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不在乎的笑了笑,“如果你成了我們倆兄弟的女人,你覺得我們會放任你在外面胡說嗎。”
安清雅趟着水向後退,“你們先把衣服還給我,咱們有話好好說。”
何威何武兩人相視一笑,一前一後的跳下水,伸手開始解身上的衣服,安清雅這才真正惶恐起來,如果沒有空間,她就真的如同普通女修一般任人宰割,她也不顧忌形象直接大聲喊叫起來,“救命啊,來人哪,誰來救救我。”
何武嘿嘿一笑,“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出現的。”咳咳……流氓行兇專用詞。
安清雅整個身子除了頭全部埋在水裡,此時她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還沒有人出現,而這兩人還這麼相逼下去,她會立刻進入空間。
不等她實施,一個熟悉的不亞於天籟的聲音響起來,“住手。”
安清雅驚喜的看着從天而降的端木硯澤,“師祖救我!”
何威何武均是築基中期修爲,只是他們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若是兩人合體幾乎堪比結丹初期修爲,只是他們感知不到對方修爲時,就知道想要染指安清雅的行爲無法實施了,兩人到是識時務,顧不得穿好衣服,直接鑽入水裡,一個猛子不知潛到了哪裡。
端木硯澤看着他們逃走也沒有去追,只是垂着眼瞼,低聲道,“把衣服穿好。”
安清雅看着岸上那個高大飄逸的身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嘴角突然勾起算計的笑,她驚呼一聲,彷彿水中有人抓住她的腳踝將她往深水裡拖一般。安清雅不住的拍打着水面掙扎,嘴裡弱弱的喊着,“師祖,救命……唔……救……”
端木硯澤垂着的頭擡起,看着她突然似乎又陷入險境,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耐,只是此人到底是玄明宗的弟子。他不能見死不救。
程笑與圖繞兩人原本正對此處景緻訝異。竟然聽到有人在呼救,而且聲音還那麼耳熟,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出厭煩。雖然不想救人,不過程笑表示,圍觀別人受苦受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似乎也就順理成章,端木硯澤本來只打算把安清雅拎到水面。可惜安清雅早有打算,在端木硯澤伸出援助之手的時候。她直接身子向上一衝,乾脆的抱住他的腰,嘴裡喃喃自語,眼角似乎還沁出了疑似淚花的水珠。好像還沒有從剛纔被人侮辱的情景中緩過神。
端木硯澤降落到地面,從空間裡拿出一件長衫披到她身上,正要伸手將人推開……
“師叔?!”程笑與圖繞兩人剛好走過來。對於他們閃瞎的動作目瞪口呆,安清雅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看到程笑出現,她甚至炫耀似的昂起下巴。
端木硯澤條件反射的把安清雅推到一邊,嘴角囁嚅了片刻,對上他們驚訝的模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安清雅毫無防備的被推開,一屁股坐在地上,強烈的撞擊下,尾椎骨下方好似升起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只是蹙眉,看着端木硯澤清冷的側臉,眼角寫着怨恨,本以爲他先前施以援手是對自己有意,原來是她在自作多情。
程笑看着安清雅垂頭看着地面的模樣,再看端木硯澤想要避嫌的動作,心裡暗自感嘆了一句,此番遇見也不知到底誰是誰的劫?
見她身子赤|裸,圖繞已經自發的扭頭避開。
取出一套衣衫,程笑三兩步走到安清雅身邊,伸手攙住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拉起來,“這不是你樂意見到的嗎,何必假裝好人!”安清雅毫不領情的推開程笑伸出的手。
程笑先是一愣,而後諷刺的笑了,隨手把衣服扔進旁邊的溪水中,有些人就是狗咬呂洞賓,她的善意對方完全沒有看在心上,程笑扔衣服的行爲,引得安清雅怒目而視,“我就知道你想侮辱我!”
“你說對了,看到你狼狽我心裡特別爽,至於你說的侮辱,呵……尊嚴是你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可以施加的,不過見你現在這副春|情盪漾,卻慘遭拒絕的模樣,不得不說讓我心情甚好。”
安清雅抓緊身上披着的長衫,歇斯底里的喊道,“程笑!”
“用不着那麼大聲音,我聽的到。”
安清雅隱在衣服裡的手緊緊握住,青筋暴起,眼神怨毒的看着程笑,恨不得上前撕爛她那張僞善的臉,心裡一直迴盪着一個聲音,殺了她……殺了她……
程笑迎着她生冷的目光,隨意的勾着嘴角,“不必用那麼兇狠的眼神看我,咱們之間從來不存在仇怨,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安清雅彷彿入了魔怔,聽不到旁邊任何聲音,所有的思想都在告訴告訴自己,絕對要讓程笑生不如死!
