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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將目光轉向了門口,但見有素衣麻布的修士逆光而立,面上喜怒不變,他的目光並未看向任何一人,放佛執點於無盡的虛空。
不是妙無花又是哪個。
“你先前說的都有道理。只是上古修士這般鄙夷單靈根修士、推崇多靈根修士卻是因爲引氣修煉方式的差異,並且沒有如現今這般多的功法而已;我崑崙祖師爺與崑崙七秀當年確實靈根不佳,但他們另闢蹊徑,找到了一種新的修煉方式,一則可以將五行功法進行轉化,二則祖師爺並崑崙七秀修士修煉,對法術的運用、領悟之流也有極高的資質,三則靈根越少。專注於一種、兩種靈根的修煉之上,貴在精,不在多就是這樣一個道理。”妙無花緩緩開口,復又看向在座的一羣修士,“可還有問題?”
“那若是找回當年的功法,是否又是多靈根修士奮起之時?”陸星羅問題極多,雖然刁鑽,卻極有道理,葭葭看向陸星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只心道自己將來定要更加充實自己纔是,不管怎的說,被學生問倒,總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很難找回了。”妙無花目中無波。“當年引氣修煉的方式因爲這十多萬年來修真界靈氣日益稀薄,早已被人摒棄淘汰,六七萬年前便已無人再修煉此等功法了,更遑論現今?而如今雖然靈氣充足。要控制體內五行靈根吸收的進度相同卻也並非易事,只有對修煉把握、領悟的極爲精準的修士才能做到。上古修士自踏足修途開始便特有一種方法幫助體內五行靈根吸收進度達到相同的地步,如今卻是沒有。單靠人力要做到這裡,非大智大慧之人不成。是故,多靈根修士奮起不是沒有機會,卻是極小。這個答案。你可還有異議?”妙無花反問陸星羅。
葭葭眼看着問題滿滿的陸星羅被堵得啞口無言,目光晶亮,對妙無花的佩服又更上了一層,打定主意要更爲努力充實自己纔是。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越多,如今,她算是當真明白了這個道理。
“你等一來便互相試探,想來傳道真人也已對諸位的能力有所瞭解了。倒海無涯,莫空負一腔年少,好好修煉纔是正經。”妙無花聲音平淡如初。可卻叫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葭葭在內的心底裡都敲響了警鐘,他也不知在那裡看了多久了,居然無一人發現。這等進入雲開書院,號稱崑崙的“頂級天才修士”傲氣自是免不了的,想來即便知曉自己與出竅、出塵期修士有所差距。然而這差距總有一日會被彌補的,是以對待出竅期、出塵期修士禮者有之,但是恭敬卻未然。
“諸位所知,而今修真界靈氣濃郁,皆是我崑崙之功,連真人便是其中最大的功臣之一,她一手帶回的獵天環才使得修真界有如今的密實靈氣。她如今七十有四,已是出竅期的修爲,究其崑崙前後五萬年,可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
葭葭聽着妙無花神色無波的誇讚着她。漸漸由初時的不適便的坦然了起來,天才修士教導方法自不比尋常,她若在實力、經歷之上壓不住這些“天才修士”,恐怕話語輕飄無力,無人會聽。想明白了這一點。葭葭便變得坦然了起來,靜靜的站在原地,接受着來自一十四雙眼睛的注視。
妙無花的聲音逐漸由波瀾不驚變的嚴厲了起來:“結丹之時犯下殺孽,化危爲安,九九八十一道天劫加深,天象浴火鳳凰,終練就了傳說中補天劫手的神通,結嬰時期引發心魔之劫,舉峰駐足,如今她年紀輕輕已是出竅修爲,且不說你等佔了現時濃密靈氣的先,便以七十又四爲界限,爾等之中若有誰七十又四之前成了出竅,雲開書院來去任由爾等來去自由。”
“此話當真?”問話的是阮思寧,她雙目微亮,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修者七十餘年不過轉眼而已。”
“當真。本座不打妄言。”妙無花說罷,也不看葭葭,又道,“爾等之中結丹者亦不在少數,結丹之威能比得她者大可站出來,同樣亦是雲開書院,任爾來去自如。”
一十四雙眼睛眨了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未曾真正出聲。
“爾等是我崑崙的棟樑,我雲開書院選擇的傳道真人亦是個中翹楚。”妙無花又道,“譬如這位連真人,她擅長身形步法,身形步法之妙,究其整個崑崙,無出其右。”
