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錢途纔拿着一隻類似葫蘆的東西走進來,神色有幾分凝重。
風輕取出茶盞擺在桌子上擺好,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滿足的吁了口氣,渴的時候白水也是甘甜的,“你怎麼了,不就出去找個水,表情這麼怪異。”
錢途看桌子上杯子多,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其實我在外面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瀑布,當時我特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我才走上前,只是我在溪邊取水的時候,聽到類似爬行動物在樹葉上滑動的聲音,只是等我再去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風輕聽他說水是去瀑布取的,她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五彩斑斕形容,當初她就是因爲旁觀了一場激情戲,才捨棄就近的水源,沒想到最後進到肚子裡的還是那裡的水,簡直是孽緣。
“你說聽到奇怪的聲音,那最後有看到是什麼東西嗎?”
錢途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只是想起那種聲音,我心裡就覺得有些發毛,或許就是你害怕的蛇類吧。”
“這裡是荒郊野林,碰到蛇很正常,別多想了。”
錢途聽到風輕的安慰,眼神垂下來,心裡想着,既然風輕對那種軟體動物沒有好感,他也就不說出自己當時看到一個通身雪白的男子在林中輕輕飄過,免得她更加胡思亂想。
“對了,你胳膊受傷是怎麼回事?”
錢途聞言有些臉紅,在風輕一直的追問下才開口,“就是一不小心入了幻境。被幻境裡的人劃了一劍。”
風輕推着他的肩膀,覺得他突然的臉紅很奇怪,“受傷又不是丟人的事,你害羞什麼?難道是幻境裡發生了什麼令你臉紅心跳的事。”
錢途立刻反駁道,“沒有沒有!我就是突然覺得有些熱。”
“是嗎?”風輕明顯不相信,看他的嘴比蚌殼閉的都緊,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既然你破了幻境。應該也有醉雲的種子了,拿出來讓我看看是什麼樣的。”
錢途像是逃過一劫,擦着頭上冒出的虛汗。掌心擺着一顆紅色豌豆般大的東西,風輕好奇的拿在手裡研究着,“奇怪,難道這東西也分爲很多種顏色?”
“你也見過?”
見他這麼幹脆的把自己得到的種子拿出來。風輕也覺得再隱瞞下去不合適,遂將自己已經發芽的醉雲拿出來。“我的剛開始是青色的,不過發的光倒是紅色的,你看看有什麼不同。”
錢途接過她遞來的幼苗時,伸出去的手有一瞬間的遲疑。這是不是代表風輕在試着相信他,唔……這真是個好現象。
不管醉雲盛開時是如何的美態,現在也不過是一顆剛剛發芽完全看不出模樣的小嫩芽。沒什麼相同不相同,“也許種子的顏色決定着花朵的顏色吧。等它們開花我們就知道了。”
風輕與錢途在這邊就着醉雲談的投機,躺在牀上的霍飛卻有些黯然,雖說他不是很在乎所謂的獎勵,但是既然進了秘境,如果連醉雲的種子都沒有尋到豈不是很失敗。
“那個……其實我手裡還有一顆種子,只是外形不怎麼好看,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送給你。”
風輕眼前一亮,“什麼樣的拿出來看看。”
錢途掏出一顆暗灰色、邊角有些凹凸不平狀似石塊的東西,“那個幻境破起來很是容易,我只是在裡面靜靜的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出來了,估計也就是因爲這樣,種子纔會這麼不堪,我當時不是很喜歡,所以就沒用靈力灌溉。”
霍飛拿過那塊石子,聲音失落,“我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一月時間轉瞬即過,恐怕也找不到別的了,就這樣講究着吧。”
“怎麼樣,如果大家都決定了的話,那這一個月的時間,咱們就一直呆在這裡看着醉雲開花如何?”
