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作爲修仙之人,他當時驚惶了一會,心情已經恢復平靜,如果那條蛇不攻擊他的話,錢途覺得自己也不是弒殺之人,大家一起在水裡遊會也沒什麼,可惜這些都是他的一廂情願,那條蛇威懾的張開嘴吐着蛇信子,下一刻上半身就變成了人,而那張臉上還是他見過的似笑非笑,這次受到的打擊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檀懿,“你怎麼也在這?”
“天熱來此涼快會,不歡迎?”
錢途害怕的後退,“沒有,哪敢呢,就是怕你不喜歡與別人一起呆在水裡。”
檀懿看着錢途的臉,勾着薄脣,“確實不怎麼喜歡,就是不知道怎麼解決你們。”
錢途立刻說道,“我們馬上就走,絕對不打擾你。”
“不走也沒關係,我與風輕的仇怨咱們到是可以好好算算,反正你也喜歡她不是嗎。”
錢途辯解,“誰說我喜歡她了,我認識的美麗女子多了去了,不差她一個,再說人家壓根就不待見我,我也沒必要上趕着湊過去不是。我們雖然知道你先前作出的事,但是我們壓根就沒有要去告發你的意思,嘿嘿,咱們就當沒見過成不成?”
檀懿目光挑剔的看着兩人,“膽子這麼小,看着就覺得不爽,所以……你們還是去死吧。”
錢途聞言,衝動的朝檀懿撲了過去,嘴裡喊着,“嚐嚐我的超級硫磺藥粉。”
檀懿聽到硫磺二字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去躲,而後見他只是把水撩起來罷了,檀懿臉色透着黑氣。長長的蛇尾一下子揮向錢途的臉,霍飛一把拉過錢途僵硬住的身子,恨鐵不成鋼,“你不是修士嗎,就不知道用靈氣!”
錢途擦掉臉上的水,“太緊張,忘了。”
霍飛看着對方在水面上輕輕蕩着的長尾。沉聲道。“我們打不過他。”
錢途聽到這個事實幾乎要哭了,他又不傻,這條蛇就算沒有三階也得有二階。他們兩個才煉氣期,被拍死就是分分鐘的事,只是先機已失,這會他們拿出玉牌肯定會引起檀懿的注意。他們絕對逃不出去,如今似乎也只能拼一下了。兩人從水裡躍出來,警惕的看着檀懿,手中各自握着一把長劍,霍飛乃劍修。一劍在手,他身上的氣質瞬間變了,若不是先前受傷太重。他抵擋檀懿幾息還是可以做到,至於現在……既然躲不了那就打一場便是。
檀懿站在水中央。笑的殘忍,冷冷的看着他們驚恐的表情,心裡突然升起逗弄玩耍的意味,所以他只是緊緊盯着兩人,以防他們趁機逃跑,長尾甩過去時力道已經卸去大半,只是被抽到的地面還是裂出了縫隙,“難怪貓捉到老鼠的時候,都喜歡先看着它逃離再抓回,原來這其中有這般樂趣在,你們二人應該覺得榮幸。”
錢途躲避時累的氣喘吁吁,“等我們累的動不了時,估計就是死期到了。”
霍飛同樣喘着粗氣,“你有什麼主意?”
“我說什麼都會被他聽到,你待會見機行事。”檀懿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不過是螻蟻一般的人物,很快他就會嚐到小瞧人的下場,所以說做人可以自信,但是絕對不能自負,額……做蛇也是。
錢途手裡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檀懿眼神在那一瞬間眯起來,先前在風輕手裡吃過這東西的虧,他這會不自覺的有些警惕,只是看着他手中那唯一一張符紙,檀懿又覺得自己是小題大做了。
尾巴再次抽向兩人,錢途突然順着尾巴打過來的方向衝了一下,而後抱着那條長長的尾巴,檀懿心中一凜,只來得及狠狠的把人甩到空中,錢途趁機把符紙貼在他尾巴上,而他則趁機取出玉牌逃離,霍飛一直看着他們這邊的動靜,看到檀懿身形似乎被定住,他在錢途離開的瞬間,跟着用了玉牌,而下一秒檀懿長尾掉落在水面上,水花四濺,檀懿看着那張沒了效用的符紙,暗自懊惱道,“該死的,竟然被他們逃了。”這是第二次栽到一夥人手裡,檀懿心中的懊惱可想而知。
……
霍飛看着錢途胸襟上沾染的灰塵,真誠的說道,“你又救了我,日後只要有我幫得上的忙,儘管吩咐。”
說的跟江湖草莽似的,錢途愣了一會,才隨意的揮揮手,“小事一樁,反正那個時候也得你反應迅速才能逃脫,說起報恩,咳咳……你知道怎麼聯繫風輕嗎?”
