兒所整理的“三天一小會”信步行了出來,其實他們也深爲無奈。尤其是萬事喜歡插上一腳的伏青牛,此刻並未受到那獵殺妖獸的任務,只叫他守在崑崙,伏青牛整日裡除了修煉便是盯緊他們開會,雖說梅七鶴也覺得這會開的有些太過頻繁了,卻奈何不了他,只能就此作罷。

在場唯一的女修燕錦兒恍若未聞,只素手一翹,指着葭葭等人的背影,斜眼橫向梅七鶴:“你那徒弟又欺負我弟子,這筆賬怎麼算?”

梅七鶴有些尷尬,他們亦從頭看到了尾,自然是知曉葉青歌挑釁在先,瞥了一眼一旁做沒事人的秦雅:“他的徒弟不是幫你欺負回來了麼?”

秦雅神色淡淡,看不出什麼表情,梅七鶴正要繼續說話,卻忽覺有人自他們頭頂掠過,衣袂翩翩,向着藏劍峰的方向快速行去,秦雅反應最快,當下出聲喊道:“衛真人留步!”

衛東行至一半的身影頓了頓,回頭見是秦雅喚他,便復又折了回來,居高臨下的看向秦雅,笑的一臉親和:“喚衛某何事?”

“衛真人待要去往何處?”秦雅蹙起了眉尖。

“那還用問麼?”衛東轉頭嘴巴朝着藏劍峰的方向努了努,“去藏劍峰啊!”

“尋何人?”秦雅一反常態的繼續發問。

“自然是與本座私交甚好的崑崙新進元嬰真人連葭葭了。”衛東立在飛行法寶之上,繼續笑道。

“衛真人何故總尋秦某弟子?”秦雅沉下臉來,“秦某託付的她與你一道的歷練早已結束了。”

“此次不爲公事,是爲私交。”衛東一點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怎麼說,本座都與那丫頭都有過兩年同甘共苦的發配之災,我等忘年的友誼自然非比尋常。”

秦雅眉峰微挑,隱隱有警告之意暗含其中:“發配之災也是因你而起,何故總尋小輩的麻煩,”頓了頓,秦雅拂袖一揮,這動作很有幾分風華天成,“衛真人若是不嫌棄,秦某倒願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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