風輕聳聳肩膀,“我沒有意見。”反正外面可能還有個人在打她的主意,在這裡躲着也能避免碰到那廝。
霍飛笑道,“我就是想動恐怕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錢途笑眯眯的拉近與風輕的距離,“有美人相伴,怎麼樣我都是知足的。”
風輕呵呵一笑,轉身找了個空地放下蒲團,補充過靈氣開始給醉雲輸送,錢途被無視,毫不在意的摸着鼻子挨着風輕坐下,也開始用靈氣補給期待醉雲開花的模樣。
三個人靜靜的各做各事,空氣中的氣氛雖有些冷清卻不顯得尷尬。
而萬和這邊,卻陷入危機……
“幻境是我們大家一起破解的,這顆種子的歸屬要怎麼算?”一個紫衣嬌俏女子看着衆人,聲音清冷。
“師妹,你不用多言,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幻境中誰出的力氣最大。”
“呵,王哲,聽你這話是覺得種子應該是你們師兄妹的了。”
王哲面無表情的看着一直跟他唱反調的孫大成,“我並沒有這樣說,當然你這番話的意思想來也是贊成我們的功勞確實是最大的。”
“你……哼,真正破陣的人還沒有說話呢,萬道友,這事你怎麼看。”孫大成知道自己說漏嘴只能轉移話題。
萬和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語氣溫和,“大家只不過是剛巧碰到一起,又一起觸動幻境,所以這顆種子理應歸我們四人,只是種子只有一顆,如果分成四分恐怕就要沒了生機,不如大家先暫時一起行動,待找齊四顆種子我們再分,如何?”
李闌珊與師兄王哲對視一眼,過一會才說道,“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齊四顆種子,這段時間豈不是浪費了。”
孫大成也若有所思的點頭,“在秘境中只有一個月。這都過去三天了,如果我們的時間都浪費在尋找種子的份上,肯定要落後於別人。”
萬和無奈的攤手,“這種情況我也想到了,但是大家沒有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方法,這只是下下之策。”
孫大成看了看萬和又將視線轉到王哲師兄妹兩人身上,他是四個人之中修爲最差的那個。王哲是練氣大圓滿。李闌珊是練氣十一層,至於萬和……這個人他看不懂,修爲看似是練氣十二層。只是當時在幻境中,與人對敵時,他身上的威壓幾乎比得上築基期的修士,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個章程。
“我們再這樣拖延下去。最後只能是一事無成,還是趕緊決定的好。”孫大成不耐煩的說道。
王哲猶豫半晌。正要開口,李闌珊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就按萬和先前說的那樣做,這裡處處都有幻境。想得到種子很簡單,只是種子的優劣不能確定,所以若是短期內我們能找到另外的三顆種子。我們要怎麼分。”
四個人的視線都看向地上,那顆表面遍佈斑斕的鵝卵石形狀的種子。此時正散發着柔光,所有人都不能否認這顆種子若是開花肯定很絢爛,所以他們纔會爭執這麼長時間。
萬和溫聲道,“爲了公平起見,尋到種子後,衆人比試一番,點到爲止,最後贏的那個有優先選擇的權利,如何?”
修仙者向來以強者爲尊,所以萬和的主意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最後種子也是被萬和暫時保留,幾人開始向更深的叢林進發,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原本還有的鳥鳴聲、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一點點的隱匿,四人立刻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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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瞬間,幾人突然消失在原地,李闌珊驚恐的喊了一句師兄就被幻境將其分開,四個人竟是同時處於不同的環境中。
一片羣山環繞的綠林中,一隻獨角貔貅在草地上悠悠走過,不遠處是一個手持長弓的女人,瞄準了貔貅的眉心蓄勢待發。
萬和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無奈的皺緊眉頭,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如今身處環境,那隻貔貅大概就是他父親大人,女子則是她母親,如今的場景看起來到像是他們二人初次見面的場景。
古書上記載貔貅是一種能夠招財守財的瑞獸,而他父親大概是其中的異數,所謂異並不是說他不具有這些本領,而是貔貅向來不與人類親近,而他父親竟然違背天倫與人類結合,最後生下他,也因此惹怒上蒼,天降五彩神雷將其挫骨揚灰。
而他母親只是修仙世家中的一個資質不太好的庶女,原本已經嫁於他人做妾,生下女兒萬雪後又與貔貅在一起,算是失了貞潔,一個本就不受寵的妾,作出這般驚世駭俗的事,自然被逐出家門,而萬雪也因爲被懷疑血緣跟着離開萬家。
他娘在萬和十二歲時已經油盡燈枯,撒手人寰,所以之後兩人就這麼成了散修到處歷練,直到碰見志同道合的李坤,他對自家姐姐很是關懷,萬和在旁看的清楚,對他們結成道侶也是樂觀態度,只是就算是萬雪,也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人獸結合天理難容,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衝着貔貅聚財的特質,他大概會成爲修士的契約獸吧,萬和有些苦惱的想。
看着下方那隻貔貅化作一個俊秀英偉的男子,與女人交談時的霸道,萬和笑了……
他本不可能有這些記憶,只是幻境到是厲害,竟然通過貔貅覺醒的秘通將那些場面重現,到是不知這場幻境想要考驗他什麼,萬和看着爹孃從相識、相知、相戀再到迫於無奈只能分開的場景,眼角慢慢有些濡溼,他不想評判他們不容於世的愛情,只是貔貅乃上古神獸,擁有無盡的壽命,五彩神雷降下的瞬間,他爹是否有那麼一秒是後悔的,當然,他永遠不可能知道他爹那時的心境。
萬和正獨自感慨,身上突然有些發熱,下一瞬間他突然變成了貔貅,看着自己變成四蹄的手腳,萬和有些驚慌失措,然後天空中傳來一陣喧譁,一羣大能修士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地面的他。
“快看,是貔貅。如此血脈渾厚的神獸,契約成功定是大有裨益!”
