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小胖幾乎是爬回來的,因爲喝了太多的水。不過就算灌了一肚子的水,似乎還是沒有什麼大用,他的嘴脣,已經變成了經典的臘腸脣,紅豔豔的腫成兩大瓣,別提多搞笑,又多可憐,如果不是還想着注意點形象,他就差眼淚鼻涕一把了。
“嚶嚶嚶,小、小舅舅,給我解辣的藥丸,嗚嗚嗚。”駱小胖回到兩人的身邊,第一件事情,就是趴在地上,兩手揪着駱安澤的褲腿,眼巴巴的請求。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想明白是駱安澤這個變態在耍人,他就白跟駱安澤做了那麼久的親人,嚶嚶,臭小子真的是太壞了,如果沒有猜錯,這惡劣的小子,一開始算計的是小珍兒。
嗚嗚,好感動,他居然以身試法,幫小珍兒擋了去。
那粗噶的聲音,看不到縫隙嘴脣,通紅的雙眼,玉珍不忍直視,心裡對小胖真的是無限的同情。
不過小胖子說什麼,駱安澤居然還有解辣的藥丸?聽過解酒藥、醒酒湯,還沒聽過還有專門解辣的藥,就算真的有東西能夠緩解辣味,但是駱安澤會有那個閒心,去搞解辣的藥丸?玉珍驚奇的看向了駱安澤,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拿出藥丸了。
要真有這樣的藥丸,以後吃了火鍋、燒烤後,再吃一粒解辣丸,那豈不是可以再戰三百回合?咳咳,不是,話說錯了,吃了藥丸,那真是吃爽了,又沒了後顧之憂啊。
別說,駱安澤看駱小胖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自己那不堪入目的紅脣,還真就從袖口裡拿出一個小瓷瓶,丟給了駱小胖,應該就是駱小胖嘴裡的解辣丸了,只是駱安澤的袖子有那麼大麼,怎麼什麼什麼都裝?
玉珍好奇的看向了駱安澤的袖口,似乎想透過布料,看到縫在袖子裡面的袋子。
駱安澤卻以爲玉珍也想要,於是毫不遲疑的,伸手一掏,又是一個小瓷瓶,遞給了玉珍。
雖然沒有想到駱安澤會給她藥丸,不過這樣的好東西,不拿別不拿。玉珍毫不心慌的接了過來,然後往袖袋一放,藉着口袋,轉移到了空間裡面,話說,她的袋子可沒有駱安澤的那麼大,什麼都裝的進去,而且放空間也更安全,她可沒有要把這好東西跟別人分享的打算,所以還是放空間纔不會被人發現。
“呼!”駱小胖吃了藥丸,站起身,大呼一口氣,“終於活過來了。”
像是卷着舌頭說出來的話,聲音還是粗噶難聽,而且他的嘴脣也沒有恢復,不過看駱小胖的神情就知道,這藥丸很有效果,玉珍眼珠子一轉,就眼巴巴的望向了駱安澤。
“做什麼?”駱安澤看着玉珍的眼神,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話說,能正常點麼。
玉珍搓了搓手,帶着一絲諂媚的說道:“駱小神醫哈,您還有沒有像這樣,解辣、解酒、解苦等等功效的藥丸呀,哦,還有什麼驅蟲粉、癢癢粉啊這樣的,送一點點給我唄。”玉珍眯着眼睛,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朝着駱安澤比了一個一米米的手勢。
駱安澤屈指彈了玉珍額頭,抿嘴道:“給我正常點,看你像個什麼樣子。”還駱小神醫,搞那麼虛僞做什麼,他以前可沒有少送動給她,有表現的那麼吝嗇麼,有必要像現在這樣,學的誰的一臉諂媚,真是醜死了。
而且,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財迷了。
冷不丁又被彈了一下,玉珍捂着額頭,撇嘴委屈道:“那到底有沒有嘛。”
她這不是爲了想要套出到底有沒有那種神奇的東西不是,而且,她哪裡醜了,這些都是經典的動作,她從記憶深處找出來的,在這個世界,可是第一次對人試用,居然說她醜,還說她不正常。
真是,他纔不正常好不好,正常的大夫,誰會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此時的玉珍絲毫沒有感覺到,在駱安澤的面前,她完全沒有那隔了一層的疏離,也沒有那麼多的防備,在駱安澤的面前,她似乎真的就像是一個孩子,會笑、會鬧彆扭、會開玩笑,不裝單純天真,也會如現在一般諂媚,很放得開,又像一切就是本性流露,似乎回到了末世之前的她。
不過,現在的玉珍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就在玉珍不滿的時候,駱安澤卻說道:“你要想要,回去的時候,自己去拿,身上沒帶。”這話的意思,就是,那些古怪的東西,他還真有,似乎還不少。
玉珍高興了,“真的,說好了,可別騙我啊。”
三人再一次沿着隧道回到了駱家村,玉珍果真在駱安澤的藥房見到了那些有雜七雜八效果的藥丸、藥粉,不過這些東西似乎很不得主人家的喜歡,被丟棄的藥房的角落,堆得老高。
唔,既然主人都不喜歡,那麼她全部拿走也沒有關係吧?