“連風靈根的修士都比不上連真人麼?”有人出聲,葭葭放眼望去,但見出聲的正是單一風靈根的韓吉。
妙無花點頭:“不錯。”
“妙真人,我等看過連真人的傳記,”有人說罷,便一本正經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本書冊放在了案幾之上,正是那符籙世族白家的白擺百,葭葭目力自是不比常人,是以一眼便看到了那讓她眉心直跳的書名:。
聽那白擺百又道:“書裡說的好生神奇,只是可惜,連真人縱橫風雲之時,我等還不曾見過。雖然知曉盛名之下,想來便是虛名也差不了多少,但是終究是沒有親眼得以一看罷了,思此,着實有些可惜。”
“你的意思呢?”葭葭淺笑的看着那白擺百。
便聽一旁羅丹丹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開口道:“三白,連真人是出竅期的修士。與你比,便是贏了也會有人說她以大欺小,這對連真人不公。”
白擺百,取自諧音。是以同輩修士就時常稱他爲“白三白”。
“不錯。”後排的阮思明點了點頭,沒有拋媚眼的阮思明還是相當不錯的少年修士。
“旁的我是不一定能夠看到了,不過連真人,韓吉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連真人能夠答應。”拖着腮幫子細細思索的韓吉想了想,擡頭認真的看向葭葭。
葭葭挑眉:這一羣表現各異的“天才修士”或許不一定有那等真正的搗亂心眼。卻着實對外物充滿了好奇,不過換句話說,若沒有那麼強的求知慾,僅憑自身的資質,要列入“天才修士”的行列也不是一件易事。
“你且說說看。”葭葭並未將話說實,而是深思熟慮之後,答道。
韓吉點頭:“連真人,據弟子所知,所有靈根之中,風之速度最爲驚人。這也是爲何我崑崙執法堂中每每必要收羅風靈根修士的原因。巧的很,弟子卻是風靈根,當然與真人是無法相比的,不過連真人,弟子先前曾僥倖見過我崑崙門中有風靈根的修士,比如藏劍峰之上的薛友薛真人、風毓風真人之流。皆是身形秒的叫人拍案叫絕的人物,連真人不如與他們比上一場,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這話雖然有理,但是無論薛友還是風毓,他二人年齡雖大過她,卻還未進入出竅,比不得她,便是贏了,也沒什麼好高興的。更遑論這實在沒什麼好比的。
“薛友,風毓二人比不過她。不用比了,本座敢以本座的名頭擔保。”妙無花淡淡一語定音,“雲開書院之中學習的是你們,不是她,你等好好修煉便是。鬥法場也是爲你等準備的。若是心頭難耐。便去鬥法場上分個勝負好了。”頓了一頓,妙無花又道,“此地境況,本座會隨時關注,爾等小心吧!”
他這般說來,不怒自威,葭葭雖是出竅期的修士,但是論及年齡,比在座的修士上一輩的長輩只小不大,更何況又生了副和善的模樣,一時之間,雖說知曉這位傳道真人不是好相與的,但究竟是如何的不好相與的,卻是難以真正的感覺到。
但這位傳說中的天下第一人便不同了,不怒而危,又是整個天下修士聞之變色的人物,他這般說來自是叫座下的‘天才修士’不由吞了吞唾沫,縮縮腦袋,不敢再胡亂放肆。
眼看他轉身離去,葭葭朝着他離去的方向彎腰一禮:“恭送妙真人!”
她都如此有禮,一十四人便也零零散散的站了起來,用不甚齊整的聲音呼道:“恭送妙真人。”
有妙無花這一出,兩個時辰眨眼而過,葭葭稍稍講述了一些崑崙創派之史,間或也有學生提出問題相問,但是除卻那個問題,葭葭多數也算有所涉獵,不至於太過。
兩個時辰過去之後,葭葭輕舒了一口氣:還是有些不習慣,她更喜歡自己修行探討,對上這羣“天才修士”還是不適的厲害。
前三日下來,各個傳道真人基本都見到了這一十四位傳說中的天才修士,面上皆有幾分不鬱之色,想來對上這一羣性格百千的少年天才束手無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無法,妙無花等人選擇傳道真人的標準純以精英修士教授精英修士的方法,而很多精英修士或許自己實力不凡,但對於教書育人便不那麼適應了,譬如葭葭。
但是就葭葭所見,除了第一日那互相試探之時有些放肆之外,而後這一十四位少年天才表現倒也不算太過。初時的興奮勁過了之後,便埋頭於自己的修煉事宜之中。惟葭葭覺得,少年天才修士雖然傲氣,但對於自己的特點卻知曉的清清楚楚,貴在精不在多的道理他們雖然年少,卻沒有一人不清楚的。
葭葭想這也是爲何這一十四位少年修士能脫穎而出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