“貔貅可是光吃不吐的好物,有此神獸日後還怕缺靈石嗎。”
“哈哈,你這老小子可是一宗之主難道還能缺靈石。”
“錢財自然沒有人嫌多。”
“還多說什麼,大家趕緊各展大能把貔貅捉回來纔是正事。”
萬和聽着他們肆無忌憚的討論,嚇得撒開蹄子狂奔起來。
上方傳來他們諷刺的聲音,“第一次見到這麼膽小的貔貅。看它嚇得四處亂竄的模樣。老夫真是恨不得在它屁股上開個洞。”
“你這怪物,可別搗亂,貔貅若是屁股有了洞。恐怕日後就不能聚財了。”
“就是,這麼多人都不能答應。”
那人爽朗一笑,“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們還當真了不成。別逗聚在這,貔貅怕是要跑遠了。”
“怕什麼。這貔貅看來年歲太小,連法術都不會,咱們隨便一人都能輕鬆將其捉住。”
萬和被他輕賤的聲音說的及其難受,但是爲了逃命。他連回頭看一下衆人的念頭都不敢有,只知道找偏僻樹木叢生的地方跑,可惜。他累的幾乎快要吐血,那些人與他的距離卻還是一點點縮小。
不要。他不能成爲任人騎乘的神獸,他是人,他不是畜生,上天啊!你何其不公,爲何讓我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如今還要被人追趕,等待着他的似乎只有被契約的下場,想到此,他竟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有修士趁此將其制住,數人在他身邊悠閒的踱步。
旁若無人的開始討論起他的歸屬來,“貔貅只有一個,咱們這麼多人怎麼分?”
“自然是其中修爲最高的人得。”
“哎,不能這麼算吧,好歹也是一起發現的,其他人這麼長時間豈不是白搭了。”
有人用猥褻的聲音說道,“看看他是公是母,咱們也好從長計議。”
“哈哈,楊老,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這猥瑣本質不改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其實你們打心裡是贊成我的主意的是吧,哈哈……”
“你去動手吧,老夫還準備要臉。”
“既然是楊老提出的意見,當然讓他親自動手了。”
楊老似乎不覺得有什麼損面子,果然蹲下身子去拽貔貅的後蹄,口中戲謔問道,“我先前只是在書籍中見過貔貅的模樣,還不知怎麼確定公母。”
“呦,楊老說出這話可沒有人相信,你年輕的時候禍害的恐怕不僅僅是女人吧。”
“去,說什麼呢,老子有那麼葷素不忌嗎。”
其餘幾人皆有默契點頭,“你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淫|亂。”
楊老有些惱羞成怒,把貔貅推到一邊,“你們再敢打趣我,我可不查了。”
衆人立刻訕笑着不再多言。
萬和彷彿一隻待宰的羔羊,便是用力掙扎也掙脫不了他有力的雙手,眼角流出一滴悲哀的眼淚,他堂堂七尺男兒,如今竟然被一個老頭子查看隱私部位,這種侮辱他生平第一次遭受,心中的痛苦簡直要把他淹沒,如果前面有塊石頭,他恨不得直接撞死。
過了好一會,楊老如芒的視線還在那個位置停留,“喂,楊老你行不行啊,都這麼長時間了,看出點道道沒有。”
他的手剛有一瞬間的鬆懈,萬和猛地抽回一隻蹄子狠狠的瞪向楊老,那人被他踹的踉蹌,衆人爆發出一陣大笑,楊老面子被掃,很是不悅,似是想要報仇,萬和直起身子幾乎是以必死的心去撞他手上握着的大刀,本以爲會遭受到蝕骨的疼痛,萬和再睜眼時,卻只看到一片幽靜的叢林,他沉默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一直提醒自己,沒想到還是中招了。
萬和膝蓋上不知何時碰傷,此時正向外滲着血,他有些疲累的坐在地上,曲着膝蓋檢查自己的傷口,另外三人表情或喜或悲或恐懼,顯然還被困在幻境中掙脫不出來,他沒有要幫人的心思,凸自將體內的靈氣慢慢運到膝蓋上,將傷口一點點的修補。
雖然留了不少血,但是那傷口並不是很深,靈氣在膝蓋處通過一圈。那血便迅速被止住,只留下一道看着顏色有些深的傷口,男人身上就算有些傷痕也不算什麼,而且這種程度的傷口不過三四日便會消失,他看着皮肉的凸起,神色黯然,或許方纔幻境中的事並不是無中生有。而是給他也一個提醒。他的身份註定他不可能安全無虞的度過,早晚有一日他會面對這種情況的,到那時候他又該怎麼辦。難道就像幻境中那樣像個傻子一般自盡。
萬和諷刺的勾着脣角,肩膀枕在樹身上大聲狂笑起來,他萬和是個怪物,不容於世的怪物。或許他就不應該存在!!