於是玉珍當着駱安澤的面,直接向駱小胖要了一個小揹簍,把大概有五十多個的小瓷瓶全部收颳了。
駱安澤見到了,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反而心裡想着,既然這丫頭喜歡,以後製藥的時候,就不要把這些廢渣丟棄了吧。以前是絕對多少有些用處,所以才順手裝了起來,不過後來沒用,就丟到了一邊,後面製藥的時候就算產出了,也直接倒了,恩,現在看來,至少還有些用處,小丫頭應該會很喜歡收集,挺好,也省的他去清理藥渣。
要是讓玉珍知道,現在她那麼稀奇寶貝的東西,居然是某人制藥多餘
,居然是某人制藥多餘出來的藥渣,還隨手就倒的那種,不知道會不會糊他一臉漿糊。
在駱家吃完午飯,玉珍在駱小胖的護送下準備回家了。
“咦,小珍兒,你家沒人在家?”
剛到了家,卻發現院門是從外面鎖住的,不僅玉珍有些奇怪,連小胖也挺好奇的,雖然午飯時間已經過了,但是這個點,不是午睡時間麼,怎麼會沒人在家呢?
“恩,我也不知道,興許是早上出門去了吧。”
玉珍瞄了瞄高高的圍牆,否定了爬牆的可能,然後對小胖說道:“胖子,把東西放門邊上,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先回去吧,家裡沒人,我要去我大伯家,還要去看看我堂姐呢。小揹簍,我明天給你送回去。”一句話堵了駱小胖想留下來跟她玩的打算。
“哦,那好吧。”小胖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着玉珍去劉家大伯那裡,只能蔫蔫的點頭,把簍子放到了門邊,然後一步三回頭的揮手跟玉珍告別了。
等駱小胖一走,玉珍就把自己的收穫,全部轉移到空間,門口只放着一隻空空的小揹簍,玉珍也不理會,反正沒有人會偷,放這兒也沒事兒,又看了看緊鎖的院門,玉珍轉身就往劉家大伯家走去。
“玉珍你回來了?聽說你跟駱神醫去了山上,你這孩子,怎麼什麼地方都去,有事兒沒有?”纔剛一到劉家大伯家,玉珍就被玉雪給拉住了,對於這位溫柔的大堂姐,玉珍心裡很無奈,無關其他,只是這位堂姐,可是比張氏還像一個孃親,每次見到她,不是操心她這個就是關心她這個。
“玉雪姐,我這不是沒事兒,你放心好了,大哥也跟着我一起去了的。”她這要是有事兒,現在還能好好的麼。
“那到也是,不過小珍兒,山上可不是說着玩玩的,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可千萬別一個人跑去玩知不知道。”玉雪還是擔心,以前玉珍因爲沒有出過家門,所以不知道山上的情況,就怕她一個好奇,就往山上去了。
玉珍黑線,話說她有那麼笨麼。
“姐的話,你可別不聽。”見玉珍似乎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玉雪一拍玉珍的頭,語氣嚴厲的道,“特別是咱們村和駱家村中間的那座黑山,你可千萬別去,那山邪乎着呢,很危險的,聽村裡的人說,那裡住着會吃人的妖怪,只要上去了,就回不來了。”
聽着玉雪嚴厲,卻充滿擔心和關係的話,玉珍眼中閃過笑意,不過眼中卻有好奇和疑惑,道:“玉雪姐,你說的什麼黑山?在哪兒呢?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黑山,黑色的山嗎?還是單純就一個名字?