女主這次似乎打定主意要跟自己不死不休了,她面子可真大,程笑自娛自樂的想着,在地上撿起一個石塊,順手在水裡打了個水漂,而後故意在安清雅原先脫下的衣服上狠狠踩了幾腳。
安清雅看着程笑鮮亮的紅衣,笑的陰險,纖細的脖頸弧度優美,那張溫婉爾雅的臉笑起時竟有種妖豔的美感……
“師祖,我的腳剛纔好像扭了,你可不可以把我扶起來。”安清雅眨動眼眸,不安的看着端木硯澤背對着她的身影,似乎在爲自己方纔莽撞的行爲後悔。
“笑笑。”端木硯澤聽到安清雅求救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讓同爲女子的程笑相幫。
“哎呦,師兄我的腿又疼了,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程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安清雅做作的臉,對於端木硯澤的話視而不見,只顧叫嚷着自己腿疼。
程笑的傷到底如何,圖繞心裡清楚的很,對於她裝腔作勢的叫聲很配合,急切的走到程笑身邊,關心道,“怎麼又疼了,傷口不是已經快要癒合了。”
“我也不知道,師兄,這有外人,咱們去其他地方檢查一下吧。”
“也行。”圖繞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端木硯澤,扶着程笑走到遠處的大樹下。
清凌凌的溪水邊只剩下他們兩人,安清雅似乎更加入戲,“師祖,你是不是因爲我衣冠不整纔會不願看我……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那兩個人……我還不知如何是好……”接着心有慼慼的嚶嚶哭泣。
端木硯澤眉梢略微染上幾分煩躁,轉身走到她跟前,把人拉起來,冷聲道,“將衣服穿好。”
安清雅小媳婦一般垂下頭,吞吐道,“可是……可是我儲物袋裡沒有衣服。”這句到是實話,因爲衣物都放在了空間手鐲裡。
原本程笑拿出的衣服早被水流不知衝到了哪裡,而地上那幾件也被程笑踩髒,只是他乃男修,怎麼可能會有女人的衣服,程笑雖說遠離了他們,卻一直支着耳朵聽這邊的動靜,能夠給安清雅添堵,她十分樂意,這女人不是喜歡當白蓮花嗎,這次就讓你當個夠,拿出一件外衫蓬鬆的衣服,程笑興沖沖的跑過來,“我這裡有衣服,就送給安姑娘好了。”
看着安清雅先是一愣,而後柔柔弱弱的向自己道謝,“笑笑,謝謝你,先前我只是遭遇那種事,心情有些難以控制,你千萬不要生氣哦。”雙手拉住程笑,用異常懇切的聲音道歉,身上那件長衫本就是虛虛的披着,她此番動作使得衣服欲落未落,白皙的美背剛巧映入端木硯澤眼底。
這種解釋剛好言明她先前那番行爲是事出有因,又間接的引誘了端木硯澤,這一箭雙鵰使得還真不錯。
程笑挑着眉毛,放鬆的心跟着提起來,該說不愧是女主嗎,這麼快就知道自己找場子了,而且……眼風掃過端木硯澤,那麼冷淡的一個人,竟然會有些微的不好意思,不過想想也不覺得奇怪,男主如今年齡不大,又一直呆在玄明宗,因着他身份高貴,一般的女修連接近他都不敢,而且,程笑以自己的腦袋發誓,男主絕對是個處|男!
所以,男主現在肯定特別純情,按照小說天雷的設定,冰山男被熱情女融化什麼的,狗血是狗血了點,但是大家都很萌這種屬性。
不過,產生愛情的基礎,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推動,如今程笑就在旁邊站着,安清雅想這麼輕而易舉的把端木硯澤攻略,不僅沒門,窗戶也關的嚴實,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事不可能!
程笑同樣熱情的拉住安清雅,一把拉上來那快要滑落下去的衣裳,“哎呦,你看你多不小心,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赤|裸着身子,但是身爲一個女修,還是要懂得禮義廉恥,雖然我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若是讓旁人看去,還以爲你很淫|蕩無恥呢。”程笑一大通話說下來,臉不紅氣不喘還一副在爲對方打算的模樣。
安清雅就算知道程笑在意有所指,她也只能柔和的笑笑,因爲她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小白花。
程笑回頭看着端木硯澤,“師叔,雖說大家都是修士,沒有太多顧忌,但是男女有別,這位安姑娘要穿衣服,你看……”
“我知道。”言罷,轉身走向圖繞。
安清雅在端木硯澤走後,瞬間放開程笑的手,壓低了聲音,“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