直到笑的眼角沁出淚花,萬和才停下來。思緒不知爲何突然想到了風輕,他在靠近那人的時候,內心總會有種說不出的祥和以及信任,莫非她可以幫自己。還是她的身份也不同尋常,萬和就像是突然有了勇氣一樣,從地上一躍而起。神色又恢復以往的溫和。
拿出那隻一直收好的玉牌,注入自己的靈氣。開始對與此相照應的玉牌呼喚,彼時風輕正在安靜的給種子補充養料,懷裡有個東西有些不安分的亂動,她怕自己會走火入魔,迅速從吸收靈氣的過程中抽離出來,見到身旁的錢途正一心給醉雲輸送靈氣,霍飛還在安靜的閉着眼休息。
她拿出玉牌走出山洞,在她起身的瞬間,兩個男人同時睜開眼,只是互相對視後,他們又重新忙自己的事。
風輕看着玉牌一直在不停的晃動,正覺得奇怪,就聽那邊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風輕,你現在還好嗎?”
“挺安全的。”修仙的世界果然很牛掰,這東西簡直比手機都厲害,至少人家不收費啊。
萬和頓了一下,“你現在能確定自己的位置嗎?”
風輕搖頭,然後想到他根本看不到,她纔有些尷尬的說道,“這裡到處都是樹,我現在躲在一個山洞裡,忙着養護醉雲呢,就等它開花呢。”
手中這塊玉牌可是從一塊梧桐木上取下,他在上面佈置了陣法,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根據玉牌的位置找到風輕,只是跟王哲孫大成關於種子的事還沒有談妥,他這時不適宜去尋風輕,“我現在有些麻煩,等我把這些事情解決了,再去找你,這段時間你一定小心。”
“恩,對了,你找到種子了嗎?”
“找到了,只是看外表不是很好,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再找些比較優秀的。”
風輕勸導了一句,“你找的時候也要注意着時間,別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
“放心吧,我可沒有那麼笨。”
幻境中的王哲神色凝重,似乎快要醒來,萬和對風輕道,“咱們有時間再聊,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你放心吧,我認識了兩個性格不錯的人,我們一定會互幫互助的。”
那邊萬和身上的氣質陡然冷了幾分,只是聲音依舊溫柔,“一定不要太相信陌生人,或許他們是不懷好意,當然也不能以偏概全,我相信你的眼光,多加小心。”
風輕回了句你也是,就切斷了兩人的聯繫,一副興致勃勃的拿着玉牌裡裡外外的查看,實在不明白這東西爲什麼會擁有手機那種功能,哎,可惜看了半晌,她甚至放在嘴裡狠狠咬了一口,最後只得出這個東西有些香的結論,至於這奇怪的構造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卻是絲毫不懂。
想不通的道理,風輕一向不會浪費自己的腦細胞過於糾結於此,收好玉牌,她就回了洞穴。
錢途眼巴巴的看着她,“是不是有人在找你。”
“恩,我跟朋友一起進來時,沒有分到一個地方,他說解決了自己的事就來找我。”
錢途有些發酸的說道,“是男的吧?”
風輕看着他調笑,“別跟我說你在吃醋,我可承受不起。”
“我當初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你爲什麼不相信我。”
“因爲只要是美貌的女子你都會喜歡,我不過是其中之一,怎麼相信你的真心。”
錢途語塞,因爲他的確是因爲看上了風輕的美色,纔會這麼死乞白賴的跟着她,如果這時候出現一個比風輕還美的女子,他覺得自己或許下一刻就會追上去,只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這也由此證明,安清雅的長相真的是相當出衆,再加上與她長相不太符合的清冷逗比氣質,她現在身上有一種矛盾感,而且奇異的融合在一起,想不令人動心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