不過,妖怪住着的山?是迷信吧,估計是那山上有猛獸,所以進去的人才有去無回,不過古代的深山,又是那個沒有猛獸的,在她看來都很危險。
劉玉雪抖了抖手上的被套,隨意的說道:“就是咱們河橋那邊,你經常往那邊走,應該看得到,你可千萬別去,那黑山整個被不詳的黑氣籠罩着,看着就嚇人,你可不要有好奇心。”
他們這裡說的河橋,就是劉家橋溝通駱家村的那座木橋,只是那裡有一座滿山黑霧的山麼?劉玉雪不提還好,一提她心裡就更加的好奇了,見過被白色的霧氣籠罩的山,沒有見過被黑霧籠罩的,話說,這世界有黑霧這個東西麼?
玉珍還是疑惑,接着就聽劉玉雪接着說道:“在那條小河的上游,繞過前面的山,就能很清楚的看到了,你們這些小傢伙,就是愛到處亂跑,也不怕遇上危險。”
其實她會提起黑山,也是因爲,昨天培浩那一羣小傢伙,就差點跑去黑山了,不過就算沒有山上,培浩和幾個小子,也被那黑氣給傷了,那山真是越來越詭異危險了,玉雪聽說,以前黑山上的黑霧,只有迷惑人的作用,讓進去的人找不到出來的路,卻並不會傷人,沒想到,這一次培浩他們闖了進去,居然被山腳下的黑霧給傷了。玉珍還來不及開口問,就見劉玉雪放下了手中的枕套,一臉擔心的說,“也不知道培浩那些小傢伙怎麼樣了。”
培浩?他們怎麼了?
玉珍也管不了什麼黑山不黑山的了,擔心的問,“玉雪姐,培浩怎麼了?”難不成,她在山上的時候,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玉雪一聽玉珍問,便說,“哦,忘了你不在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來你也是沒鑰匙進屋吧。”
說着玉雪又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村裡早就交代了,絕對不能跑到黑山那邊去玩,沒想到培浩那一羣小子沒有記性的,竟然去那邊晚了,雖然沒有上黑山,但還是到了山腳下,這不被那詭異的黑氣給傷到了,回來就肚疼犯惡心,不到中午就全都發燒了,這不都送到鎮上去看大夫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黑山?黑霧?肚疼犯惡心?
別是瘴氣吧。
玉珍知道,在一些原始深林裡,是有瘴氣的,一些瘴氣還有毒,如果是瘴氣,那倒是解釋的通。也難怪,村裡不讓小孩子去那邊玩,這要真的入了瘴氣,那後果。
難怪,家裡沒有人,原來都去了鎮上,怕是因爲知道駱安澤不在,所以才送到了鎮上,一家人,應該都跟着去了,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來。
“玉雪姐,那陪浩他們嚴重麼?”一想到可能是中毒,玉珍也非常擔心。
“別擔心,因爲發現的找,所以還不算太嚴重。”只是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玉雪怕玉珍跟着擔心,於是把更深的擔心藏在了心裡,她可是看到,那幾個孩子,都吐得臉色都白了,發燒的時候卻把整個人都燒得通紅,若不是意識還清醒,也沒有覺得更難受,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了,小珍兒不用擔心,玉雪姐還要忙,你去找玉蘭和玉香玩吧,她們在屋裡呢。”曬完被套、枕套,玉雪還要去幹別的家務,於是對玉珍說道。
“哦,那玉雪姐,你忙,我進屋去了。”玉珍心裡還在想着培浩的病,心裡擔心,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要真出了什麼事,不管對於誰來說,都是一個打擊吧。
希望那些孩子都沒有事兒,玉珍壓下心裡的擔心,往玉香和玉蘭的房間走去,得到允許進了房間,卻見昔日像個連體嬰兒的兩姐妹,居然各自呆在房間的相對的兩邊,坐各幹各的活兒,房間安靜的詭異。
這是怎麼了?兩姐妹鬧彆扭了還是吵架了?