霍飛僵硬的搖頭,“大家不過是萍水相逢,當時並未多說,所以這事我恐怕無能爲力了。”
錢途捶胸頓足了一會,“這麼美的姑娘,以後上哪找去,哎,自古紅顏多薄命……”
霍飛嘴角抽搐,這話說的似乎不是很合適吧,他是不是要告訴錢途其實風輕並不長那個模樣,如今兩邊都是他的恩人,霍飛糾結的皺着眉梢,這事說出來他就對不起風輕,若是不說那就是愧對錢途,看着對面那個狀似癲狂的某人,霍飛覺得其實說不說都一樣,反正大家以後能不能再見也不知曉。
錢途後悔了一會,很快就恢復平靜,“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憑我的修爲想要再找個紅顏知己那是輕而易舉,哈哈。”
錢途不哭,站起來擼……
“唯一可惜的就是咱們提前從秘境中出來,最後的大比肯定與我們無關了,我這花開的這麼漂亮,就這麼交出去真是可惜了。”
“看過也就罷了,走吧,那位灰衣修士盯着我們看了很久了。”
錢途最後眷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醉雲,可憐巴巴的看着那修士,“你一定要好好對待我的寶,雖說爲了培育它我沒有付出十分的心力,但是我親眼看着它一點點長大,完全把它當我的孩子看,就這麼突然交出去,我這心啊……”
霍飛遞出自己的醉雲,不想看錢途丟人的模樣,轉身就走。
“喂喂,你走那麼急幹什麼,等等我啊。”
灰衣修士看了一眼手中的花,笑容透着詭異,這些修士枉自溫養多時,最後還不是爲望仙閣做嫁衣,那人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不過運氣到是不錯,三色的花瓣那位應該會喜歡……
風輕用靈氣烘乾長髮,看着眼前的大牀發呆,小藍湊到她旁邊,也跟着看向牀,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啊,“你看什麼呢?”
“這上面前不久躺過一個男人。”
“什麼!風輕你失身了!!”小藍咋呼的叫起來。
“你胡說什麼呢,霍飛只不過是受了傷躺在上面休息罷了,你腦子都在想什麼。”
“是你自己先前說的太曖昧了,你現在年齡小修爲差,元陰不能失,否則日後進階定會加大難度。”
風輕爲他的操心無奈,她不是那種只知風花雪月的小丫頭,會爲了自己一時的好感獻身,“我去外面買牀棉被,你好好在屋子裡呆着。”雖然她沒有潔癖,但是想起有個男人使用過這些東西,她再碰就覺得有些怪異。
小藍站在門口擋住,提醒道,“你的臉。”
風輕這才摸着自己的臉晃神,“又忘了。”
“你對什麼事上過心。”
風輕理虧無言以對,換回一直使用的普通容貌出了門,向人打聽過有賣棉被的地方直奔而去。
“哎,看過風輕暗中清新脫俗的美,再看這些女子只覺得都是庸脂俗粉。”錢途從離開望仙閣就開始絮叨,走到街上時也不忘發牢騷,剛開始霍飛或許還會制止,如今知道他心中已經形成執念,霍飛已經不想再接他的話。
風輕在路上走的飛快,拐彎時,剛好聽到錢途口中說到自己的名字,這個時刻見到他們兩人,風輕是有些驚訝的,秘境的時間似乎還不到一個月,他們現在在這裡,想來也是中途離開的,不知道是否跟檀懿有關。
面無表情了看了一眼兩人,風輕只當他們是過路的陌生人,到是霍飛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過見到一位看似呆板的女修,他迅速收回視線。
“看什麼呢?”錢途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迎面走來的女修,沒發現對方長相有何特色,錢途興致缺缺。
“沒事,你爲何一直跟着我?”
錢途攤手,“反正大家都是孤身一人,何不結伴而而行,免得咱們再碰見檀懿,到時候兩個人也更好逃。”
“你先前不是說過朋友很多,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錢途被說中心思,面色略帶不好意思,“本人向來誠信待人,只是那些人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所以……你懂得。”
“承認你人緣不好就這麼難。”霍飛冷聲道。
錢途本想插科打諢的混過去,哪知道霍飛這麼不給面子,直接說出了他心上的疤,瞬間臉色漲紅,“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人緣不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用這種態度對我。”
“好,我道歉。”
這麼輕易就低頭,錢途表示太沒有成就感。
風輕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脣邊不自覺的勾出笑意,錢途真是個活寶,是否與他們相認,這是個問題,她得好好琢磨,如果她們真的有緣的話,應該還會再見的。()
ps:我知道最近這幾章過於平淡了,因爲我想的那個梗不知道怎麼順其自然的寫出來,好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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